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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這邊可要施針?”這話正好被將將恢復些的林尚書聽了個正著,一抬腳狠狠踢了他一腳。
林尚書與顧詠都是積勞成疾,沒什麼大礙,只需靜養休息便可。玉珠開了方子,又叮囑林尚書好生休養,罷了卻連瞧也不瞧顧詠一眼就帶著小藥童告辭了。待到玉珠走遠了,顧詠心裡頭卻漸漸明晰起來,玉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斷沒有因那點小事就如此氣惱的道理,想來定是他在衙門忙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出了什麼差池。
他倒是沒想過是自己身上的問題,還唸叨著定是李庚那小子暗地裡使壞,在玉珠面前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才鬧得玉珠這般對他。心裡對李庚恨得牙癢癢,只恨不得立馬奔出宮去與李庚大幹一場才好。
既然玉珠都說了二人要好生靜養,林尚書便讓方才去太醫院請玉珠的那位筆帖式並另一個雜役將顧詠送回府,又允了他兩日的假,顧詠歡歡喜喜地謝了,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出了宮。
那個筆帖式是個認死理的人,既然林尚書吩咐他將顧詠送回府,他就絕不會讓顧詠半途改道,非要一路將他送進顧府大門,待府裡下人將顧詠迎上了,這才告辭離開。他前腳出門,顧詠後腳就要跟著出來,被元武死死拽住,道:“少爺,出大事了。”
顧府花廳裡,元武將謠言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顧詠得知市井間竟流傳他與江小姐情投意合的傳言後又氣又急,拳頭捏得咕咕作響,但好歹先忍住了沒衝出府去尋玉珠,只強壓著內心的憤怒低聲問元武,“可曾去查過了,這些話都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元武回道:“昨兒夫人就已經讓袁叔他們去查了,只不過這會兒還沒訊息傳出來。夫人說此謠言只在市井間流傳,並未傳入宮中,想來並非李家少爺,不過幕後主使之人尚未查出,讓少爺您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顧詠咬著牙,心中暗道,事情都傳成了這樣,想來玉珠今兒那麼著惱也是因為此事,這讓他如何靜得下心來。若是玉珠果真信的那些傳言,只怕她……他一拍桌子站起身,吩咐元武:“備車,我要出門。”
元武早料到他會如此,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下去備車。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回頭問道:“少爺,您身體不打緊吧。要不,就先歇歇,秦姑娘不是還在太醫院麼,這會兒想必也還未放衙。您這麼急著過去,也是瞧不見人的。”
顧詠卻不肯,玉珠對他分明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態度,就算他去了,也不定能進門,還不如趁著她而今不在家,先哄著秦錚讓他進了院子,只待見了面,一切都好說。
秦錚和顧詠關心一向不錯,加上一旁還有餘老爹幫腔,顧詠沒費多少口舌就進了門。玉珠果然還沒回家,顧詠便在廳裡坐了,一邊和餘老爹說話一邊等她。到底沒休息好,顧詠只坐了一刻鐘就開始瞌睡,不一會兒,就端著茶杯在椅子上睡著了。
秦錚原本要將顧詠扶進屋的,被餘老爹給攔住了,老人家笑眯眯地從房裡抱了床薄被子給顧詠蓋上,然後就拉著秦錚出了門。玉珠回家的時候,第一眼瞧見的,就是顧詠斜靠在椅子上睡得死沉死沉卻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只一眼,她的心就軟了。
顧詠原本睡得死沉,這會兒卻似心有靈犀,猛地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瞧見玉珠俏生生地站在他跟前,幾以為是做夢,待確定是真人,趕緊跳起身,筆挺挺地站直了身子,小聲地喚了一聲,“玉珠。”
玉珠咬咬牙想說幾句狠話,可抬眼瞧見他惺忪的睡眼和眼下疲倦的煙青,卻又狠不下心。只一扭頭,不理會他哀求的眼神,出了廳,進了自己屋。
顧詠見玉珠沒趕他走,心中已是慶幸,也不敢再多奢求,隻眼巴巴地跟在她身後,也不管玉珠理不理睬,低三下四地討好她。玉珠雖未開口趕他走,卻是絲毫不理會,該幹嘛幹嘛,就當眼前沒他這個人一般。
家裡頭其餘的幾個人,秦錚是隻當看熱鬧,於嬸子也看得哈哈直笑,唯有餘老爹自幼就瞧著顧詠長大的,見他這般做小伏低,忍不住鞠了一把同情的淚。
蹭了晚飯後顧詠仍舊不肯走,只想尋個機會和玉珠好好解釋清楚,可秦錚得了玉珠的叮囑,時時跟著,根本不給顧詠與玉珠單獨相處的機會,氣得顧詠好幾次朝他猛使眼色,眼睛都快抽搐了,秦錚盡裝看不到。
天黑之前,顧詠實在撐不住了只得告辭,才開了院門準備出去,就聽到大門口一聲怒吼,“顧詠,你小子居然還有膽子敢來這裡!”說罷,一個又重又沉的拳頭就朝他的面門揮了過來。
顧詠到底身經百戰,拳頭眼看著就要撞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