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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鄭覽似是瞧出了她的不安,朝他微笑道:“我前些日子不在府中,未能親迎秦大夫實在失禮。”
玉珠連道不敢,又說了一番夫人和少夫人好話。
面子話說了一堆後,終於切進主題。鄭肅單刀直入地問她對這頭痛之症有幾分把握,玉珠便將先前給鄭覽診斷時說過的話又講了一遍,最後總結道:“若說痊癒只怕不大可能,畢竟是這病是先天血管過細,以致阻塞。但若用銀針結合按摩刺激穴位,再配合藥物,可暢通血管,那頭痛之症便不再發作。”
玉珠已儘量將話說得淺顯,卻不知這番話鄭家父子聽懂了沒有。
過了許久,鄭肅才道:“便是有一分的把握也是要試的,更何況覽兒這裡早已卓見成效。明兒起就請秦大夫給我們父子看病吧。”說到此處,他神情一黯,頓了好一會兒,才悲聲道:“若是二弟還在,也不至——哎。”
玉珠在府裡住了有小半月了,知道鄭肅口中的二弟指的是他同胞的弟弟鄭綱,前年因頭痛症而去世,只留下一子一女。長子鄭銘比鄭廣小一歲,如今在神策軍中任長吏,娶了河北世家崔家小姐為妻。幼女便是之前鄭夫人提過的二小姐鄭欣,今年剛及笄。兩人如今都在府裡住,只不過玉珠都未曾見過。
既然說定了,玉珠便要開始著手準備治病的事宜。旁的不說,那些藥材卻是不夠的。好在如今得了鄭肅的話,玉珠使喚起人來一點也不客氣,很快就把以前在山谷裡找到的那幾株銀杏樹移植回了院子。還有那些外頭買不到的藥材,也都一一種在院子裡。沒多久,這片藥草園便成了氣候。
府裡的下人們最是受益,以往害了病,能扛過去的都死扛,非等到下不了地了才去看大夫,往往最後越鬧越厲害。如今有玉珠在府裡,但凡有個咳嗽發燒的,都去西院找她。
因鄭肅與兩個兒子的病情確有減輕的緣故,鄭夫人待玉珠也越來越和藹,三伏的時候,她還特地讓吉祥給玉珠姐弟送了兩套夏衣來,讓玉珠受寵若驚。
如果非要說如今有什麼事讓玉珠憂心的話,那就是秦錚的院試結果了。以前的縣試與府試,成績都出來得快,可這次院試,等了足足有一個多月也未見結果,雖說秦錚一派鎮定,可玉珠心裡卻沒有底。一面心裡安慰著便是沒考上也不妨事,另一面卻懸著一顆心終日惴惴不安。
鄭覽見她如此,私下裡託人去學政那裡探聽訊息,第二日便有話傳來,說是考中了廩生。鄭覽忙將玉珠請來,將這事兒說給她聽。玉珠又驚又喜,自是好一番謝。
回了院子,姐弟倆好一番歡喜。只因是私下探來的訊息,不好大肆宣揚,玉珠只上街買了幾樣好菜,又難得地沽了二兩酒,姐弟倆吃吃喝喝地慶祝了一番。
又過了三日,院試才放了榜。玉珠放心不下,和秦錚一道兒去看了榜,真真正正地見了秦錚的名字才放心。想著回去又是一番慶祝,玉珠特意買了許多瓜子果脯之類的回去待客。
鄭府的下人們也很快得了訊息,都紛紛來賀喜。鄭夫人和少奶奶也差人送了禮,玉珠一一將它們記好,以待日後回禮。第二日,就連顧詠也得了訊息,親自到了西院,帶的禮物是一套文房四寶。玉珠反正是看不出好壞來,倒是秦錚傻了眼,睜大眼睛盯著好半天都沒出聲,過了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推辭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顧詠一瞪眼,大聲道:“送便送了,莫非還要我收回來不成。”
玉珠見秦錚的神情,心知他是極愛的,只是那套文房四寶實在太過貴重,怕收了不好回禮。正猶豫著,顧詠又道:“左右我送出去的東西概不收回,你們若是不收,扔了就是。”說罷,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拿起那硯臺就要扔。
秦錚哪裡捨得扔,蹦起來將顧詠攔住了,口中連道:“我收就是了,可千萬別扔。”
顧詠這才笑起來,拍怕秦錚的肩膀道:“這才對嘛,反正你過幾日便要拜在孫夫子門下,你我係屬同門,就當我這師兄送你的入門禮。”
玉珠聞言又驚又喜,“顧公子還記得要給阿錚引見孫夫子的事?”
顧詠故作不悅道:“莫非在玉珠姑娘的眼裡,我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玉珠心知自己說錯話,連連賠禮道:“是我說錯話,顧公子莫怪,只是前些日子得知顧公子剛剛高中,又被調到了戶部,怕您忙得忘了這事兒。”
顧詠一說起自己的差事,立時一臉菜色,怏怏道:“算了,好容易才輪休一天,就別給我提差事了,光是聽著就難受。”
顧詠那般跳脫活潑的性子被拘在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