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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好時壞,讓人甚是憂慮。但十三一刻也沒閒著,忙著水利防洪整治,連雍正自己也說,他只信十三一人,古人又迂得很,講究什麼知遇恩。十三自然也成為朝臣的眼中釘,但大臣敢怒而不敢言。雍正自然也知曉一二,但凡恩賞皆說是十三湊請的。有回賞鄂爾泰五千兩白銀,讓鄂爾泰到怡親王府支取,讓別人對十三有份感恩之心。有時又為十三與雍正的這份兄弟情份感動不已,直嘆命也!
黃葉隨著秋風飛舞,今年的天涼得特別的早,昨兒收到子俊的書信,說是南方秋高氣爽,讓我好生羨慕。站在樓前,遙望南方,一種思鄉的情緒油然而生。想起西湖的殘荷,家鄉的彎彎小河,竟是那麼的近,又那麼的遠,留給我的只有惆悵,只有思念。 新竹的輕喚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身木納地道:“何事啊?”
新竹在我耳際輕聲道:“小姐,從前的八福晉求你見她一面,被滿保攔在門口,往外趕呢!”
我一時沒轉過彎來,猜不出這個八福晉如今找我所為何來?想到她當年八面威風,如今落迫的境況,又讓我想起八阿哥,想起他曾經給予我的幫助,深深地嘆了口氣道:“讓滿保不要為難她,你去問問她有何事?”新竹嗯了聲,跑出了院。我的心一時煩躁萬分,血管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或許她有什麼萬不得以的難事,不然也不會來求我。
思忖著提步出了門,遠遠地聽到門口滿保的怒喝聲:“你快走,你不是給我們小姐找麻煩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嗎?”一朝失勢,人人欺之。我忙提步上前阻扯道:“滿保不得無理!”
八福晉幾年未見,已是滿頭銀髮,但還是那樣的雍容高貴,只是少了幾分當年的霸氣。她見著我卻又沉默不語,渾濁的淚水順著她蒼白的面容潺潺而下,跟當年欺我的八福晉怎麼也聯絡不到一起。我嘆了口氣道:“福晉裡邊請吧!”
滿保是雍正與十三派人的人,急忙阻攔道:“小姐,這可不妥,若是讓皇上知道了,那?”
被滿保這麼一說,激起我的逆反情緒,難道我見個人的自由都沒有?索性邁出了門,支開了他們,輕問道:“不知福晉今日到訪,有何要事?”
她突跪在我的面前,讓我大驚失色,忙扶她道:“福晉,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
她哽咽道:“容月妹妹,從前都是我沒有眼力,請你看在爺的面上饒恕了我吧!”
心想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加上如今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她這是為何啊?
她又施禮道:“我打聽到爺在獄裡得了重病,無醫無藥,爺向來怕寒,連過冬的衣物都沒有。爺臨走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雍正逼得我們走投無路,這世上能幫我們的大概只有你,我求求你,幫幫爺,大恩大德,明鈺下輩子纈草來還!”
八福晉俱聲淚下,催得我的眼淚直流,可一想起雍正的深惡痛絕,遲疑道:“福晉,那地方沒有皇上的聖旨我進不去啊!”
她又哀求道:“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求你,你跟怡親王交好,有王爺的令牌定能進去的!”我一時進退兩難,低頭不語,她絕望地踉蹌著往大街上走,喃喃自語道:“爺,這世上沒有人願意幫咱的人了!”
“福晉你等等,把東西給我吧,我去試試!”罷了,人豈能見死不救,八阿哥的人生即將走到盡頭,在最後一刻,他的兄弟們唯恐避之而不及,朝庭大臣更是談他色變。他雖是失敗者,好歹當年也是風雲康熙朝的阿哥,我只是希望他能像從前一樣笑著離去。
八福晉感動的痛哭流涕,讓我佩服她對八阿哥的那份情誼,不離不棄,始終不渝。我領著她給的包袱進了門,想著此事夜長夢多,若是讓雍正知道,必然不允。換了身男裝,徑直去了怡親王府。
我還未說完,十三已臉色驚變,打斷阻止道:“絕對不可,皇兄會勃然大怒的,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了吧!”
十三的明哲保身,讓我異常反感,惱怒地質問道:“十三爺,手足親情難道就這麼淡薄嗎?這麼說當年九阿哥使陰也無可厚非了嗎?十四爺也並沒有傷兄弟之情,難道這就是親情嗎?”
十三扶著我的肩,似要喚醒我,大聲道:“容月,人世險惡,你總有一天會被你的善心害死的,你怎就不為自己想想?這事我知道了,我決不允許!”
“罷了,我就這脾氣,我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我,不就是宗人府嗎?我拿先帝給我的金牌去,父債子還,先帝還欠我兩個願望呢?”我冷哼了聲,轉身就走。
十三一把抓我的手腕,我一個踉蹌,顛入他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