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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玉珠磨藥製藥忙了一整晚自不提,這廂鄭廣回了房,李氏便揮退了下人,將今日之事說給他聽。鄭廣愕然道:“那小姑娘本事還真不小,竟連保和堂鎮店之寶的方子也知道。”
李氏道:“可不是嘛,我也嚇了一跳。且聽她話裡的意思,這樣的方子只怕還不止一個。我琢磨著,左右我的嫁妝銀子放著也是放著,不如就依她所言,把這製藥的作坊給辦起來,若是能掙些脂粉錢自然是好,便是掙不到,也省了去保和堂買藥的錢。”
鄭廣笑道:“瞧不出你倒是個小財迷,莊子裡的嫁妝都有十幾車,還嫌不夠多呢。”
李氏臉一紅,手撫著小腹喃喃道:“也不知這胎是男是女,若是個兒子倒也罷了,府裡自然會出這聘娶的銀兩,若是個女兒,我自然是現在就要謀劃著給她添妝的。”
鄭廣見她說起兒女,心中一軟,溫柔地將妻子擁在懷裡,小聲安慰道:“你真是胡思亂想,便是個女兒,那也是我們府上的嫡長女,我只有疼惜的,難道日後還能短了她的嫁妝不成。”
李氏搖頭不依,“府裡是府裡的,我這當孃的是我的,自然是不同的。”
鄭廣只笑著看她,並不與她爭辯。
李氏見丈夫並無反對之色,又趕緊加上一把火,“反正我是下了決心,都已經應了玉珠了。待生了這一胎,你就給我去尋幾個伶俐的掌櫃,我得趕緊把這事兒給辦起來。想想以前被保和堂掙了那麼多銀子我就心口疼。”
鄭廣仍是有些猶豫,道:“母親那裡只怕不好說。”
李氏低下頭,有些不悅地小聲道:“又不讓府裡出銀子,只是我自個兒的體己錢,母親還有什麼可反對的。哪家媳婦名下不是有幾處產業的,當初我嫁進門來的時候原本還有幾處鋪面,後來還不是母親說要就要去了的。這幾年來,我可曾說過一個不字。如今不過是開個鋪子,也這般難為。”說著眼眶一紅,眼看著就要掉下眼淚來。
鄭廣被她說得很是羞愧,想著當初妻子過門的時候確實是帶著幾處鋪面的,後來忽然就開上了自家生意。他原本不在意這些事,如今聽妻子這麼一說,竟是母親要去的,不由得對妻子生出幾分愧疚來。
心中一定,便脫口而出道:“罷了罷了,我明兒去跟母親說便是。”
李氏大喜,環住鄭廣的腰貼緊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可別把榮養丸的事兒說出來。”
鄭廣被她那又溼又暖的氣息吹得暈暈乎乎,哪裡還說得出辦個不字。
這些日子玉珠忙得不亦樂乎,一是籌備製藥的事,二來要給孫夫子備禮,她早和顧詠說好了,這兩日就送秦錚去孫夫子府上拜師。
沒想到說定的事兒最後還是出了些紕漏,這天傍晚,顧詠匆匆地來了鄭府,說孫夫子被城北的象山書院請了去,怕是收不了弟子了。
玉珠聞言一時懵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問道:“那城裡可還有旁的夫子?”
顧詠辦砸了事,也是一臉羞愧之色,“夫子自然是有,只是但凡有些名氣的都早被旁的府裡請了,不教外人。剩下的,又怕誤了秦錚。”
玉珠失望至極,她特特地來京城,也是為了秦錚的前程,如今連夫子也尋不到,還不如回玉溪村,好歹那裡山清水秀又幽靜,讀書的環境比京城還要好些。
只是見著顧詠如此羞愧的神色,玉珠也不好再作失望之態,只笑著道:“顧公子不必如此內疚,你為我姐弟二人奔走多時,我們已感激不盡,便是入不了孫夫子門下,那也是天意。左右阿錚讀書勤勉,便是自學也不礙事……”
她說著話,顧詠卻像是沒聽見一般,愁眉苦臉地在屋裡轉來繞去,忽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蹦起來,狠狠一拍腦袋,道:“我怎麼這麼笨,竟忘了還有這茬。”
他抬起頭,臉上已赫然是一片欣喜,“你瞧我腦袋一時竟沒轉過彎來,光想著請夫子,卻沒想到送秦錚去書院。”
玉珠已然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送阿錚去象山書院?”
顧詠還沒答話,旁邊一直未發一言的秦錚先開了口,“姐姐可別說笑了,那象山書院是什麼地方,都是京裡權貴家的少爺們讀書的地兒,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能進得了。我們萬萬不要再給顧公子添麻煩。”
“這樣……”
“說的是什麼話?”顧詠不悅道:“先前是我答應了你們,自然要做到。我雖然沒辦法送你去象山書院,但不代表旁人沒有。不說別的,阿覽就跟象山書院的莫山長相交頗深,乃是多年的棋友,有他一句話,莫山長豈有不應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