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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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所以立刻否定了。但問題是她真的不見了。
現在到底該去哪裡找她?
楊敬軒後悔得要命。為什麼昨天沒早想到跟她交底?正發急,忽然彷彿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地方。立刻翻身上馬飛快而去。
他終於趕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急匆匆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一個孤單的嬌小身影正安靜坐在他家小院裡他平日用來練臂的大石鎖上。聽到門的響動,那女子轉過了身,笑盈盈道:“我知道今晚城外的張莊正在唱戲。你帶我去看戲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 黃色月亮、過堂、喵tt、暗香、vt、梵高的耳朵投雷。
☆、V章
張莊出了一位百歲的壽星。今天正是老壽星的百歲壽辰。這件事連李觀濤也知道;還特意親自寫了匾額送去慶賀。張莊深以為榮,族裡決定搭了戲臺請戲班子唱三天的戲。今天便是首臺大戲。這對於平日只有過年時才能看幾臺大戲的人們來說實在是件難得的快活事,所以訊息傳來,不止附近方圓幾個村的人都趕過去,連縣城裡也有不少人湊熱鬧,比過年還喜慶。
楊敬軒帶著林嬌擠在戲臺下的人群裡。他們到的時候;頭一出賀壽的熱鬧戲已近尾聲,現在換了一出他不知道名目的戲。比起先前的鑼鼓齊鳴要清淨不少;只有一個穿了身粉紅臉抹得像剛從麵粉堆裡扎出來的女伶站在臺子中間,扯了方帕子翹出蘭花指;依依呀呀開始唱道:“二十姐兒弗著在踏床上登;一身白肉冷如冰。便是牢裡罪人也只是個樣苦;生炭上燻金熬壞子銀(人)……”
這便是鄉下襬戲臺的風俗了。這時令,風俗雖鼓唱保守嚴防男娼女盜,只是食色卻是人之天性,又怎麼可能徹底被壓滅?所以千百年來,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種鄉土地方,只要是搭戲臺唱戲,前頭那正戲過後,待夜幕變深,後頭便必定會上演一出俗豔戲。內容多是才子佳人小尼姑思春大閨女閨怨,必定有一幕豔遇,而也必定沒好結局。所以絕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責傷風敗俗。
現在也是這樣,這戲子一開腔,登時便吸引了臺下擠得密密麻麻的人群目光。婦人和躲在背後的羞紅了臉的大姑娘們退到邊緣角落,卻也不肯離去,一邊對著擺頭弄尾的戲子指指戳戳,一邊搖搖晃晃踩在高高田壟和石頭上翹首看著臺子上的動靜。男人卻無顧忌了。不管老的少的紛紛朝戲臺子前擠湧著去,彷彿靠那臺子越近,離那香豔而挑撥人心的豔遇就會近一些。
那女伶發完了一陣閨怨,又出來一個白面書生,對唱了幾句,戲子又依依呀呀唱:弗見子情人心裡酸,用心模擬一般般,閉子眼睛望空親個嘴,接連叫句俏心肝……
隨她抑揚婉轉的聲音,臺下男人的魂都被勾了去,所有人的表情都只化成一個:微微張著嘴,眼裡冒著光,恨不得自己能爬上戲臺鑽進去化身那個白面書生才好。
楊敬軒的臉慢慢地紅了。
他現在很忙。要保護著林嬌不被人潮擠衝到,更要防止她被心懷叵測的粗魯男人趁亂佔便宜。剛就有個女人發出聲尖叫,又半嗔半怨地斥罵了一聲,大約是被近旁的什麼男人給抓了一把,隨即是陣鬨笑聲。大約是平日壓抑太過,逢到這樣的場面,臺子下的燈火也照不亮每一處,人天性裡的俗陋劣根便都肆無忌憚地開始蔓延抬頭。現在他聽到臺子上女伶這樣的潑豔唱詞,鼻息裡吸進她的體香,她站他身前時,不可避免地又不時與他的身體有些挨擦碰撞,前夜與她未竟的那一幕竟又浮上腦海,一陣耳熱心跳。
“阿嬌,咱們走吧……”
當臺子上的女伶和書生開始扭扭捏捏對走花步,引來臺下一陣喝彩聲的時候,楊敬軒終於忍不住,俯到她耳畔低聲道。
林嬌卻正看得興起,搖頭不願。楊敬軒無奈,只好又陪了片刻。看到那臺上的二人眉眼傳情,唱詞勾搭漸漸更甚,聽得恨不得立刻轉身就走,自己身前的她卻絲毫不怯,一咬牙,一把抓住她手,便把還津津有味的女人給拖出了人堆,一直到了人少些的田邊,林嬌回頭看了眼身後那燈火輝煌的戲臺子和翹首而立的黑壓壓人群,埋怨道:“人家第一回看這樣的戲,正看得好,幹嘛不讓我看?”
楊敬軒不理睬,只帶著她到了拴馬的一棵樹旁,解了馬韁,趁著暗夜無人看見,將她抱了坐上馬背,叮囑她抓牢韁繩,自己便牽著馬緩步朝縣城方向的小路去。
月兒爬上了柳梢頭,朦朦朧朧照出前方曲折的小路,兩邊都是平展展的田地,遠處漆黑一片,只有遠山在深藍夜幕中勾勒出起伏的脊背。身後戲臺上的所有浮華穠麗都被夜色吞沒,離他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