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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照大床!”
“撲哧!”
這……怎麼會有笑聲?
正要四下裡尋找聲源,卻見草地上映著月光現出一道人影,抬眼望去,牆頭上站了個人,因揹著光,看不清究竟是人是妖還是人妖,總之身材很修長,上寬下窄,不是棺材就是男人。
“站那麼高,你不怕麼?”我問。
黑影頓了一下,才道:“還好,習慣了。”聲音像黑巧克力,濃濃淳淳,還夾著一點笑意。
唔……是男人。由音質上分析,還是個發育得很充分的男人(怎麼分析的?)。
“喔,夜間行路,注意安全,當心腳滑,慢走不送。”我禮貌且親切地衝他揮手,準備目送他離開。
黑影在月光下站了一會兒,我直覺他是在打量我,這實在有失公平,因我面向著月光,只怕他連我唇角的點心渣兒都能數得清,可我卻只看得見他一張戒靈般的黑麵孔。於是我向他的頭頂上方一指,道:“你瞧!UFO!”那人下意識的抬頭向上看,身後月光擦過來,露出他挺直的鼻尖和半邊微微翹起的唇角。……還好,五官俱備,不是妖。
“看清了麼?”他問我。
誠實地搖搖頭,我道:“可以確定不是牛頭馬面,但不敢保證不是青面獠牙。”
黑影歪著頭,雙手環上胸前,不知是在想還是在笑,頓了一頓,道:“是嶽小姐?”
“嗯,月下的小姐。”我起身準備往回走,不想再跟這人多話,大晚上站在人家的牆頭上跟未婚少女搭訕,非奸即盜(你才想起來啊?!)。
還沒有走出幾步去,忽覺雙手肘彎被兩隻大手輕輕捏住,後背上的汗毛刷地豎起,嬌羞地齊齊喊著“主子你身後貼了個男人!”那巧克力般的聲音果然響在耳畔,輕聲帶著笑意道:“嶽小姐真是與眾不同,不知明晚是否還能在此相見?”
唔……花前月下春衫薄,兒女心思兩不知。我若含羞將他應,必被他人笑花痴。——出來了!好詩!(啥時候了……)
淡淡的男性氣息拂在我的頸際,大手的溫熱透衣而入,我心中一跳,面上一紅,耳側一熱,腳下一軟,嬌羞無力地向後踉蹌了半步,準確無誤地踩在身後男人的腳上,輕聲道:“明兒我不在家,可去府衙大牢內等我,我請獄卒替你留個向陽的牢房。”
男人輕笑:“定不負小姐深情厚意……”說著竟然低頭在我的脖頸上輕輕吹了口氣,惹得我微微一陣顫慄,他又是一聲輕笑,雙手握住我的腰,將已經石化為塑像的我搬起來,從他的腳面上移開。
這……這男人……竟然想將口水噴在我的身上?!我慢慢從石化狀態中恢復肉身,轉身望去,早已沒了他的身影,唯見牆邊嫩嫩的梧桐在月下搖著一樹紫香紫香的花。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花香,我的雙腿有些虛軟,慢慢蹲身躺在草皮上,放鬆筋骨,伸展雙臂,望向頂上夜空。……來無影,去無蹤,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江湖?老天,您還是讓我回去罷,刀光劍影非我所欲,吃喝玩樂乃我所求啊!
“好嗎好嗎?讓我回去吧,老天哥哥!老天大爺!老天太祖爺!老天猿人?”我雙手合什,情真真意切切地盯著上方,聽得一個聲音問道:“你要回哪裡?”
唔,這個聲音……“哥哥?”我坐起身轉頭望向身後,見嶽清音負著手,偏下頭來望著我。“哥哥何時回來的?可用了晚飯?”其實看得出來,他應該已經回來了一陣子了,而且洗過了澡,因他的髮絲還有些潮溼,且從髮絲的潮溼程度來看,他應當是在洗過澡後吃了飯才到後花園來的。
當然,話還是要問的,以分散他對我躺在草地上這一不符合大家閨秀行為的注意力。
“聽說……你今晚吃的是紅燜肘子?”嶽清音似笑非笑地不答反問。
噯?這年頭連吃什麼飯都有人八卦。
“嗯,今天……有些累。”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輕輕撣撣身上的草葉子,而後抬頭望向嶽清音:“哥哥你每日在衙門做事定然勞頓,千萬多注意身體,早些歇息,妹妹先回房了……”說著轉身便要開溜,忽覺手腕處一暖,竟被他的大手握住,回頭看他,見他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地道:“靈歌你……不是從不吃葷麼?”
噯噯?這豬頭老天,怎麼可以讓我穿在一個從不吃肉之人的身上?!
“唔……妹妹也甚覺奇怪,好像……自從頭被那酒罈子砸傷之後,身體就變得與以往不大相同了……”我輕輕揉揉額角,將罪過推給酒罈子。
嶽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