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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積了這麼多。
臨行前,鄭覽和李庚也都親自來賀,雖說心有不甘,但都沒放在臉上,強忍著心酸,一臉笑容地過來道喜。只是,待見玉珠乘坐的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那種悲慼和傷懷又一湧而出。
一旁的秦錚早已不顧形象地哭出聲來,眼淚嘩嘩的流,衙門的差役們都擠眉弄眼地瞧著,只是沒人敢出聲。
因是盛夏,玉珠一路上沒少吃苦頭,還好她事先有準備,避暑的藥帶了不少。她還算好的,好歹坐在車裡還算陰涼,迎親的隊伍沒少吃苦,大熱天地在烈日下曝曬,一連好幾位都中了暑,幸虧玉珠在一旁指揮下人灌水灌藥,這才沒鬧出大毛病來。
迎親的隊伍走得慢,到七月初六早上總算趕到了京城。崔宇早得了訊息,在城外十里的長亭迎候,徑直將隊伍引到沈府。
沈家嫁女,自然要熱鬧一番。雖說沈將軍如今手中並無實權,但崔宇卻漸漸炙手可熱,顧家也是朝中新貴,故前來巴結的人著實不少。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崔宇夫婦,好在鄒氏能幹,早將府裡安排得妥當,寫禮單的、記賬的、照管器具的、灑掃收拾的、端茶待客的等等,各施其職,絲毫不亂。崔宇夫婦忙得腳不沾地,玉珠這邊,也免不了要與諸位連面都不曾見過的媳婦嬸子們寒暄一番。
因玉珠這兩年攢了不少銀子,加上諸位朋友送來的禮,和沈將軍和崔宇另添的妝,玉珠的嫁妝也甚是可觀。嫁妝都放在大廳裡,分裝了六十六抬,悉數敞開了供人觀看,金銀玉器和珠寶首飾都放在最打眼的地方,後面還有古玩、綢緞、皮草衣裳之類,有些是當初宮裡的賞賜,還有些則是鄒氏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件件都是精品。有些眼皮子淺的,不免犯了嫉,忍不住要說幾句酸話,更多的則是驚訝和豔羨。都道是沈家這位姑娘高攀了顧府,如今看來,倒也不是一句話說得清的。
京裡的風俗,大婚得連擺三天的酒席,到第三日也就是七月初八男方才來迎親。這日大早,鄒氏就請了京裡最有名的梳頭媳婦給玉珠梳洗打扮,著嫁衣、披鳳冠,又在臉蛋上塗了不知多少層胭脂水粉,最後鄒氏又仔細觀察了一陣,才滿意地點頭道:“我們家玉珠果然是個美人,瞧瞧這小模樣,真是要命。”
玉珠被她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臉上的水粉敷得厚,也瞧不出她臉紅。
鄒氏過門也不久,自然曉得成親這一日的辛勞,特意讓廚房做了花生糕,切成龍眼大小,又用油紙包好了,讓陪嫁的丫鬟隨身帶著,待玉珠餓了就偷偷吃上兩口。
玉珠原本只有三個丫鬟,鄒氏怕她去了顧家不夠用,又另買了三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在府裡調教了兩個月,湊成了三對。只是旁的下人管事一時尋不到,但好在手裡有銀子,只叮囑她過門後再慢慢來。
吉時一到,外頭立刻喧鬧起來,眾人簇擁到了門外。鄒氏趕緊把紅蓋頭給玉珠蓋上,又仔細叮囑了一番,才依依不捨地牽著她的手,將她送出門去。
顧家這邊,也是熱鬧非凡。如今太子地位漸漸穩固,顧信雖不顯山露水的,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最得太子器重,連這回娶兒媳婦,宮裡還特意賜了賀禮下來。顧詠年紀輕輕,卻連當大任,得太子器看重,便是將來封侯拜相也亦非不能。如此一來,顧府這邊竟比沈家要熱鬧數倍,好在顧府下人訓練有素,雖是忙碌,卻也沒出什麼亂子。
迎親的隊伍在城裡繞了一大圈才回來,顧詠踢了轎門,這才見玉珠在丫鬟們的攙扶下緩緩下轎,又是歡喜又是激動,上前去拿紅綢的時候連手都在發抖。元武在一旁瞧著,忍不住偷偷直笑。
二人隔著紅綢牽著一起跨過火盆進了屋,顧信與顧夫人崔氏早在正屋上首坐好,見顧詠牽著玉珠進來,他二人笑得合不攏嘴。行過禮後,玉珠由眾人簇擁著送去洞房,顧詠還有客人要招待,自不好留在屋裡,跟玉珠招呼了一聲後,便出了門。
玉珠在屋裡一等就是好幾個時辰,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雖說鄒氏早先預備的花生糕,可到底只有一小袋,又得躲著顧府的丫鬟下人,實在吃得不痛快。直到玉珠的腿都麻了,顧詠才滿身酒氣地進得屋來。
在送親太太和迎親太太及各位陪嫁丫頭微笑的目光中,顧詠好歹掀了紅蓋頭,玉珠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兩人又喝了合巹酒,玉珠吃了些熱食,總算填飽了肚子。眾人得了賞錢後紛紛告退,玉珠卻懶得理一旁嬉皮笑臉的顧詠,趕緊喚丫鬟去倒熱水來洗臉。
顧詠曉得她氣惱自己,倒也不急,磨磨蹭蹭地靠過去,口中還故作痛苦地喃喃道:“玉珠,我頭疼,難受……”說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