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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跳起來去堵上他的嘴。也許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想要揭開別人的傷疤。
佟陣將目光轉向別處。“心理學讓你認為,我應該是一個被毀掉的人,才合理。”
大家的表情都變得有些難看。Greg沉不住氣地小聲建議:“我們可以繼續談案子了嗎?”
佟陣望向謝雷:“你想證明什麼?”
謝雷快速地說:“每個人都會在成長時受到傷害,就算是被保護的最好的孩子,就算是最幸福的孩子。”停頓了一下,他輕聲說,“問題不在傷害本身……受過嚴重傷害的孩子,即使以後沒有成為被毀掉的人,也很難成為人格健全的人,用漫長的時間忍受恥辱,壓抑痛苦,最後痛苦就會變成習慣,就很難再感受到幸福了。”
Greg不安地轉動著手裡的咖啡杯,他求助似地看著對面的Grissom(老G),希望Grissom能阻止這個敏感的話題。相對於內心巨大的擔憂來說,他不在意是否知道佟陣的真相。
“就像電影《吉普賽女郎》裡的臺詞‘我已經不習慣幸福了。’”Grissom反而說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謝雷凝視著佟陣:“也許在人們看來,有的人超越了痛苦,成為了更成功的人。可他們不知道在那些人的內心裡,已是一片廢墟……”
佟陣望著謝雷輕輕地說:“這就是你在擔心的事。”
“你該面對一次。”謝雷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為了我,面對一次。
“難道你認為我現在有嚴重的問題?想對我使用崩潰療法?”佟陣收起笑容:“好吧。我配合你。我感謝我生活在美國,未成年前的犯罪紀錄都會被洗掉,給了我開始第二次人生的機會。不然我現在就應該揹著兩條人命,呆在監獄裡。這就是你想要我面對的嗎?清楚地告訴自己,在我成為執法人員之前,我首先是個罪犯,卻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
Greg緊張地說。“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謝雷堅定地說:“是的。你該面對這些。”他直盯盯地望著佟陣的臉,注意他的反應,“恥辱與仇恨的情緒並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它會永遠隱藏在心中,在失意的時候折磨你。沒有了記錄,並不代表可以重新開始。在你心中,是不是也真的重新開始了?”
“你希望看到我怎樣呢?一遍一遍地訴說它?抱怨它?痛苦難捱?淚流滿面?或是崩潰?死掉?”佟陣一股腦地說。
Greg垂下頭去,似乎這樣就可以避開一場災難似的。他哆嗦地轉向謝雷,“你到底在幹什麼?”
謝雷的眼睛卻只是看著佟陣:“面對它才能……”
“我面對過一次了。你也看到了結果。”佟陣說罷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進廚房裡去。
剩下的人都沒有再講話,屋子裡的氣氛,變得讓人難以忍受。可是卻沒人再次打破這種沉默。Greg大睜著眼睛盯著謝雷,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掛在他的臉上。
“我去熱咖啡。”謝雷拿起咖啡壺緩慢地走進廚房。
佟陣正立在與廚房連線的陽臺上,窗子外面的天空中,雲朵正跑的飛快。
謝雷把咖啡壺放在咖啡機上加熱。
“為什麼選在這種時候說?”佟陣轉過身來,“為什麼不選在只有我們的時候。”
“有什麼區別呢?他們都是知情者。”謝雷說。“難道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能面對了嗎?”
“難道我面對了,過去的就可以變成沒發生嗎?”
謝雷無言以對。
“我沒有權力選擇人生,也不能拋開不幸的經歷帶給我的影響。”佟陣說,“我拼命工作,不讓自己有空閒,不願意停下來思索,這是因為我一直在抗爭,你以為我如你所願地去面對痛苦,一切就會變得更好嗎?”
咖啡壺冒出熱汽,謝雷垂下頭去,“我不知道。”他搖頭,“也許是因為我沒有把握,我不想再次接受你,你不瞭解我的心中……我們的過去並不完美……我不想重新再來一次。”
佟陣關上咖啡機的按鈕:“你一直拒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對我們沒有信心……”
謝雷點頭。
“你真的覺得結束對我們更好?”
謝雷沉默了好一會兒。“是的。實際上……”
“我明白了。”佟陣說。他轉過身去用手指敲著廚房的操作檯,顯得有些暴燥,“真是可笑,我還一直認為你離不開我。”
“你一直就是這樣自戀。”
“因為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