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因為記者的提問令他覺得,自己的努力工作遭到了無端的褻瀆。
想到這裡,范進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幢多層建築的四樓。
突然,他發現,在黑乎乎的窗戶裡,影影綽綽的有什麼東西!
范進嚇了一跳,立刻開啟了手裡提著的強力手電,一道光柱從沒有玻璃的窗戶裡射了進去。
他的視力很好,順著光柱,能看清楚費家客廳裡的一些陳設。那扇被警察敲碎的大窗此時顯得有點醜陋,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范進悻悻地熄滅了手電,他覺得自己太敏感了。並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敏感。
小徑貼著樓向右拐去,范進很熟悉每幢樓的格局,靠這一邊的房間,大多數人家都會用作書房,不知為什麼,范進義抬起頭,向費家書房的窗戶望了一眼。
頓時,他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恍惚中這扇窗子的後面似有什麼東西,陰影裡,黑色的一團。他記得費克群沒死時,常常在這個時候還沒睡,就坐在那個位置。當然,費克群會開著燈。
范進用力捏緊了強力手電。
一陣風吹來,帶著一絲陰冷。他的嗓子眼癢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捂住嘴,低下頭,聳起肩膀,幾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快步向前走去。
他合上本子,抬起頭,並不曾知道,就在前一刻,他幾乎被一個保安發現。
他打量著寫字檯上的陳設,很容易就發現了,在離顯示器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個燭臺。
警方並沒有取走這個貴重的色情玩意兒,只是小心地把殘燭從底座上颳起,拿回去檢測成分。
燭臺放在…一本硬麵簿上,這是某個警察隨手放上去的。把燭臺拿起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壓在下面的硬麵簿。
這本硬麵簿大而厚,並不是印刷廠量產的那種幾塊錢的貨色。他隨手翻了翻,發現裡面的內容全都是用他不認識的某種外國字寫就的,法文?德文?總之不是英文。
他合上硬麵簿,正打算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燭臺上,他瞥見封面上的菱形花紋之間,用毛筆寫了些什麼。這本東西至少有十幾二十年的歷史,原本的墨跡已經不太鮮明,這又是夜晚,所以現在才發現。
StefanZweig。
這是人名嗎?
他把硬麵簿推到一邊,不再去管它,開始端詳燭臺。片刻之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又擰開手電,開始在書房裡尋找什麼東西。幾分鐘後,手電的光暗下來,他找到了。
在這間書房四壁的櫥裡,不僅有書,還有相當一部分空間,陳設著主人的收藏。很顯然,這個燭臺本來放在某個挺顯眼的地方,現在它被取走放到了寫字檯上,原本藏在它身後的那盒蠟燭露了出來。
他取出一截蠟燭,插在燭臺的底座上,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蓋上燈罩。
很快,那些男女的裸影走動起來。
他眯著眼睛看著這盞走馬燭臺,燈影在他臉上不斷掠過,照在他嘴角的疤痕上,半張臉都好似扭曲蠕動起來。
他忽然把燈罩揭起來,藉著燭光看了看燈罩裡的結構,然後把蠟燭吹滅了。
他走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自來水嘩嘩地湧出來,水花四濺。他伸出載著薄簿黑色手套的手,好像要伸進水槽裡,卻又停住,抬起頭,面前是一面鑲在牆上的鏡子。大多數人會害怕在黑暗裡照鏡子,流傳著很多關於此的靈異傳說,但他卻很專注地盯著那模糊朦朧的鏡影,不知要從裡面看出什麼。
若有若無的呼吸起伏了數十次之後,他關上了水龍頭,轉身扶著牆,慢慢地向臥室摸去。
那一夜,費克群就是這樣,艱難地支撐到了臥室,當時他的手是溼的,在牆上留下了很多手印。
手電亮了。臥室的床上,警方沿著費克群屍體的印記,在床單上畫出了一個掙扎的人形。他並沒對此過多注意,拉開床頭櫃的幾個抽屜,一件件翻看裡面的東西。有兩個抽屜裡都是藥,另一個是些雜物。
他看得很仔細,最後關上抽屜,開始擺弄那臺電話機。
那是臺菲利浦的電話機,有一個微型電腦,透過上面的液晶顯示屏,能查出很多東西。比如最近一次通話時間,比如來電號碼……
他又拿了了本子,翻開。可是他並沒有往本子上寫些什麼,就這麼靜默地看著。
他翻過另一頁,那兒夾著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合影,費克群優雅地笑著,和他在公眾面前的笑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