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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靈毓道:“還請殿下先去刑部大牢一行。”
寧棠嬌怔住,“怎得又扯上刑部?”
於清秋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劉靈毓道:“林姑娘午時被幾個刑部捕快抓進牢裡去了,說是牟小姐告的狀。”
於清秋道:“就算是坐牢,也該羈押於京兆獄,怎的去了刑部?刑部大牢關的都是秋後問斬的死囚。”
劉靈毓看著寧棠嬌的臉色,見她一臉茫然不似作偽,才緩了口氣道:“還請芙蓉王殿下代為周旋。”
“刑部大牢”、“秋後問斬”她倒是聽過,都是電視和小說上看來的,具體究竟是怎麼回事,與之前的世界一不一樣寧棠嬌心中沒底,只好看向於清秋。
於清秋遲疑著點了點頭。
寧棠嬌道:“劉公子放心,我盡力而為便是。”
劉靈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抱拳道:“劉靈毓多謝殿下仗義出手。”
仗義啊……
真是一點人情都不給欠。
寧棠嬌想完,又深深地鄙視自己,或許他只是隨口一句話,自己未免太過斤斤計較。
於清秋的神情已不如進門時那般自在,卻仍將劉靈毓彬彬有禮地送了出去。
他們前腳才走,楚荷花後腳跨進門來。
寧棠嬌道:“楚先生怎的現在才來?”
她走到寧棠嬌面前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寧棠嬌心下一沉,“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楚荷花沉吟良久方道:“我加入王府之後,一心為殿下,絕無私心謀己之意,還請殿下明鑑。”
寧棠嬌道:“我當然知道。”所謂患難見真情,當王府眾幕僚紛紛因她的無能而請去時,只有楚荷花與於清秋留了下來,光憑這一點,寧棠嬌對她們的感情便不同一般。
楚荷花道:“我所說之事,不是我親眼所見便是我親耳所聞,絕無虛言,但信與不信,聽憑殿下自己做主。”
寧棠嬌見她表情之凝重前所未有,心中更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結結巴巴道:“好說,好說。”
“我今晨看到於姐與牟小姐一前一後進了紅杏苑。”
“紅杏苑?”寧棠嬌吃驚地看著她。
楚荷花見她關注錯了重點,忙道:“是城中那家有名的酒樓紅杏苑。那裡向來以紅杏酒最為出名。不過於姐生平最恨喝酒誤事,所以從來滴酒不沾,所以我見她進了酒樓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卻見她匆匆忙忙地進了一間包廂。我怕她約了人,不敢貿然打擾,只好坐在二樓大堂恭候,不想沒多久看到牟小姐上樓進了包廂。後來我請來夥計詢問,才知道那包廂之中只有於姐與牟小姐二人。”
她說到這裡,寧棠嬌心底已經透亮。
怪不得她說之前做了這麼多鋪墊,想來是怕自己誤會她打小報告是為了爭寵。以楚荷花的為人,不管她出於何種目的打小報告,這小報告的內容總有七八分真實。今晨於清秋與牟小姐密會,正午林姑娘就被人送進了刑部大牢……這其中,會不會有所關聯?
寧棠嬌想起之前於清秋勸自己答應劉靈毓所求時斬釘截鐵的口氣,顯然是成竹在胸。難道,林姑娘受陷害並非牟小姐一人所為,而是與於清秋合謀?
想到這裡,她驚出一身冷汗。
於清秋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逼迫自己重新執掌禮部?
讓劉靈毓欠自己一個人情從而產生好感?
還是,另有目的?
寧棠嬌發現自己當上這個攝政王之後,思維模式也越來越攝政王了,不論什麼事,先陰謀陽謀地想一通,哪像從前,煩惱都是截止日期快到了,作業還沒寫,考試快到了,書本還沒翻,假期快到了,車票還沒買,畢業快到了,簡歷還麼投……
她不禁回憶起之前和室友大冬天窩在寢室裡,過著棉被吃著火鍋,笑得沒心沒肺,單純快樂。現如今……江山不再是那片江山,物非物,人非人,連自己也變得如此陌生。
於清秋一回來,就看到楚荷花與寧棠嬌面對面站著,寧棠嬌一臉唏噓感嘆,神情哀傷,心裡不由打了個突,試探道:“發生何事?”
楚荷花怕寧棠嬌一時口快,反守為攻道:“不知劉公子因何而來?”
於清秋目光閃了閃,“有求而來。”
楚荷花道:“劉公子是大將軍之後,會有何事相求?”
於清秋見她口氣咄咄逼人,不似往常,微感不快,又想到之前的決定的確是自己一廂情願,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