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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了這一點。蘭伯特的汽車就在快十二點的時候開上了大街。”Greg Sanders(小G)嘟囔了一句,“DNA化驗要花一些時間才能出來。”
“你查過失蹤者報告了嗎?和他同時的有沒有別的人失蹤?”
“沒有合適的記錄。也許他的腦袋什麼時候會出現。”Greg Sanders(小G)樂觀地說,好像他正在等待別人歸還一副太陽眼鏡或一個錢包。
Greg Sanders(小G)拉上制服大衣的拉鍊,突然說。“哎,你和謝雷還好吧。兩年前在一起工作的時候,不是……挺好?”
佟陣望著眼前的輕霧,心想今晚謝雷應該在哪兒,會不會在想著他……
“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他似有若無地回答。
……
謝雷把痠痛不堪的身體放進浴缸裡,放鬆,試圖把這一天積累下來的壓力釋放出去。
這種壓力從他的身體內部一直擴散到肌肉裡,使他渾身發痛。他的面前一隻托盤中放著一大杯酒。他喝了一大口,重新躺下,閉上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好像電影裡的蒙太奇手法,在他生命中最陰暗時刻出現過的面孔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
父親的臉……
佟陣的面孔……
都不過是,一段回憶。
有時痛苦會突如其來,
穿過時間構成的保護層尖銳地刺中他。他有時會祈禱要讓這種痛苦快點淡化,然而另一半的自己卻希望永遠回味。似乎是不捨得卻又無計可施的感覺。也許可以稱為絕望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盯著窗戶,一片黑漆漆的夜色悄悄滲透進來。
傷口是那麼容易就被重新撕開。他其實沒有克服回憶過去的痛苦。特別是當那些回憶和佟陣有關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像一個孩子,他逼自己把這一切歸罪於認識過佟陣。
他從身後掛毛巾的橫樑上把毛巾拉過來,披在肩上。揉了揉眼睛,擦了擦鼻子,再喝一點酒。
他的思想轉回到艾倫身上,這個小孩可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生活對於一隻普通的流浪貓似乎也比對艾倫還要客氣一點。他的心靈很有可能出現扭曲和變態。
人們怎麼可以把一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然後讓他遇到那樣的事情……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丟棄著。沒人好好愛。
說實話,弄清艾倫是誰以及他是怎麼會變成那樣一個吃盡苦頭的人,都不是謝雷所熟悉的工作。不過,只要越是瞭解了他,就越能理解這個人。這是謝雷目前的思路。
謝雷把浴缸裡的水放掉,擦乾身體,用一件寬大的厚絨布袍包裹住自己,把沒有喝完的酒拿到他的臥室。
他抽出一張紙,開始寫字。
'姓名:艾倫。艾德里安。
這個名字也許是假的。屬於某個丟了身份證的人。可以去調查一下。
家人亡故。有可能是真的?
遭受過虐待?非常有可能。
謝雷又想到了性侵犯。他搖了搖頭,可是依然覺得可能性很大。可能是兩年前佟陣的案子帶給他的陰影。
有紋身,很多,有些是業餘的手法。
喝酒和抽菸。
有可能服用藥物。
瘦小,蒼白。看來過分在意舉止。'
他只能為艾倫的個性勾勒出這樣的草圖。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
謝雷回想著把艾倫送到藥物管戒中心的場景。內心依然酸澀。
“這就是我不願意跟孩子打交道的原因,”謝雷對自己說,“他們讓我沒法表現的死硬。”
入睡的時候,謝雷還在想著艾倫,他在一幢到處都是陌生人的房子裡會怎樣徹夜不眠,而他生命當中對別人來說唯一有意義的聯絡——只是他和一個兇手的聯絡。
謝雷緩緩地陷進艾倫的思維中去了……
他看到一把形狀古怪的小刀,很小的刀刃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它正握在艾倫的手裡。
第9集 焚屍案(八)
這本應該是個安靜的夜晚,
可是入睡後,謝雷並沒有得到安寧,
他完全陷進了艾倫的情緒中去了。彷彿做了一夜恐懼的夢……
……
(以下是謝雷感知的艾倫的情緒)
他的身體是瘦小的,
坐在那張又小又硬的單人床的床頭,背靠牆角,石灰牆坑坑窪窪,像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