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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這樣的豪門世家,一來瞧不上那些金銀珠寶之類的俗物,二來玉珠也沒那麼多本錢去淘換什麼好寶貝,思來想去,也找不出什麼好東西送人。最後還是在銀器店買了套長命鎖並手鐲腳鐲一共五件,雖說沒什麼新意,卻是圖個吉利。
從銀店出來,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著,不自覺地竟到了象山書院門口。書院大門緊閉,玉珠在門口站了許久,仍舊沒敢去敲門,腦子裡胡亂地想著,也不知阿錚在書院裡怎樣了,睡得可好,吃得還習慣,與同學處得好不好……
正抒情地想著,沒留意身邊多了一個人。
“啊——”轉身的玉珠嚇得猛地後退了好幾步。
“是…莫山長?”玉珠看清來人的長相,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莫禾一貫地儒雅風度,朝玉珠微笑,柔聲道:“怎麼到了門口也不進去?”
玉珠連忙搖頭道:“不不,我還是不進去了。阿錚這會兒許是在讀書呢,我進去不過是耽誤他時間。”
莫禾見她這般,笑著點點頭,幾步走到門口將門推開,眼看著一腳就要踏進大門了,忽然又回頭朝她道:“秦姑娘可會下棋,不如陪老夫下兩盤。”
玉珠是個道地的臭棋簍子,以前秦父在世的時候就沒少被她荒唐的下法弄得哭笑不得。莫禾剛開始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只以為她棋藝高明,偶有的怪異之處也當是後著,直到走了小半,局面仍是混亂,才知道這姑娘只是個自以為是的高手。
因她是個女娃,莫禾也沒下殺手,到終局時才贏了兩個子。玉珠反正是不曉得,還摸著後腦勺一臉傻笑地說道:“我覺得今兒下得特別順,不如我們再來一盤。”
莫禾一臉微笑看著她,緩緩道:“正巧是學生們休息的時間,秦姑娘若是想去瞧瞧令弟,這會兒是正好不過。”
“果真如此?”玉珠激動地站起身,果斷地起身朝莫禾告辭,一轉身快步朝學堂處走去。待她剛出門,莫禾趕緊將棋子收起來,又把棋盤一併搬進櫃子裡鎖好,末了才鬆了口氣,揮袖擦了擦額角的汗。
這廂玉珠出得門來,問了院裡打掃的雜役去學堂尋秦錚。
才進學堂的大門,就聽見裡頭吵吵鬧鬧的聲響,有斥責有喝罵,還有不少人在一旁幫腔。玉珠懷疑是秦錚被人欺負,趕緊貓著身子從花叢後閃過去。
離得近了,才瞧見場子裡的情況,可不是一群半大的少年在鬧事。
正中央坐在地上被欺負的是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穿一身寶藍色的圓領寬袖綢衫,腰間用大紅色絡子繫著枚碧綠的玉佩,看打扮倒也是個非富即貴的,只是一張小臉上滿是灰土汙泥,黑眼睛裡還含著淚,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樣兒。
看清楚不是秦錚,玉珠這才鬆了口氣。她自知自己的身份,這樣的場合萬萬不能出頭,不然便是給秦錚惹麻煩。於是把腦袋往回縮了縮,別過臉去不再多看。
場子裡又是一陣鬨笑吵鬧,玉珠的心也跟著跳了跳,腦子裡總是那個少年含淚的雙眼,心裡被什麼東西勾著,難受得很。猶豫了半晌,終是再睜眼朝那邊瞧去,這一眼直把她嚇得魂飛魄散,那推開眾人衝進來的一臉正氣的瘦高少年不是旁人,駭然就是她的寶貝弟弟秦錚!
“李庚,你又欺負人!”秦錚扶起地上的少年,轉過頭來對著旁邊一個穿著身白色袍衫滿臉跋扈的少年怒目而視。那少年也不過十六七歲,穿得十分招搖,不說衣服上的繡花佩飾,單是頭上戴的金冠閃得玉珠眼睛都睜不開,只差沒在臉上寫“紈絝”二字。
那個叫做李庚的少年顯然是這群人中的頭兒,他不動,一旁的少年們連話也不說,只一臉幸災樂禍地盯著秦錚瞧,還有兩個塊頭大的,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想必是隻待那小魔王一聲令下就要開打。
玉珠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秦錚雖說個子高,卻實實在在只有十四歲,塊頭和力氣哪裡比得過那些已漸漸長成的少年,若真打起來,他只有吃虧的份兒。便是打贏了,也討不了好去,這些紈絝子弟個個出身豪門,屆時必不罷休,少不得要來找他的麻煩。
正所謂急中生智,玉珠一時福至心靈,沒等小魔王開口喊打,就啞著嗓子朝他們吼了一句,“夫子來了,大家快跑。”
在玉珠的印象裡,大凡是壞少年,聽到夫子來了就跟小混混聽到警察來了的反應差不多,誰曾想那群紈絝子弟不但沒如玉珠所想象的那樣驚惶失措四下逃竄,反而齊刷刷地轉過身來,全部盯著她。
秦錚顯然也呆了,分明愣了一下,才猛地回過神來衝過來拽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