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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請父親上座。鄭肅不耐煩這些虛禮,徑直走到床前,瞧見鄭覽蒼白的臉和額頭上的傷口,一時又驚又急,回頭朝修文修武厲聲斥責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的,二少爺好好的怎麼弄得到處都是傷。連個人都伺候不好,要你們何用?”
修文修武嚇得一骨碌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卻不肯說鄭覽是因何而受的傷。
鄭肅見此更是火上澆油,一氣之下抬腳就踢。鄭廣見勢不對,忙衝上前將父親抱住,低聲耳語道:“父親切勿生氣,此事卻與這兩個下人無關。”頓了頓,終是將母親打人的事說了出口。
一聽是妻子做的好事,鄭肅便是有再大的火氣,也不好當著兒子的面發作,板著臉一言不發,臉上一片鐵青。
沒多久太醫也來了,把了脈,開了方子,又施了針,鄭覽好歹醒了過來,臉色卻仍是蒼白如紙。鄭家父子在床邊守了一晚,天亮時才吩咐下人去請秦大夫過來。
玉珠這邊,聽到鄭覽犯病的訊息也是吃了一驚。前些日子她還在鄭府的時候,鄭覽的病情算是最穩定的了,如何會忽然反覆。心裡又驚又急,趕緊收拾了東西出門。秦錚一見她要去鄭府,也趕緊跟出來,寸步不離。
看診的時候,鄭覽已經醒了,見玉珠過來,他臉上立馬好看了些,眼睛裡也多了些光彩。玉珠給他診了脈,又仔細問了,沒發現什麼異樣,只道是舊疾復發,便柔聲叮囑他好好休息,按時吃藥之類。
顧詠得知此事則是到了當日的傍晚。自從那日表白未成功後,顧詠每日散衙後總要來醫館瞧瞧坐坐,玉珠是一見到他就臉紅,秦錚則整天擺著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對著他,張勝則是一臉好奇。他反正臉皮厚,也不管不顧旁人的眼神,每日都要到天黑了才走,有時候還要蹭一頓晚飯。
玉珠去鄭府的事兒是秦錚說出來的,貌似無意,卻直把顧詠驚嚇得跳了起來,將秦錚拽進裡屋仔細地盤問他,“那阿覽可曾說什麼話?”
秦錚斜睨著眼瞧著他,不肯說。顧詠見他這神情,真以為鄭覽果真說過了什麼,急得心裡頭像有隻爪子似的一直在撓,賴著臉皮纏了秦錚好一陣,秦錚才終於開了口,將進府的經過一一說給他聽。
得知秦錚從頭到尾都緊跟在玉珠身後,寸步不離時,顧詠笑得嘴都咧開了,激動滴摸摸身上。因他素來沒有掛墜子荷包的習慣,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物事,遂拍拍秦錚的肩膀道:“好兄弟,明兒大哥定重重謝你。”
張勝這些日子進步不少,最起碼拿刀的手已經不會再顫抖,在玉珠的幫助下也勉強能完成解剖一隻兔子的工作,玉珠已經開始考慮去尋找更大的目標。聽了玉珠的打算,張勝第二日沒敢來醫館。
自從那日救了小柱子後,玉珠的名聲也漸漸大起來,附近有幾個鋪子的坐堂大夫還親自來拜訪過,對玉珠當日救人的方法頗感興趣。得知玉珠是孫大夫的入室弟子後,這些年紀已經不小的大夫們待她愈加恭敬,絲毫沒有因她年幼而有任何瞧不上的情緒。
只是小柱子的身體畢竟沒有好,那日匆匆地開胸,什麼消毒和防範措施都沒有做,玉珠就怕會有什麼意外,好在小柱子有驚無險,只在當日晚上發了一會兒燒,玉珠給他退燒藥後,他第二日便開始慢慢好轉。但畢竟是動過手術,許多併發症也不是頭一天就出現,玉珠便讓小柱子住在醫館裡頭,左右孫家就在隔壁,老太太照顧起來也不算麻煩。
那群大夫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對小柱子檢查了個遍,玉珠其實還是十分歡迎的,畢竟論起真正的中醫本領,這些人中隨便拎一個也比她強。當然,大夥兒對她如此謙恭也十分滿意,紛紛表示小姑娘很懂禮貌,十分地有前途。
過了兩日,連孫大夫也親自來了,端著架子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然後很不以為然地問起此事。玉珠趕緊請孫大夫進屋參觀,又將那日救人的過程詳細描述了一番。孫大夫聽罷了,不置可否,臨走時,他忽然對一直躲藏在陰影中的張勝道:“三天後大理寺有批犯人要行刑,到時候你過來。”
張勝聞言頓時嚇得一臉蒼白,直到孫大夫人都走了,他還站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玉珠瞧他那模樣,真不知是該同情還是該好笑,很無力地道:“今兒的解剖我就不給你幫忙了。”
許是心裡裝著事,張勝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有時候喚他好幾聲他也聽不到,解剖兔子的時候又犯了第一天同樣的錯誤,麻醉藥下得太少,小兔子又在院子裡蹦了一圈,最後被玉珠逮住,重新灌了一整碗湯。
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解剖的任務,張勝連告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