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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笑暗諷,玉樓月幾乎失了往日的儀態:“哈哈,從仁王殿下口中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語,真是讓我驚訝啊!王爺請告訴我,夏龍的國君沉鷲多疑,夏龍的體制腐敗中空,那你巫旭的皇帝又有多讓人期待,你巫旭的體制又比我夏龍高明幾許?五十步笑百步,在說教別人之時,王爺可有先看看自己!”多可笑,一個同樣仁心仁義的‘仁王’口中,居然冒出勸誡別國臣子勿需盡忠的逆言,任誰說起,也只會覺得可笑的出奇。
笑得幾乎流淚的朦朧雙眼,藏住了收到‘父親、母親和哥哥弟弟被關入宗人府’這個訊息的衝擊。轉眼之間,風已漸狂,雨勢漸大,玉樓月撐在花園邊圍的雙手卻是無力的動彈不得。變數啊,還要給她怎樣的‘驚喜’才肯罷休?
耶律邪遊走漸近,晶眸中的陰鬱稍縱即逝。他丟下了手中的紙傘,扶起玉樓月的雙肩,挾持著她,拖著沉重的步子,亦步亦趨地來到廊中的椅子上,坐下。
是心痛,是著急,是憤怒,是無奈…
兩個女奴拿著乾布,正輕輕的擦拭著玉樓月的髮絲和衣著。她如藕人般一動不動,無味雜瓶翻倒在胃裡,渾身充斥著不適。原來這場雨真的是在哭泣,哭泣她們玉家正在遭遇著冤情!緩著心氣,她喝下一碗女奴端來的薑湯,冷靜異常:“我父母兄弟為何入獄?耶律邪,既然我無處可逃,告訴我,也無妨吧?”
有人將雨水稱為天淚,天淚灑落在大地上,激起大地之母的慈悲,騰出塵土飛揚,讓生物在遭受天淚的洗禮之時,不忘土地的悲鳴。急墜的天淚和紛飛的塵土化成迷離的白霧,飄圍住生靈的全身,讓他們記住家鄉的味道。莫忘故里依舊親人盼,切勿物是人非仍未還。
耶律邪已經察覺到玉樓月的變化,當一個人深沉的無人看清之時,周身的一切都變的神秘。他不天真,不會覺得玉樓月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卻在心底沒來由的,看不得她的笑靨消逝不見。女人在男人面前,應該永遠溫柔微笑,這是他固執的認識,因為他的額客便是一直如此對著他的父皇。
“李固一派太子黨幾大朝臣離奇死亡,有神秘人舉報你玉家欲廢除太子另立儲君,所述之事雖無憑無據,卻是讓炎帝震怒、朝廷震驚。但也有秉公之人覺得事有蹊蹺,便捉拿了你父母兄弟入宗人府等候審判,限盤龍鎮總督、九門提督和京兆尹合力,一個月內破案。”小心的注視著玉樓月的周身,卻是敗興失望。
“被關入大牢的是我玉家的直系宗室,旁系並未涉及?”口中唸唸有詞,玉樓月對於此次至親入獄,存著滿腹的疑慮。她盯向耶律邪,卻捉到一抹意興闌珊的神色。“太子黨幾大朝臣離奇死亡?好像除了上次的暗殺未遂之外,你並未在夏龍有何舉動啊?!”
那種似是疑慮卻又篤定的語氣,卻未令耶律邪覺得矛盾。他既不承認也不否決,只看著玉樓月在額前清溼的烏絲隨著她說話的抖動一顫一顫,真實的觸手可及。她那精明的頭腦會理清這裡的盤根錯節,即使沒有他的點悟,一樣可以抽絲剝繭。
“既然陷害我玉家,又來告知於我,你這樣,又下的是什麼心思,打的是什麼主意?”恍惚之間莞爾一笑,玉樓月冷不丁湊近了臉孔,放大呈現在耶律邪面前。
耶律邪一時聞到那混雜著女子體香的海棠花味,怔迷了心竅。想也不想的,他微一伸頭,自己的唇瓣一下輕觸到玉樓月的軟唇。
事情發展的太過突然,玉樓月察覺到對面之人的舉動時,已經為時過晚。她的唇齒因觸碰到不明物體而本能的後退反彈,竟是撞到了對方的唇瓣。三十多年從未吻過的經歷轟然間令她覺得血脈沸騰,滿臉窘態。“你幹什麼?!”怒斥一聲,她質問著他。
耶律邪突然間心情大好,望著玉樓月並未潮紅的面頰,萬分無辜的攤手:“剛剛我們在幹什麼,你我都是當事人,比誰都清楚了!”
看著自家的王爺一臉自然,逗弄輕薄了一個未出閣的溫順小姐,被質問過後還滿臉無辜的無賴樣,身邊的一干女僕看的隱忍憋悶不已。
玉樓月甩了甩凌亂的髮帶,深吸口氣,安定的坐下。是啊,她激動什麼,不過是一個出乎意料的輕啄,根本連吻都談不上。放在現代,就跟吃飯打招呼一樣平常的舉動,她在意什麼?許是終究是個女人,還是個從未戀愛過的女人的本能反應罷了,浮雲而已。
第三卷:朝野動盪 第三十四章 再逃未遂
剛剛從別院出來,古爾丹便湊到耶律邪耳邊,輕輕嘀咕了一陣。神采飛揚的耶律邪頓時又恢復了那萬年不變的溫文爾雅,只朝別院周圍陰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