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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了,下意識地把頭一偏,堪堪地躲了開去,只是到底動作慢了些,臉頰被拳風颳到,生疼。
“李庚!”秦錚眼尖,一眼瞅見門口氣得直髮抖的小霸王,哭笑不得地問道:“你無緣無故地為何動手打人?”
李庚卻根本不理會旁人,見一擊未中,又大叫一聲,卷著拳頭又來一擊。這次顧詠早有防備,側身往後走兩步,輕輕巧巧地躲過了,站定了身子,朝李庚怒目而視,喝道:“李庚,你別欺人太甚。”
李庚見著他就兩眼發紅,這會兒哪裡還有理智,怒道:“你個恬不知恥的負心漢,還有臉皮來玉珠這裡騙人,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你跟那姓江的小蹄子廝混到了一起,你不要臉也就罷了,沒來由地還抓著玉珠不放。看我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也不管旁人怎麼勸阻,衝上去就和顧詠打作一團。
他二人一個是曾經混世魔王,一個是如今京城霸王,都有一身利落的拳腳功夫,如今糾纏到一處,拳打腳踢的,倒也一時分不出勝負,卻把一旁看著的人嚇得夠嗆。待眾人反應過來,也不顧二人的拳腳了,衝上去死死抱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二人分開。
李庚沒能教訓得了顧詠,哪裡肯罷休,扯著嗓子朝他大聲吼道:“不要臉的顧小子,你有本事就別躲後面,跟小爺鬥一場。你若是輸了,從今以後你就跟姓江的那個小蹄子雙宿雙飛去,就不準再來找玉珠。”
顧詠原本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只是這幾年才漸漸沉穩了些,可骨子裡卻是恣意妄為的,被他左一個不要臉,右一個負心漢氣得直跳,把袖子一捋,怒道:“要打便打,怎麼我還怕你不成。”話剛出口,就瞥見一旁的玉珠臉都氣白了,心道不妙,又趕緊加上一句,“打架歸打架,和玉珠不相干。她又不是物品,如何能做你我的賭注。無論輸贏,我都決不放棄她。”
李庚便是再笨,聽到此處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話說得不甚妥當,只是當著顧詠的面到底不好向玉珠道歉,直氣得哇哇大叫,衝著顧詠大聲道:“廢話少說,要打架,我們馬上就出城,別在這裡討巧。”說著,轉身就衝了出去。
顧詠哪裡肯示弱,自然緊隨其後,一轉身就不見了人影。待到玉珠姐弟好歹反應過來追出院子,巷子裡早已不見了這二人的蹤影。
因天色已晚,城門早已關閉,二人便在城東尋了塊無人的空地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他兩個都曾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霸王,豈是浪得虛名,手裡頭自然都有些真本事。李庚勝在力氣大,拳頭硬,顧詠則是身子靈活,招式多變,一個多時辰下來,二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也都掛了彩。李庚傷在腦門,額頭上泛起一大塊青紫,顧詠則被他一個拳頭砸在右臉頰,腫得老高。
許是打過了一場,瞧著對方呲牙咧嘴的模樣,二人都覺得甚是解恨,看著對方也覺得順眼了不少。李庚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你說你…既然有了姓江的那個小妞了,何必還要和我來爭玉珠。她雖然長得…長得好看,可是…那個江家小妞長得也不差,你難不成還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顧詠大罵道:“哪個王八羔子生兒子沒□的胡亂造謠,老子什麼時候跟江小姐有過首尾,這一路上又不止我們兩個人,大傢伙都瞧著,我何時跟她多說過幾句話。不過是某些小人暗地裡傳些不著調的謠言,玉珠自然不會信。”他嘴裡雖這麼說,心裡頭卻是沒有底。畢竟此事傳得沸沸揚揚,若是玉珠心裡頭沒有什麼想法,他也不信。
李庚反正也是不信,揪著此事又說了一陣,顧詠左右不鬆口,末了,二人又差點打了起來。
臨走時,顧詠終於忍不住勸道:“你也不是不清楚,便是沒我,你和玉珠也走不到一起。不說旁的,單是候府上的門第規矩,玉珠便不可能進侯府的門。你可別不承認,若是你早得了侯爺的允諾,哪裡會理玉珠的孝期不孝期,這會兒早就喚了媒人上門了。”
李庚面色鐵青,卻始終找不出話來反駁,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默默起身走了。
因臉上有傷,顧詠便沒再回秦家,而是徑直回了府,讓下人去秦家回了個口信,只說一切都好。府裡的下人見他臉上的傷勢嚇得不行,連連去裡院喚顧信與崔氏出來,崔氏一見,先沒急著過來探看傷勢,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顧詠的臉朝顧通道:“還說自己打遍京城無敵手,羞也不羞。”顧信捋著短鬚,盲目地跟著崔氏直點頭。
顧詠哭笑不得,接過下人遞送上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呲牙咧嘴地回道:“許久未戰江湖,難免有些生疏,好在未曾丟了顧家的臉,便是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