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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兩眼裡歡樂是書籍,悲傷是書籍,甚至是把一些史冊都細讀幾遍,幾乎要從字裡行間挖掘出書寫人的情緒。把枯燥無味的史蹟當小說讀,的確是難得的熱情。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有一種傾心的溫柔感覺將玉樓月的心神喚回人間,她似乎有些不能適應,抬起的雙眸甚至呈現一瞬間的茫然。範欽好笑的走進,臉上有顯赫遮掩不住的驚喜與激揚:“玉小姐,今日您可一定算是不虛此行了。真不知是天意還是您的福運所致。”
玉樓月恢復清明的眼睛沒有太大的波動,在年家,雖然書冊喜人,但是每時每刻卻不得不提高心神對待,實在是有些美中不足。仔細的環顧四周,才發覺空氣裡竟然浮動著乳色的霧狀氣體,而且有著無法言語的香氣,讓人聞了而心神安定,不覺想要更加靠近:“繞樑三日,綿延不絕,和我喜歡的檀月香有著相似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範欽笑道:“玉家不愧為大家貴族,連難得的西域檀月香也能搜尋到,還能克服水土的問題種植成功。想來一定是有花卉的大師在看養。”
花卉大師?好象是父親玉絕生隨意的放養程度下,它自己氾濫成災的,實在汗顏。範欽領著玉樓月走到偏室外面的花園,小巧的範圍被一些粗細相當的竹片砌成圓形的花壇,其中不見雜草,只有一團團爭鄉競豔的花卉。全是素有“國色天香”之稱的牡丹,三百來株,竟然沒有一株是相同的品種。什麼魏紫、姚黃、趙粉、盧丹、酒醉西施、雪擁王薔等等,實在是奼紫嫣紅滿目春光。
玉樓月不由得微微瞪大雙目,她詢問旁邊的範欽:“這牡丹花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它的花期應該不是這個時候啊?而且怎麼會有如此奇異的香氣,竟然會有乳色外型。”
範欽走近花團,讓滿室異香纏繞在他的身上,慢慢的他身上那間月牙色的開始滲透出一種嬌豔的光澤,然後,連他的面龐雙手都散發出淡淡的光輝,彷彿是畫中仙人點化凡塵。他的聲音也沾染上花的芳香,似乎帶著說不出的誘惑:“這並非是什麼牡丹花,它們看起來相似,卻有最大的不同,此花名為‘天驕’,栽培後一直暗淡隱晦,卻不想今日竟然在小姐來到時候同時開啟,可見小姐的福緣。也是託玉小姐的福,範欽看來是要有一件‘金縷衣’在身了。”說話間,衣裳上流轉的光澤已經凝結了一定的厚度,開始固結起來,很快,憑空造就了一件月牙結玉的‘金縷衣’。
玉樓月的腦海裡呈現出剛剛搜尋的一本《奇物質異》,天驕是其中排名第三的異物,它花型酷似牡丹,卻是嬌貴難養,花期不定往往在人難料時候開放,而且世人甚少見此花,其花初放第一香色呈乳霧態,附著衣物可得無色玉狀表層,則刀槍難入,有世人依次造金縷衣,極其罕見。她原本以為這等同與山海經一類的致怪小說,卻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如此神氣的花卉。簡直是神話中的事物,而且花期開放也看自己的心情,難怪被稱為天驕了。
不過,她隱約還記得玉府的一本書中描述了,這種奇異花朵的一個附作用,雖然沒有太大的害處,但是極為麻煩。看到範欽喜悅的臉色,她心思微轉,決定暫時性遺忘這件事情:“年家實在了不得,竟然有如此神物在天命樓,要是我,可能將此花常年供在祖廟裡,燒香供拜了。”她說的淡然,實在讓人難以察覺其中意味,範欽也沒有較真,可能在他的眼裡玉樓月的地位早就升級到無慾無求的大家人物。
“玉小姐說笑了,那檀月香可是書神供養書案的奇物,與天驕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珍寶。況且小姐的眼中絲毫沒有貪婪之色,又哪來的供奉之說。”他微笑著站在花叢裡,滿目的溫柔,看上去彷彿是聊齋志異中被花妖迷失心志的書生。
玉樓月不去靠近,遠遠的站著微笑的眼睛裡卻沒有太大的笑意,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是現在她的眼神很冷漠甚至是接近無情,彷彿在觀察某種實驗細菌,看著它們生死搏鬥歡樂悲喜,自己沒有太多的參與。她在乎的只是這個溫柔博識的男子是不是可能傷害到玉家的狠角。雖然對於年家的客卿沒有詳細的資料,但是從玉家自己的情況來說,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範大人很喜歡花卉?這種天驕一向很少有人知道詳情的吧。”
範欽隨意的點頭,笑到:“的確如此,但是這種花實在珍奇,我也是從年青那裡知道的。”從他的面容神態,玉樓月很清楚的看到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的欣賞和推崇,以及從心底發出的平等的希望有所較量的渴望。有大志向大才華者就希望擁有一個等同的對手,這個範欽也如此。
玉樓月沒有奢望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