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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顯然不錯。武令媺瞧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藥粉正在發揮作用。她便趁熱打鐵,神色越發和藹,指指自己身邊的竹椅說:“坐下吧。”
高竹猗的腿便不由他控制地慢慢走過去,老實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椅子裡,還不由自主歪著頭對武令媺展顏而笑。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蛇蠍美人,在他收起毒牙利爪時,他的美貌還是能讓人心神動搖的。
武令媺嘆了口氣,很想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不過她的眼神依舊清明,僅僅只有美麗皮囊無法打動她。“你喝了不少酒,我這兒有好茶,你自己倒了喝。”她微笑說。
“多謝殿下賜茶。”高竹猗忽然覺得玉松公主也沒有那麼可惡,起碼她還知道讓自己喝口茶。他唱了一上午的歌,酒只能暫時解渴,他早就想喝茶了,這聲謝倒是真心實意。
嘖嘖嘖,人長得漂亮,這把小聲音也誘人得很。武令媺在心裡不住品評,看著高竹猗喝下了一杯會催發藥性的花茶,她才扭臉望向月牙灣,低聲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從我的本心來說,我並不願意為難你。只是普通人尚且都有種種身不由己,何況是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這是在做夢嗎?高竹猗喝完茶卻忘了放下杯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武令媺的側臉。
他注意到玉松公主此時的眼神滿含憂鬱,彷彿有無盡的哀愁。她雙臂環抱著放在小樓陽臺的圍欄上,臻首枕於臂彎,就像他小時候坐在家中庭院裡石桌旁那樣半埋著頭。
高竹猗記得,那年他又受了族人的欺負,他不敢告訴病中的母親,就這樣環抱著肩膀在石桌邊坐了好久好久。他偷偷地流眼淚,但在進屋之前又仔細地將淚痕擦得乾乾淨淨。
第一次,高竹猗坐得離武令媺如此之近,近到可以看見她的眼睛如巫山瀑布匯成的那泓清泉一般靈淨明澈。他的呼吸情不自禁放緩放慢,唯恐驚擾了這汪泉水的靜謐。
武令媺知道高竹猗在看自己,無所謂,人生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反正她自認為還沒有高竹猗長得好看,他要看便讓他看吧。她還是抓緊時間,揪準機會問出自己對於星象學的疑惑才行。
“好吧,我知道那天賜給你紅霞錦的衣裳實在太過份了。你不願意理解,不願意原諒都沒關係。高竹猗,我想向你請教幾個星象學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武令媺轉過臉,盯著高竹猗,肅容說,“我也不威脅你,星象學只是我的愛好,你就算撒謊瞎掰也只不過讓我走些彎路而已。”
這泓清泉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就像家鄉那汪泉水一樣讓人心怡。高竹猗痴痴地看著武令媺的眼睛,喃喃說:“你問就是,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星象與人的氣運有沒有關係?”
“自然有。人的氣運若盡了,離世之後,便再也觀測不到屬於此人的這顆星。但是天上星辰千千萬萬,便是星象士也很難肯定哪顆星是誰的。只有那些大星才易於觀測。”
武令媺知道,星辰亮度不同將導致觀測難易不同。但此位面的星象士很是神神叨叨,她覺得恐怕不能拿前世的知識來度量。她又問:“星辰有顏色嗎?星象士能不能看見?”
高竹猗的目光膠著在武令媺的眼睛上,其實他隱約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不對,但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她的眼睛就是巫山那汪清澈卻容易讓人心神迷醉的清泉,他始終徘徊在走與不走之前,最後還是留下的念頭佔據了上風。
聽得這個問題,高竹猗下意識回答:“氣運有顏色,星辰自然也有顏色。譬如紫微帝星,主至尊至貴,那麼自然是正紫色。若鴻運當頭,此人的星辰命宮便會呈現正紅色。”
好唯心哪,完全就是想象主義嘛。武令媺暗暗腹誹,除了她有星界可以看見氣運柱,能分辨氣運的顏色,還有誰能知道得這麼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