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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的小洞搖了搖頭。她站在燭臺旁邊,腦中飛快的想著對策。她知道白伐有足夠的能力熄滅自己面前這支蠟燭,但未輕舉妄動,因他不如她瞭解自己身邊的情況。
外面暗處的護衛應是被白伐和玉彭舉帶來的三名同伴引開了,現在要對付的,無疑是可能與玉樓月寸步不離的監視者。要出動潛伏在酈城的三名暗影來引起注意,耶律邪在她身邊安排的高手便足以讓人想象出來。她喜靜,也考慮著女兒家的名節,這間房中絕對不會有男人。既然如此,她的身邊應是有個武功不弱的女人了。
“有人嗎?有沒有人?”玉樓月開啟房門,對著外面叫著。
無人應答,一片寂靜。
玉樓月奔至書案前,迅速執起狼毫,健筆如飛地在一張白紙上揮灑炭墨。又一張密碼條出來了,放在燭火邊微微烘乾,將其一卷,她把它塞入那支竹節,放在懷中。
“到底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在?”摸索著走到外面,藉著房中微弱的燈光,玉樓月若無其事的慢行著。她邊走邊叫著有沒有人,一邊左顧右盼。暢通無阻,無人出現,怪哉!憑著記憶,她快速移步,近到門口……
白伐在屋頂不明所以,但見玉樓月光明正大的往外走去,也隱在屋頂,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居然沒有一個人擋住她,他生出疑惑,不明所以。
“小姐,雨還在下,請小姐回房!”正欲開啟大門,玉樓月卻聞一陣生冷強硬的男人聲音。黑暗裡,她感覺被人鉗住了一隻手臂,制住她欲開閂的手。“小姐請回房!”
玉樓月默不作聲,黑暗中的雙眸如妖冶的鵝子。心中默數了幾聲,便感覺到鉗住自己的男人鬆了開來,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她也不回頭,直接開啟門閂。心中微定,她將身後的人輕輕推離些距離,拉開院門,還是一片黑暗。抬起一隻腿,跨過高高的門坎,剛剛著地,又被人鉗住肩膀。
“玉四小姐好興致,這黑漆麻烏的夜裡,難道是要去與人幽會?”一陣充滿誘惑的邪魅沉聲從黑暗中傳來,居然有些歡快。
那話音剛落,別院門口突然間燈火通明,照的整個府院清晰可見。一群身著家丁服飾的男人們井而有序的提著燈籠,將本就不大的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耶律邪站在玉樓月對面,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一人跑到他耳邊,低語幾句便退下了。
“整個別院都被本王包圍了,你的援兵的確聰明,使了個計調虎離山,把本王安排的暗衛耍的團團轉。其實,過門便是客,既然都來了,不妨到院內坐坐,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本王可是一直都在等他們上門呢!”
還在院內隱在暗處的玉彭舉和白伐眉頭輕皺,各自搜尋著身邊的可疑情況。藉著外面的火光,二人清楚地發現了對方。沉默片刻,二人互相打了個手勢,便各自匍匐挪動。
心急如焚的玉彭舉抽出手中竹節裡的紙條,就著一絲亮光看了起來。那是玉樓月遭人牽制,他上前一記手刀劈暈對方後,被她推開時一起推給他的。他讀了紙條的內容,心中霎時有數。揣著紙條放入懷裡,他衝著正在匍匐的白伐勾著手指。
白伐只一眼便明白玉彭舉要他撤退的意思,卻停止了動作。玉樓月在屋內寫下過字條,他想應是給了玉彭舉,那這撤退的意思,也應是她的提醒了。然而,權衡了再三,他還是決定逆了她的意。無論如何,這次,他都不要離開她身邊半步。他豎起食指,對著玉彭舉輕搖,再指向對方,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玉彭舉暗自嘆了一口氣,隨白伐去了。如果可以,他也想留下來,哪怕陪著四姐被俘。但是四姐給了他訊息,還要救京都的父母兄嫂,容不得他任性胡來。
玉樓月還在與耶律邪對峙,她不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等。
耶律邪也不再說話,就這樣看著玉樓月,雅善的臉上還是一派斯文。
兩人並未持續多久,玉樓月身前便落下一個黑影。黑影沒有轉身,只是盯著耶律邪。
“稀客,稀客!果然是稀客!既然是客,也沒必要遮住面容了。本王同玉四小姐也算朋友,對待閣下自然也會禮遇有佳!”心中暗爽,耶律邪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據聞玉樓月身邊一般有三人,除了那個不會武功的丫鬟綠衣,不知眼前的這個會是誰。
白伐也不扭捏,輕輕扯開扎著頭髮的黑布和蒙面的罩子,一頭銀髮如瀑傾瀉。抬起頭,他冷著面容一掃周圍,旋即盯著耶律邪,唇齒緊閉。
圍著的家丁只看一眼,紛紛倒抽口氣。對面的銀髮少年面容如蓮般靜謐,俊美異常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