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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從下午到黃昏,從黃昏到月上中天,那個她以為會出現的人都依然沒有影蹤,陳穎微低下頭來,靜靜看著螢幕上的未接來電,有很多名字,唯獨沒有那個叫葉峋的人。
“你堂哥不是去接你了嗎,是飛機晚點了,還是臨時改簽了,今晚能不能回家,需不需要媽媽來安排?”來電的是陳母,好半天沒聽到陳穎微回話,就有些著急:“到底怎麼了,說話,人在哪兒,我馬上去接你。”
“媽,我沒事,臨時有事改簽了,明天早上回,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家。”陳穎微考慮再三,最後只有一個念頭——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陳穎微按下電話,從通訊錄裡翻出琴山別墅的電話,接電話的是芳姑,陳穎微報上名字後,芳姑過了會兒才想起來:“是阿微啊,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芳姑,阿峋現在住在哪裡,打他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我有事想跟他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現在的住址。”陳穎微完全沒有想過,芳姑不會告訴她的這個可能性。
但是在芳姑記憶裡,陳穎微只是個和葉峋曾經比較談得來,帶到琴山玩過幾次的同校同學。很多年都沒來往,卻忽然大半夜來電話問她地址,芳姑可不敢隨便報,而是直接報上葉峋公司秘書室的座機,並明確告知接待訪客的時間。雖然芳姑沒有明說,卻讓陳穎微明白,這個時候打電話不合時宜,會面接待訪客更不合宜,總裁也有私人時間,電話打不通正是印證了這一點。
“謝謝芳姑,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兜頭一盆冷水傾瀉而下,瞬間從身體到心都被澆透,陳穎微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歡迎儀式竟會是這樣的。
“不要急,不要亂,陳穎微,他也許真有什麼事,芳姑只是不太記得,加上這麼多年沒聯絡,她不跟你說才是正常的。”陳穎微深吸幾口氣,推著身邊巨大的行李箱走到路邊,伸手招來計程車,駛向市中心離葉峋公司最近的酒店。
這個深夜,城市的燈火格外空曠寂寞,陳穎微輾轉難眠,徹夜不能閤眼。令她徹夜思量的人,在城市的南端也沒有閤眼,卻不是為陳穎微,而是為宋良辰。
長年外號“打不倒”的宋小蟲,在夜裡九點忽然燒起來,幸好陸曜看出不對勁來,一劑退燒貼下去,燒倒是退了,人卻沒醒。她在琴山別墅裡,有老爺子在,他只好遙遙監控,讓芳姑每刻鐘來一通電話,直到剛剛芳姑打來電話說老爺子已經睡下,他才開車趕往琴山。
至於陳鍾裕說的接陳穎微,他已經明確拒絕了,並表示他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事,不便再作出任何能讓陳穎微誤會的舉動來。並非是他擅長遺忘,而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他終於挖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潛藏著的執念——從來只有宋良辰。在他不曾察覺的時候,已暗生*,已刻骨銘心,已無法抹去。
車開得飛快,到琴山原本需要四十幾分鍾,卻被縮短到半小時,葉峋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宋良辰。只有親眼確認她安好,看到她重又活蹦亂跳,才能平息他胸中那顆躁動不已的心。
“陸醫師說只要夜裡不再發燒就沒事,睡足了就會醒過來。”
“芳姑去睡吧,我這沒什麼事了。”
打發芳姑去睡,葉峋自己上樓,宋良辰屋裡只開著兩盞燈光微弱的小燈,躺在被窩裡的宋良辰臉色倒和平時沒什麼太大區別,只除了嘴唇有點發幹外,什麼都好好的。葉峋端了杯水過來,拿棉籤蘸水往宋良辰唇上塗抹,棉籤還沒挨近宋良辰,葉峋就已經收回手。
一口將杯中水喝下,葉峋俯首輕柔*著因為乾燥而略顯粗糙的嘴唇,有水的滋潤,很快又恢復彈軟紅潤,葉峋看罷十分滿意。當他準備進一步撬開唇瓣時,宋良辰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