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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一來沒弄清楚鄭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二來她的身份也不適合去弔喪,更何況,顧詠這麼特意瞞著他,想必也有他的理由,故玉珠在路口站了半晌,就默默地和秦錚一道回家了。
雖沒看成黃毛怪,但秦錚也不敢再提及此事,一路上他好幾次想逗玉珠說話,可張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姐弟倆沉悶地走了一路,終於到了家。
第二日晚上顧詠才過來,容色憔悴,一看就是好幾日未曾好好休息過。他進門時還強顏歡笑,一見著玉珠的臉色都知道自個兒瞞不下了,才拉了她去屋裡,老實交代道:“阿覽家出了事,他身子不好,鄭家大哥又忙不過來,我便過去幫了他幾天。阿覽他不想讓你知道,鄭家的事,說起來實在不大光彩。”
但這事兒又哪裡能瞞得過人,顧詠想著,與其讓玉珠聽旁人亂說,還不如他一一細說。
原來那鄭侯爺原本還有兩個妾室的,起先因鄭夫人管得嚴,那兩個妾室只得安安分分,這些年竟連個子嗣也沒有。直到鄭夫人後來得了病,每日裡困在床上起不來,那兩個妾室便動了心思,也不知吃了什麼藥,其中一個劉氏竟懷了孕。
鄭夫人的性子最是嚴厲跋扈,這些年都將府裡管得死死的,便是如今困在床上,也容不得那妾室將孩子生下來,竟趁著侯爺不在,尋了個刺兒將那劉氏教訓了一通,當晚上,劉氏就小產了。
鄭府子嗣不興,這些年來也不過是得了兩個兒子。這劉氏懷孕著實讓鄭侯爺歡喜了一陣,結果沒想到鄭夫人竟會下此毒手。夫妻倆為此大鬧了一場,氣得鄭侯爺拂袖而去,好幾日都歇在劉氏房裡,連鄭夫人的面也不見。
那鄭夫人素來要強,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竟叫上自己孃家兄弟來府裡鬧。幾人推推搡搡的,那鄭家舅爺手裡頭一使勁,竟把侯爺甩開,後腦勺撞到了花園裡的假山石,可憐那侯爺連大夫都來不及救治,竟然就這麼去了。
鄭家舅爺見自己闖了禍,趕緊就逃了出去,鄭夫人嚇得舊病復發,當晚就嚥了氣,這好好的侯府,居然一夜之間就這麼毀了。
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哪裡瞞得過上頭,加上鄭侯爺過世,朝上便有與他素來有過節的小人上書彈劾他妄言、大不敬、帷薄不修等好幾項罪名。雖說陛下留中不發,但朝中官員紛紛避嫌,就連素來與侯府走得近的,這會兒也都恨不得閉門不出,假裝不在家。鄭家的喪禮,也是冷冷清清,一派蕭條。
顧詠與鄭覽素來交好,如何能冷眼旁觀,也不顧自己才提了職,匆匆向上峰告了假,幫著鄭家忙前忙後,到今兒侯爺與夫人都出了殯,他才尋了時間過來見玉珠一面。
玉珠聽罷了,想著當初在鄭家時的點滴,不免唏噓不已。她更擔心的卻是鄭覽,如今父母雙亡,他一來襲不了爵,二來要守孝,連國子監的職位也保不住,就算鄭家大哥鄭廣素來寬厚,但到底成了家長,府裡又有李氏把持著,鄭覽這麼在侯府住著,只怕也是艱難。
“鄭公子那裡可曾有什麼打算?”想到此地,玉珠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顧詠黯然道:“阿覽說,侯爺生前時常念著故土,故出了百日,他就扶棺回祖籍,日後恐難再回京了。”
“再也不回來了麼?”玉珠喃喃地說了一句,忍不住輕輕搖頭。初見時那位看起來清清冷冷卻溫和內斂的少年,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如今,也不知成了什麼模樣。
遭遇問難
因記掛著鄭家的事,玉珠連白天的差事也無精打采,頻頻地出錯,引得張勝回頭看了她好幾回。玉珠心知於此事無益,只是到底擔心,心不由己。
秦錚也得知了此事,想起之前在鄭府時受過鄭覽的照顧,他特意去了一趟侯府,玉珠也趁機讓他帶了些滋補的藥材給鄭覽。事到如今,她所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太醫院這邊,也因玉珠在驗校醫書時新加入的一道草藥而引起了整個太醫院的軒然□。那日玉珠正好整理到蛇毒這一章,因她在現代時去鄉下曾被蛇咬傷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特意從做中醫的祖父和叔叔那裡蒐集過不少治療蛇毒的方子,故頗有心得,便將那幾個方子都悉數添了上去,沒想到這一添,就引出了大麻煩。
每日編好的章節原本都要先給孫大夫過目的,因這兩日宮裡太后身體抱恙,孫大夫常在後宮奉藥,並不在太醫院,故這事兒就給耽擱了下來。沒想到擱在孫大夫房裡的謄抄本竟被人翻開,結果就鬧出了事來。
這日玉珠才進了太醫院,就見張勝一臉慌張地朝她直招手,玉珠不解地走近了,他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