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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季燕然輕輕攥了攥我的手,沉聲道:“這半片布在靈兒你的手上絕非偶然,想來正是玄機公子輾轉交到岳父大人手上,而岳父大人許並不知道那纏綿繡下覆蓋著的圖樣,只單純地以為是一幅繡品而已。再加上靈兒你喜歡把心愛的東西藏於樹下箱內,便任由你藏起來去——這些都只是猜測,我看,我們最好還是直接去問岳父他老人家更好些。”
“爹他會告訴我們麼?”我皺皺眉,“從哥哥的表現來看,他定也是知道此事的,可他卻十分嚴厲地不許我再繼續查詢,恐怕問到爹那裡去也未見得能得到答案。”
“這個要問過才知道,”季燕然安慰地捏捏我的手,“走罷,既然官府早便來過此處,恐怕所有有用的線索都已被毀去,咱們再找也是無用。”
於是依原路下得山來,乘馬車直接回轉望城。
抵達季府時已是下午,稍事休息後我便和季燕然乘小轎奔了嶽府而去。嶽明皎見到我倆自是高興非常,連忙張羅著我們留下吃晚飯。由於事先季燕然已同我說好,由他來私下裡向嶽明皎打聽那半塊布的事,是以一吃罷飯我就只好眼巴巴兒地看著嶽老爹親熱地拉著季某人去了書房說私房話兒,留下我在偏廳裡跟嶽清音大眼兒瞪小眼兒地坐著。
“哥哥,這幾天你和爹都在家裡做些什麼?”我沒話找話地開口問道。
“串親戚。”嶽清音淡淡道。
“喔……有沒有人催你趕快娶房媳婦回家啊?”我笑眯眯地問他。
“多事。”他瞪我一眼,低頭喝茶。
“哥哥……”我起身過去坐到他身旁,抬眼望住他,“如今靈歌已嫁,哥哥可以放心了,是時候該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靈歌以前在家裡雖然也沒有照顧過哥哥,可哥哥這樣一個人,靈歌也總是放心不下……”
“你當真可以讓為兄放心了麼?”嶽清音嗤笑一聲,回望住我道。
“可以了!”我用力一點頭道,“這幾日哥哥未在身邊,靈歌不是也過得很安全麼?季大人……唔,我是說,燕然哥哥和我那公公都對我很好,哥哥完全不必再擔心我了。反而是哥哥總這樣孑然一身,身邊沒個幫著分擔家務和貼心照顧的人,讓靈歌很是心疼哥哥……”
“家中事務這麼多年一直是為兄一個人打理,早已習慣,為兄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無需他人照顧,”嶽清音淡淡地道,“你不必操這多餘的心,既然燕然和季伯伯都對你很好,你就更該珍惜才是。孝敬公公,照顧丈夫,盡好一個做妻子的本份,莫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便是你的福份了。”
我默然無語,知道再怎麼說他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不會輕易改變。這個哥哥哪裡都好,唯獨就是太大男子主義,不肯讓別人來替他操心。
默默對坐直到季燕然從嶽老爹的書房出來回到前廳,嶽清音便起身道:“時候不早,你們也早些回房休息罷。”說著向季燕然略一頷首,出了廳去。
目送嶽清音去遠後我才轉頭問向季燕然道:“如何?爹告訴你了麼?”
“唔……我們回房再說罷。”季燕然笑笑。
回到房間,將門窗關嚴,兩人在桌前對坐,季燕然微微笑道:“我問過爹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複雜。事實上爹並不清楚那半塊布中有圖樣的事情,且這布也是爹無意間在一處空冢內得到的……”
“空冢?”我忙問。
“據爹說是他當年一次外出公幹,回家的途中遭遇一夥歹人持刀搶財,那夥歹人心狠手辣,搶過財後還要殺人滅口,當時與爹同行的幾人皆遭毒手,爹見狀不妙,趁歹人不注意擇路而逃,為避追趕躲入一座空冢之內,卻見那棺木裡空無一物,只有半幅刺繡,恰當時爹身上負了傷,情急之下便用那布包了傷口。待天亮後歹人離去,爹才由冢內出來逃回家中。爹本意將這布歸還冢內,然而第二天便有朝廷檄文,令他即日起程赴京上任,便未敢耽擱,這件事就此摞了下來。後來爹仍想將這布還回去,無奈那年江南鬧了洪災,待爹回去找那空冢時早已不見了影蹤。因此這布便留在了府裡,後來想是被靈歌你藏在了那樹下,久而久之便將此事淡忘了。”季燕然笑著說至此處,喝了口茶,道:“所以,靈歌不必再為這半片布的來歷勞神憂心了,一來岳父他老人家與玄機公子並無瓜葛,二來,此路線索至此已斷,我們需另闢線索查詢了。”
我看了他這平靜的笑臉半天,狐疑地道:“事實就這麼簡單?”
季燕然笑:“就這麼簡單。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太過依賴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