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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秦錚正在房裡溫書,就聽見外頭有人輕聲地喚道:“請問秦大夫在嗎?”
秦錚趕緊放下書去開門,只見門口站著兩個婆子。其中一個渾身油膩膩的,頭髮上還亂糟糟地插著幾根雞毛,像是從雞窩裡爬出來的一般。
秦錚道:“我姐姐方才去街上買藥了,馬上就回來。二位嬸嬸快進來坐。”
那乾淨些婆子道:“既然秦大夫不在那就算了,我這妹子染了風寒,若是進了院子,過了病氣給哥兒就不好。”
這幾日氣溫陡升陡降,不少人都因此受了涼。秦錚雖素來身體好,卻也讓玉珠灌了好些藥茶,說是要預防。
秦錚還待挽留,那兩個婆子已然走遠了。
不一會兒玉珠回來,秦錚便把今兒的事告訴了她。玉珠皺眉道:“會不會是廚房幫忙的劉嬸子,她為人極好的,每回廚房做了什麼好吃的,總不忘了給我們送些來。”趕緊又換了衣服,去廚房找人。
還未進廚房的門,就瞧見臉色蒼白的劉嬸子佝僂著腰坐在外頭的地上休息。玉珠趕緊上前扶起她,道:“劉嬸,您都病成這樣了,怎麼不在家裡頭歇著。”
劉嬸子見是玉珠,臉上頓時緩下來,輕聲道:“廚房裡一下子倒了好幾個,大夥兒都忙得腳不沾地,我哪還能在家裡頭歇著。”
正說話時,廚房的林婆子也過來了,見著玉珠,又驚又喜道:“秦大夫您可回來了。”又朝劉嬸子嘆氣道:“我方才借了董廚子的藥方去藥店買藥,沒想到慈雲堂的好幾味藥都賣斷貨了,東城的濟世堂和寶靈堂的藥也漲了價,我錢沒帶夠,只得回來取。可趕著秦大夫回來了。”
玉珠道:“林嬸不用慌,劉嬸子這病不礙事,不過受了些涼。只要聽我的,連藥也不用吃便能好。”
林婆子大驚,道:“秦大夫可是說笑,哪有不吃藥便能治好病的,莫非秦大夫有法術不成。”
玉珠只笑了笑,並不說話。見劉嬸子頭上還沾了幾根雞毛,便伸手拿了一根下來,放到劉嬸子鼻孔下晃了晃。只見劉嬸子鼻翼動了動,隨後“阿嚏——”幾聲響,竟一連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這這這…”林婆子目瞪口呆瞧著她倆,不知玉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玉珠甩掉手裡的雞毛,朝劉嬸子笑道:“劉嬸身上可舒服了些。”
劉嬸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大訝道:“哎呀,這可真是神了,怎麼打了幾個噴嚏就打好了呢。剛才還手腳發涼連汗都出不出來,這一下子就冒了一身汗。”
玉珠笑道:“出了汗就好,劉嬸你一會兒去廚房,用蔥白、生薑煮水,再添一大勺紅糖用小火煎好,趁熱喝了,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兒起來就好了。”
“這便行了?”林婆子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玉珠道:“就行了!”
劉嬸依玉珠所言煮了一鍋蔥白生薑水喝,又好好睡了一晚,第二日早上起來,竟大好了。眾人聽說後,都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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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嬸被玉珠不藥而癒的事兒很快就在府裡傳開了,有染了風寒一直沒好的,也學著劉嬸那法子熬了湯喝。說來也怪,明明在劉嬸身上立竿見影的蔥白薑湯這會兒卻是不管用了。眾人都只道玉珠神了,紛紛去西院找她看病。
鄭夫人得到訊息後,心裡也微動,左思右想一番後,最後還是吩咐下去,讓一直在城外廣寒寺禮佛的鄭覽回府。
待鄭覽回府,才知道玉珠姐弟被母親晾了小半月之久,心中頗感愧疚,以近日頭痛大為緩解為由,讓修文送了不少謝儀去。玉珠稍稍客氣了一下後便收了。
第二日早上,鄭覽讓修遠來請玉珠。
原本以為只是給鄭覽複診,待隨著下人進了院門,才察覺出些許不同來。院子裡極安靜,下人們皆屏氣凝神,走起路來連聲音都沒有,就連一向活潑又話多的修遠也安安靜靜的擺出一副莊嚴肅穆的神情。
果然,正廳裡除了鄭覽,正位上坐著的赫然是個神情冷峻的中年男子,不用猜,這自然就是鄭覽的父親,如今的安南侯鄭肅。安南侯的右手側同樣坐著個年輕人,穿一身藏藍色的長袍,氣度清雅,容貌肖似安南侯。玉珠心想這定然就是侯府世子,鄭覽的同胞兄長鄭廣了。
玉珠加上上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高官,心裡難免有些慌,只是不想被旁人看輕,這才硬撐著將臉上擠出笑來,不卑不亢地朝安南侯行禮。
鄭肅朝她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玉珠在下首尋了個凳子坐了半邊屁股,心裡頭仍是惴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