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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住。心虛的將頭幾乎垂到腿面上的我快速的抬眼瞟了他一下,正好抓住他染著疲憊的眉目間的一點促狹——
“是你輸了這麼多液進去還連著睡了一天半,居然不想上廁所……”他唇角的譏諷化成完全的戲謔笑意,我卻慌了。
不提不打緊,一提我就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一個哆嗦之下,近乎要噴湧而出。忙不迭的撐著床跳起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支撐著我發軟的雙腳以光速趕到廁所,衝進去,坐在馬桶上的瞬間,我頓覺自己解脫了……
因為痛癢難忍,又想去抓臉,可碰到臉的瞬間便放了下來,實在害怕抓破。全身上下都在癢的感覺難受至極,每個地方都想伸手去撓撓,可真正碰到了又立馬縮回來,這下最難受焦躁的是心裡。
不行了,抓一下,就抓一下,我忍不住找準一個地方伸出手去,門外卻突然傳來顧扒皮冷冷的聲音:“路遲,你別抓,你要是讓我聽到了抓癢的聲音以後你上廁所的時候我也站在旁邊。”
我手一下子停在半空,生生頓住,人因為攻勢猛烈的手收勢不穩,一個趔趄差點往下栽去,轉頭看向門口,兩行清淚滾滾而下:大哥,你通靈麼?
經我實踐證明,上廁所是個很花力氣的工作,我坐在馬桶上半天起不來。好不容易一咬牙站了起來,晃到洗手池面前,一不小心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腳一軟,一聲尖叫,媽媽呀,鬼!
滿臉的水痘,凹凸不平,紅色的底,透著黃的膿液,真是難為顧扒皮,還能那麼鎮定的對著我……
門上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是顧扒皮帶著擔憂和著急的聲音:“遲遲,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沒事……”撐住洗手池,穩住軟掉一半的腿,忙著應了兩聲,想伸手去洗個手偽裝一下,結果立馬就又看到了袖口露出來的幾粒痘子,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抑鬱。
我會不會一直都這麼醜下去?
本來就不是很能拿的出手,因為生病還更為浮腫,臉色黃的都偏綠了,還有那些膿包……
胃裡空落落的泛嘔,心情煩躁的要發瘋,那種癢的想痛快去抓卻又被理智束縛住的感覺絕對不好受,我滿是鬱結的跺了兩下腳,結果卻跺的自己頭暈眼花,太陽穴兩邊又一突一突的疼,廁所的門突然開啟來,我一驚,轉過目光,看著門口冷冷盯著我看的顧扒皮,唇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他怎麼怎麼就……
手上晃盪著一串鑰匙,他斜靠在門邊滿是閒適的跟我大眼瞪小眼,我背上和臉上很癢,想抓,就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這幅尊榮,慌忙轉過目光低頭,低聲嘟囔,“幹嘛用鑰匙……”我可憐的隱私權啊,上廁所果然不甚安全……
“知道你在犯傻,我不來阻止幹什麼?”他向我走過來,抬手似是想揉我頭髮,卻又放下。
“我頭髮很髒是吧,長水痘能不能洗澡?”我看了他一眼,又想去抓頭,手又被他抓住。
他聞言臉一繃,平平的說:“你頭皮上發了很多水痘,醫生建議你最近別洗澡,最多用乾淨的溼毛巾繞過痘面小心的擦擦。回去躺著,我去幫你拿吃的,你得吃點東西。”
“你不上班?今天是週一……”我又瞥了他一眼,卻在他能冰死人的目光中瑟縮著向臥室挪步走去,正準備悄悄撓撓癢的死人的背,手又第一時間被他捉住,他往前一推力,趁我站立不穩將我打橫抱起,走進臥室。
不會吧,我都殘成這副樣子了,他還能受性大發?
我心裡惴惴,不是為自己命運而是為他的審美水平擔憂……
口胡!
我這不是等於在自己罵自己麼?好歹我也是被他那有待認證的審美水平瞧上的……
顧扒皮將我放在床上後,拿出放在床邊的一雙厚厚的微波手套,我心裡更慌,現在都不流行手銬改成手套了?
事實證明,病人總是容易想太多(孩子,你不病想的更多……)
他只是幫我帶上手套,用細線將手套口牢牢綁好,隨後陰險的一笑:“這下我看你怎麼抓……”
一句話將原本因為將他想的太過野獸而有些微羞愧的我打回原形,我愣愣的看向他,欲哭無淚。
大哥,難道你不知道不能抓還能蹭的麼……
真的癢死我了,趁顧扒皮出門給我拿吃的了後,實在剋制不住的我將背狠狠的在床頭蹭了蹭,一陣舒爽,我長長的舒出口氣來,可還沒等這口氣出完,比剛剛更盛的癢痛再度席捲而至。
因為磨蹭嚐到了一點甜頭的我馬上又將背貼上去繼續蹭,因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