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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峋的朋友不多,但個個都是身家性命具可託付的,兒子當然也不在話下,但卻不能是宋良辰知道的朋友。除了陳昭陽他們幾個,宋良辰慣來跟葉峋的朋友圈遠而又遠,主要是隻有陳昭陽他們幾個才常在本地,其餘的不是在外地,就是跟流浪似的。
不過,去年年底,葉峋的好友學成歸來,沒錯,這位同學很不幸地去德國留學,並因為年少輕狂時並不在意學業,光本科就活活六年換了兩個專業才畢業。然後這位跟大學較上勁了,憑著一腔中二青年的血,硬生生叫他考上碩士。讀碩士時倒是順利叫他申請到博士,於是中二青年覺得自己已經征服大學,遂又不把學業放心上。智商高,往死裡任性的中二青年博士又五年,他又換了兩個專業,終於在去年成功畢業,並旅行一圈才於年底歸國。
十幾年的求學經歷讓這位已經把身上的中二氣洗得一乾二淨,不僅如此,還在博士期間收穫了妻子和孩子,他的孩子比葉澤大半歲,剛從四肢爬行進化到直立行走。葉峋沒多想,打個電話與朋友說要把孩子放到他那裡照顧一段時間,會隨兒子附上一應物品外加一個保姆,只求稍加看顧。
“我說阿峋,你這是幹嘛,你又不去哪,再說你離陳昭陽多近,他家孩子也不大,怎麼放我家來。先說明,我這不是不樂意,是要問清楚原因,你別什麼底都不透給我,光叫我給你兒子借個地方待著。”路白楊自認如今一把年紀,經歷過大把風風雨雨,已經沒什麼能讓他為之動容。但葉峋把事一說,他還是想吐葉峋一臉:“葉峋,你是真有病,得治,信哥。”
“幫不幫?”
“幫,當年你幫我的時候我就說過,從此以後刀山火海不眨眼。只要你一句話。不過追姑娘家不是這麼追的。人都是你的了,你這樣不反把人往外推嘛。當然,我的話也許作不得準。畢竟我追人的經驗幾乎等於零,你還是去找陳昭陽說去吧。你家兒子送來,正好我家小甜甜能有個伴,我真挺樂意。就是你這事,我聽著不太對。你再琢磨琢磨,別衝動,想清楚。”路白楊對這個至今還願意把這樣的事都說給他聽的好友,當然是傾力相幫。也希望他最終能得償所願。這些年,葉峋沒少明裡暗裡幫他支援他,要不是葉峋。說實話,他別說畢業。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成問題。
人總要念點好,再說,葉峋這樣的朋友,一旦交上,就讓人如同中毒一樣,想跟他有一世過命交情。就算明知這是個不吃藥就出門的,也備不住人家情深義重,俠肝義膽,葉峋對他認同的人,真的能做到古時君子義士才能達到的程度。當然,葉峋認同人的標準有多嚴苛,那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才知道,反正路白楊至今仍然慶幸,他不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當年能和葉峋結交。
“我現在就叫人送過去,他很乖,不愛哭不愛鬧,吃奶也已經定時定量,晚上基本不用起夜照顧他。”葉峋忍不住給葉澤刷光圈,臨到要把兒子送走,他又有些不放心了。雖然是送到好友那裡去,但葉峋仍然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只有在自己身邊看著才能真正安心。
“你家兒子就是個事兒媽,我也把他照顧好,你放心。我不行,大不了多請幾個人唄,家裡目前我老婆還沒去上班,正好能攬著這件事,你放心,我老婆現在正滿腕當媽的熱情沒處安放。你也知道,我家三代就這麼一隻,她都沒多少表現的機會,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我一定把咱兒子照顧好。”路白楊說完,還特別幽怨地來了一句:“說實話,自從回國後,小甜甜都不像以前那樣愛黏著我了。”
葉峋掛了電話後,本來想叫助理過來接孩子送去,但想了想不放心,又打電話給路白楊,叫路白楊過來接孩子。路白楊見葉峋這樣,也沒多說,只安慰了一下被吵醒的妻子,自己開著到錦湖灣來。葉峋沒叫路白楊直接開到這邊來,而是隔了一段,他略收拾了一番,就提著車載嬰兒籃和大包小包的東西送到助理車上。
路白楊看到白得跟嫩豆腐一樣,碰一下就能洩成水的葉澤,簡直心肝都快要碎掉,這麼軟軟嫩嫩的小寶貝,當爹的居然捨得往外送,真是狠心吶:“路上慢一點,小心點。”
“放心,我也是有閨女的人。”
葉峋是知道路白楊開車穩的,中二期開車都穩,過了中二期後更是穩妥得很,就是這樣,葉峋還是再三囑託。直到路白楊都煩他了,他才住口,只有些愧意地看著已經安置在車裡的葉澤,小傢伙什麼也不知道地睡著,嘴角還有點口水。
此時,天際已有微微光線,葉峋再是不捨,也只能叫路白楊開車離開,直到看到車子消失在視野裡,葉峋才轉身進屋。等宋良辰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