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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有富人的憂,窮人女孩兒一輩子辛勞,富人女孩兒一輩子無聊。
正想著要不要叫上綠青紅白四個丫頭湊一桌搓搓麻將的時候,便見白橋踏進門來,身後還帶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婦女,道:“小姐,趙嬸子來給您送做好的裙子了。”
唔?嗯……是了,有錢人家小姐一般很少在那些成衣店裡現買衣服,多半是找手工好的裁縫量身訂做。估摸著靈歌小姐死之前曾訂過一套來著,如今做好了便由這位趙嬸子送了來。
“多謝趙嬸,讓您費心了。”我行禮相迎,“白橋,看茶。”
“小姐……不必張羅了,”趙嬸子顫微微地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且看看這裙子可有不合適之處?”
我暗暗盯了這位趙嬸子兩眼:她的年歲應該說並不算老,可頭髮竟已花白,髮絲略顯凌亂,臉色也很蒼白,雙目浮腫,眼底佈滿血絲,神情竟帶有悲慼之色。
我一向不愛打聽別人的私事,各人有各人的苦惱憂愁,總要經歷,總要過去,都是劫數,都是因果。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能將它一步步走完。倘若每個人的憂苦我都要一一過問,那我還是轉職做觀音菩薩好了。
於是裝作沒有察覺,接過白橋遞過來的新裙子,展開了大致看了看,顏色還好,湖水綠,正適合春天穿,柔軟輕爽,大約是“羅”一類的質料。式樣依然是敞領廣袖大裙襬,收腰處還有一根裝飾用的絛子,是用金縷線搓成的細繩,打了個樸實乾淨的方結。可以說整件衣服的亮點就在這根繩子上,既無絲綢腰帶的華麗亦無金玉腰帶的厚重,清新自然,別有風格。
看看覺得不錯,我轉身走至床邊準備換上試試尺寸合不合適,才把身上衣服脫了,忽聽得“嗵”的一聲,緊接著就是白橋幾人的驚呼:“趙嬸子——”
(彌雨昍音。整理收藏)
衣裙·懸樑
扭頭看去,見那趙嬸子不明所以的倒在了地上,幾個丫環正手忙腳亂地去扶她。“小姐……這可……這可如何是好?”白橋六神無主地望著我。
我身著小肚兜,甩著膀子走過去,一把捏在趙嬸子的人中上,令綠水去端碗溫水過來,趙嬸子悠悠醒轉,綠水喂她喝了幾口水,這才顯得清醒了些。
事到如今,不問原因便顯得不近人情了,我讓白橋幾個把趙嬸子扶在椅子上坐了,趁她順氣兒的功夫我把自己衣服穿好,那件新衣也顧不上試了,坐到趙嬸子對面,輕聲問道:“趙嬸,家裡出事了麼?”
趙嬸子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啞著嗓子道:“小姐……我那閨女她……她昨兒……上吊自盡了……”
這……我心中既驚且嘆,生命如此脆弱,由生至此,竟比一朵花凋謝的過程還要令人措手不及。
“明芳姑娘她……”幾個丫環乍聞此訊皆驚得以手掩口,綠水難以置信地道:“……她前段時間還來找我們小姐玩兒,一切都好好兒的,怎麼就……”說著也跟著掉下淚來。
趙嬸子更是泣不成聲地道:“前兒她還說要回孃家來住兩日,誰知好端端的……我那苦命的孩子……”
鼻子不禁也跟著發酸,我輕聲道:“趙嬸,今日該給明芳治喪的,您怎麼還跑來給我送衣服呢!”
趙嬸子擦擦淚,道:“我那老頭子說,答應了客人何時交貨,就必須何時交貨,這是謝家衣坊一直以來定下的規矩,因而打發老婦將小姐的衣服送來了。……老婦不便久留,這就……這就回去了……”說著起身便要告辭。
我連忙攔住,道:“嬸子且慢行一步,我與明芳姐姐相交一場,如今她……我必得前去她靈前上柱香才是!白橋,去讓人備轎,我和趙嬸一同回去。”
白橋領命而去,我換了套素色衣衫,帶上綠水青煙陪同趙嬸子出門上了轎。從丫環們和趙嬸子的口中已經得知,這位謝明芳姑娘生前同嶽靈歌關係應當不錯,她爹是裁縫,而且手藝很好,從這兩個女孩兒的相熟度來看,嶽靈歌想必時常從他家訂做衣服。而以謝明芳一介布衣之女能同官家小姐成為朋友加上謝家衣坊的誠信準則,可以推知這衣坊的規模應該不小,再看趙嬸子身上的衣服,雖然式樣樸素,料子卻都是上品,因此又可以揣測,謝家衣坊在上流社會中當是有些名聲,除了嶽靈歌之外,估計還有別的官家或富戶子女從他那裡訂做衣衫。
再由方才趙嬸子說的話能夠得知,這位謝明芳姑娘已經嫁作人婦,年歲該比我略長,是以需稱呼她一聲姐姐。既已嫁了人,毫無前兆地上吊死了,八成跟婚姻有關係,兩口子鬧彆扭吵架,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