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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孫老太太一直守在小柱子床邊寸步不離,玉珠也無可奈何,只得由著她去,卻又擔心她熬不住,晚上還是給老太太熬了碗湯藥滋補身子。
顧詠則是留了飯才走,雖說今兒累是累了點,但他心裡頭卻是極歡喜的。玉珠那裡雖未曾挑明瞭話,但見她的神情,分明猜到了他的意思。如今既然沒有刻意疏遠,便說明她對自己不討厭,既然不討厭,那他日後便有大把的時間來爭取……
便如今日這般,婦唱夫隨。
一想到這個詞,顧詠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回府的路上兩條腿直髮飄。
作者有話要說:小顧筒子高興中Ing
“舊疾”復發
“哐當——”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裡砸碎東西的聲響,李氏嚇了一跳,險險地停住腳步,朝身側的美思瞟了一眼。美思會意,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外,帖耳聽了一陣,過了好一會兒,正要過來,忽然臉色一變,側身躲到外面的柱子後面。
李氏微愣,正要發話,卻見房門開啟,鄭覽扶著額頭面色鐵青地走出來,李氏眼尖底發現了他手指間的一抹腥紅。
鄭覽見了李氏,微微一怔,停下步子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喚了聲“嫂子”,爾後不顧李氏驚詫的眼神,低頭走了過去。修文一臉緊張地跟著他身後,經過李氏的時候朝她彎腰行了個禮。
屋裡傳出低低的喝罵與詛咒聲,李氏遲疑了一下,沒進屋,轉身又往回走。美思趕緊追上來,一臉神秘地想湊過來說什麼,被李氏一個狠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待回了房,李氏屏退左右,單留了美思一人,才問道:“方才可是夫人又逼迫二少爺娶表小姐了?”
美思點頭稱是,又道:“二少不應,夫人便發了火,拿起床頭的茶盞就朝二少扔過去,扔了好幾樣呢,後來砸到了二少的額頭,出了血,夫人才停了。”
李氏聞言只是冷笑,這老太太便是癱在床上也不安生,非要折騰點什麼事兒出來才滿意。若是果真把她那外甥女兒給招進了府,只怕自己這家不好掌。她嫁進侯府這麼些年,一直被老太太壓得死死的,就連嫁妝都被摳了去,好不容易才得了這機會掌家,可若是這外甥女進府,老太太在後頭撐腰,只怕她手裡的權利都要交出去。
想到這些,李氏就有些咬牙切齒地憤恨,一甩手將桌上的茶盞全都掀倒在地,摔得粉碎。美思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屏氣凝神地跟在她身後,生怕自己被波及。
不過李氏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長長吐了一口氣,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碧玉鐲子,忽然笑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卻是蠢了,此事還有二少爺擋在前頭,我操什麼心。”
美思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少爺方才都被夫人打出血來了呢。”
李氏一臉高深莫測的笑,“二少爺那麼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夫人怎麼鬥得過他。他若是不願娶,多的是法子,我們等著看好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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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李氏被屋外的喧鬧聲吵醒。睜開眼睛時,看到丈夫鄭廣正在起身穿衣,不由得驚聲問道:“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
鄭廣一邊穿衣一邊回道:“二弟那邊舊疾又犯了,我過去瞧瞧。”
“好好兒的,怎麼忽然又犯病了,這難道是——”李氏忽然掩住嘴,彷彿想到了什麼,滿臉猶豫。鄭廣見她臉色有異,手裡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來,正色問道:“你可是知道什麼?”
李氏訕訕道:“這事兒照理不該我管,可是——”她朝窗外瞟了一眼,才小聲地說道:“今兒下午,二弟不知怎麼惹惱了母親,母親一氣之下就拿了茶盞砸過去,結果砸到了額頭,血都出來了,瞧著挺滲人的。卻不知是否與他舊疾復發有關聯。”
鄭廣聞言心裡也有了幾分怒氣。母親逼鄭覽娶親的事情他也有耳聞,沒想到她竟會為了自己孃家把親身兒子都給傷了,若不是如今鄭覽還病著,他定要去找父母討個說法。
換了衣服趕到鄭覽房裡,修文和修武早已急得直抹眼淚,見鄭廣過來,才算是有了主心骨,齊齊地過來拜見。鄭廣問起這病的緣由,兩人卻不敢亂說,只道是下午時稍微有些頭痛,鄭覽沒在意,不想到了半夜竟忽然嚴重起來,一時還痛得暈了過去。他倆不敢自專,又不敢去打擾侯爺與夫人,只得讓去趕去找鄭廣報信。
鄭廣忙派人去請太醫,又吩咐下去暫不要驚醒父親,待明日再稟報。不料這話才落音,外頭就傳來鄭肅擔憂的問詢聲,“覽兒如何了?”
鄭廣趕緊起身相迎,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