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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如果他真的是在大街上流浪,他不可能有這種依賴性。
這說不通。
謝雷還沒來得及回答,艾倫微微地搖頭,用自己身上的夾克的一隻袖子擦眼淚。深深吸了一口氣。機會的窗戶就這樣迅速關閉,鋼鐵的面具再度戴上。
“沒關係。好像你真他媽的在乎我似的。”
“艾倫,我當然在乎你會遇到什麼事情,不然我也不會接這個工作。”
“啊,是啊,我只是你的工作。”
“聽著。”謝雷說,已經不想爭論下去了,“這總比睡在一個箱子裡強。在這裡呆上一兩天吧。如果你討厭這裡,我會設法另外找個地方。你有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你要找我,或者只是想有人和你聊聊,就給我打電話。任何時候。我說到做到,我站在你這一邊,明天早上我會來接你。”
艾倫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站在那裡,陰沉著臉,穿著那件原來屬於別人的大一號牛仔夾克,顯得更加瘦小。
“睡一覺吧。老兄。”謝雷溫柔地說。
他走的時候,那個男孩站在小房間裡,對著一扇窗戶發呆,隔壁那所房子透出燈光。這令人痛苦的情景在謝雷心裡激起深深的同情。
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看著別人房子裡的一家人。一個沒有家的孩子。
……
案件編號L11…9675的死者,白人男性,沒有任何致命生理原因。沒有疾病或天生缺陷。Al Robbins(艾爾博士)估計他的年齡介於20和25歲之間。一個年輕的男子,漫漫人生還在前面,直到與那個不該遇到的人狹路相逢。
而這類殺手很少選擇那些命不久矣的目標。
佟陣站在停屍房潮溼的停放走廊裡回想這些事情。
已經死了太多的年輕人:英俊的、普通卻擁有大好前途的、還有一無所有的只盼望明天可以活得更好的人。他們全都像玩具那樣被打碎和損傷,彷彿他們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你認為這個屍體是蘭伯特。希蒂克吧?”Greg Sanders(小G)說。向佟陣走過來。
“也有可能不是他。變態殺手花了好大力氣不讓我們得到指紋。”
“可是他在現場留下了蘭伯特。希蒂克的駕照。也許他逮住了蘭伯特。希蒂克,想去勒索贖金。”Greg Sanders(小G)這樣猜測,“與此同時,他逮到另外一個人,幹掉他,把蘭伯特。希蒂克的駕照丟在屍體那裡,暗示如果老爸再不接招,就會導致這個結果。”
Greg Sanders(小G)眯起眼睛,好像再次把玩自己的這個推理。“我們還沒聽說有人要求贖金,而他是在星期五失蹤的。不過,也許……但你不這麼認為?”
“我從沒聽過有人這麼做。”佟陣說,“作為一個法則,這種殺手,腦子裡只想到一件事:實現自己的幻想。跟錢沒有關係。”
佟陣微微轉向Greg Sanders(小G)一點,很清楚這個人就是專案小組裡他需要合作以贏得勝利的幫手之一。“你還要多久才能弄到蘭伯特。希蒂克的醫療紀錄,然後開始和那具屍體進行比較分析?”
Greg Sanders(小G)轉了轉眼睛。“他大部分的醫療紀錄都在歐洲。”他說的腔調讓人覺得歐洲遠在另一個銀河系的一個模糊的地方。“他的母親十年前和昆尼爾。希蒂克離婚,重新嫁人。去了歐洲。母親去世了,繼父還在。蘭伯特。希蒂克兩年前回到這裡。他上了那個,呃,這兒的一所大學。”
“局裡會透過大使館的司法專員辦公室弄到那些記錄。”
“我們會嘗試接觸任何與蘭伯特關係密切的人。看看他有沒有痣、傷疤、胎記或紋身。我們會弄一些照片。不過還沒有發現什麼密切的朋友。沒有人聽說他有女朋友。他似乎並不熱衷社交活動,不像大多數年輕人那樣輕佻。”
“他的父親呢?”
“他快要發狂了。沒法跟我們談話。”Greg Sanders(小G)說。“案發後,我和PD警探去了昆尼爾。希蒂克的家,當我們告訴他有可能是他的兒子,他的表情好像我們用一根棒球棍打了他的腦袋似的。‘噢,天吶,上帝啊,’他說,他打電話叫來了他的律師。自己就再沒有離開書房。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們是透過他的律師和他講話的。”
“他對你說了什麼?”
“蘭伯特星期天晚上來過他家吃晚飯,此後他再也沒有見過他。蘭伯特大約在午夜時分離開。一個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