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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你的腦袋裡裝的是草嗎?嗯?多動動腦子,怎麼給牲口下料,不用我教你吧?”
“是是是……”驚恐地盯著那把隨時能射出子彈的槍口,武強一迭聲地答應。兩隻手不停地搖擺:“吳登坤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那黑洞洞的槍口抵在腦袋上冰涼冰涼的,武強大氣都不敢出,“吳登坤……你不要生氣……前兩次還是成功了的,再有兩次,兩次!再有兩次,我們讓她怎麼死,她就得怎麼死。晚飯、晚飯,我加大量!我弄死她!”
“廢物!”登坤的聲音森寒陰冷,“一個小丫頭,這麼久了都搞不定,你怎麼不去吃屎?”
“是是是、我該吃屎,我該死……啊!”武強慘叫一聲。
“滾蛋——”登坤一腳踹在他胸口,“給我精神點!繼續盯住她!不想讓你女兒嘗那滋味,就繼續給她加料!”
武強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語氣卻是軟的,他伏在地上哀聲乞求:“我都聽您的!您放過小茉莉……”
“想讓我放過小茉莉?可以,”登坤陰森一笑,用槍桿拍了拍武強的臉,“那就警醒點,多給牲口加料!”
“是是是、那我出去了,”武強避過登坤指在他腦袋上的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看著登坤,想問什麼又不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
武強咯噔嚇了一跳,趕緊擦了把汗說:“現在、現在……”
登坤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帶她去老康那裡賭石,她剩一分錢出來,小心你的腦袋!”
*
蘇韻和錢豔麗被武強帶到二樓的一間賭石大廳。她將大揹包隨身揹著,武強示意她將揹包放下,她卻搖了搖頭,像是很不放心讓這些人看管。
武強沒再管她,領著兩人往裡走。
這間大廳面積不小,地上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或黃或黑其貌不揚的石頭,大的有一兩個平方米,起碼有幾百斤重,小的有籃球大小的、有足球大小的,還有拳頭大小的。
房間裡,除了正在挑石頭的玉石商人,還有不少端著槍的守衛。
武強領著她倆來到一堆石頭前,指著那些石頭說:“這些包著外殼的翡翠原石叫毛料!”
這些蘇韻都懂,因為翡翠礦石外都有一層薄厚不均的風化皮殼。
正是這層外皮的遮擋,使人們無法看到礦石裡翡翠的成色。
一些有經驗的人會根據皮殼的特徵和在區域性上開的“門子”,憑經驗來推斷原石內部翡翠的優劣。
見兩人聽得認真,武強才繼續說:“有這塊殼包著,具體哪塊毛料裡面有翡翠誰也不知道。但是,怎麼挑毛料這裡面還是有點門道的。我跟老蘇關係不錯,我給你們講講,你倆好好聽著。你們看這塊,”他拿起一塊毛料,“這塊毛料的表皮上出現的與其它地方不同的細沙形成的細條,這叫蟒。有點像被什麼東西壓、燙出來的,你摸摸,蟒摸著不糙手。你們來摸摸。”
他將毛料遞給蘇韻和錢豔麗,兩人摸了一下,紛紛點頭。
武強又接著說:“你們挑毛料的時候,要是發現黑石頭上有灰白蟒像鼻涕一樣,賭漲的把握很大。蟒上如果再有一點松花,那就是難得的表現。”
“松花是什麼?”錢豔麗問。
“松花,松花……”武強左右看了看,“這一時也找不到帶松花的,你倆仔細找找吧,就是表皮上有一些像幹了的苔蘚一樣的色塊、斑塊、條帶狀的東西,一般是越綠越鮮越好。好表但是沒有松花的,裡邊很少會有色。明白了嗎?”
見兩人似懂非懂的點頭,武強一笑說:“賭哪塊毛料裡有翡翠,主要還是看蟒和松花的表現。不過,也不一定,有的表現特別好的毛料,開出來卻啥也沒有。但有的表現不好的,還就能開出綠來。這都說不定。”
蘇韻連忙點頭,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其實武強說的只是選好料的一小部分,真正選好料的技巧比這複雜得多。
除了看蟒紋松花,還可以從翡翠毛料的皮殼來判斷裡面是否有極品翡翠,比如老象皮:質地好,多為玻璃地;黑臘皮:一般種好,會出瓜綠和水綠色;黑烏沙皮:黑得“烏亮”則水好色濃,會出帝王綠色,等等。
但是,經驗都是人總結出來的,目前來說大多是以看蟒紋松花這種方法挑毛料的人佔了絕大多數。
“我說的這些是全賭,還有就是半賭。你看那臺上擺的都是半賭的毛料。”武強領著她倆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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