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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那邊的路,沒人比七當家熟!”
“嗨!”王二毛和張瑾等人急得直措手,恨不得立刻飛躍太行山,把杜鵑和程母救回來。程名振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後,卻表現得比大夥都要鎮定,沉吟了片刻,低聲追問道:“劉黑闥的人沒過山吧。其他人的家眷怎麼樣,受到驚擾沒有!”
“還,還好!”報信的老兵想了想,重重點頭。“禍事一起,彩霞姑娘就召集咱們這些退役的老兵,把可以過山的小路都監視起來了。目前劉武周的人還沒有過山。其他弟兄,其他弟兄的家眷,大多都沒受到波及。但,但有幾十戶家裡有老人的,之前也偷偷跑回去看鄉親了!”
“沒你的事了。你下去領十吊錢,好好休息一下吧。注意別亂傳!張瑾,你給他找一匹馬,讓他在馬背上睡覺!”程名振擺了擺手,沉聲命令。
“是,屬下知道軍令!”老兵向程名振施了個禮,跟著張瑾退走。
過山,去了平恩,急著返鄉看看!目送老兵的背影隱沒在人群中,程名振再也支撐不住,牙齒開始上下打顫。孃親思鄉心切,這點他非常清楚。印象裡,自從岳丈杜疤瘌和郝五叔兩人出家當居士那天起,孃親就一直跟他和杜鵑兩個唸叨,說希望有生之年能再回平恩看看,爭取葬在程家祖墳裡。
當初他們二人誰也不知道河北什麼時候能被大唐攻下,所以只能好言安慰,答應待官軍光復平恩後,立刻帶老人回去看看。誰料老人家心裡的鄉情這麼濃,居然不等自己從長安返回,就匆匆忙忙趕過去了。
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杜鵑手中那把刀了。如果見機得早,憑著她的武藝,也許能替她自己和孃親殺出一條血路來。可其中希望是那樣的渺茫,就像眼前的連綿雨幕一楊,誰也看不清後邊的路在哪裡?
“教頭,又有人送信過來了!”突然間,前方響起了親兵的呼喊。
程名振打起精神,強壓住心中恐慌,低聲命令,“帶過來,別大聲嚷嚷!”
親兵領命而去,片刻後,架過一個從泥漿裡撈出來的人。見到程名振,此人立刻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帶著哭腔喊道:“教頭,教頭。你可回來了。表,表小姐剛剛被救回來。身受重傷!”
“表小姐!”程名振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表妹朱杏花。“他男人呢,跟沒跟著一道回來!”
“不,不清楚!”來人輕輕搖頭,然後喘息著說道:“彩,彩霞姑娘,派,派了輛馬車,把她給你送了過來。具,具體,訊息您得問表小姐。她,她馬上就到!”
“咔嚓!”一道閃電照亮黑沉沉的天空。週二公子是平恩縣令,有這沒良心的傢伙在,能有任何好事發生麼?
見程名振臉色蒼白得可怕,王二毛上前拉了他一把,低聲勸慰:“你先彆著急,鵑子的武藝不比咱們兩個差。等閒三五個人,根本奈何不了她!”
“是啊,七當家可是馬背上的長大的,等閒人根本不放在眼裡!”張瑾等人心裡直敲小鼓,卻強笑著開解程名振。為將者乃三軍之膽,如果此刻程名振失去了方寸,接下來的仗,不用打,結果也可想而知了。
程名振猶豫了一下,輕輕搖頭。“鵑子應該不會有事。劉黑闥的主力在南,平恩方向沒什麼大將。況且別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妻子,無論念不念昔日的同僚情分,為了跟我討價還價,也不該太難為她!”
話雖說得肯定,他卻制止不了自家的頭皮一陣陣發乍。又帶領隊伍走了幾百步,嘆了口氣,扭頭對王二毛吩咐,“你幫我帶著弟兄們,咱們今晚到甲水城內駐紮。我騎著馬先走一步,也許能接上小杏花!”
“呃……”王二毛伸手攔了一把,想告訴程名振自己目前的身份是押糧官,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插手洺州營的軍務。但沒攔住,只好眼巴巴地看著程名振和幾名貼身護衛的背影,飛快地消失在茫茫雨幕之後。
聽著馬蹄聲去遠了,王飛向前湊了湊,用討好般的語氣跟王二毛商量道:“二哥,七當家她不會有事吧!她武藝那麼好,平素又積德行善……”
“閉上你的臭嘴!”一股無名邪火湧上王二毛心頭,狠狠瞪了王飛一眼,他大聲喝罵。“鵑子姐當年一個人,就能收拾教頭跟我兩個。只要她不顧一切往外衝,劉黑闥帳下,誰能攔得住她?”
“對,杞人憂天。誰有那本事攔住七當家?!”張瑾也湊上去,提心吊膽地補充了一句。玉羅剎的名號不是白叫的,想當年在鉅鹿澤中,除了她師傅郝老刀外,幾乎沒人堪稱敵手。雖然她不舞刀弄槍好多年了,可……
大夥一邊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