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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來了,昨晚爸爸檢查他的作業,他忸怩半天才遞過去,心裡忐忑不安。果然不出所料,每看一道題,爸爸的怒火就增加一分:“你上課都幹什麼去了?你怎麼越學越回去了?”
他低著頭一聲不吭。其實他剛才一直在默默而認真地寫作業,手上臉上都沾著墨水,其實他的作業除了答案,別的都沒什麼錯。平時都是媽媽看他作業,他錯的再離譜,媽媽氣的再數落,他都沒壓力,媽媽說的輕了,他就嬉笑著,說的重了,他就板起臉一副受傷害的樣子,媽媽的語氣馬上也就緩和了。
爸爸拍了桌子一掌:“這麼簡單的題你都能做錯!你一天到底聽不聽老師講?”他頓覺耳根一陣發熱,打小爸爸的右手就偏愛他的左耳朵,還在幼兒園時,有一次他搶了別人一顆芝麻大點的糖,那小孩哭著去告狀,似乎瞬間從天而降的爸爸擰著他的耳朵,他把那顆抹的髒兮兮的糖還給人家了,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爸爸的手仍不鬆開,擰地他歪著小臉咧著嘴,哭得涕淚橫流。
現在不擰他耳朵了,卻把書本一卷,一把塞進了垃圾桶:“讓你把這交上去丟人,還不如賣廢紙算了!”然後就到廚房抽菸去了。他收拾著書包,卻不敢撿回書本,為難了半天,爸爸抽完煙過來:“還楞著幹什麼?洗腳睡覺!”
就都睡了,誰也不理誰。
他撿回書本,悲憤地瞥一眼床上,輕輕帶上門,二人一前一後,朝學校走去。不跑了,反正也遲了。反正也跑不動了。
下課鈴響了。薛老師走出教室,從肅立的二人面前昂然而過。五米之後,彷彿恍然意識到二人為何物,回身對眼巴巴的二人說:“到辦公室來!”然後就陰險地走了。
二人互相看看,低頭跟上。身後是集體躍出教室的同學們,目送著二人,有的崇拜,有的幸災樂禍,更多的是同情。
從教室到辦公室十五米。
從辦公室到教室也是十五米。
二人站在辦公室門口,被全班同學的幾十道目光推著,被幾十個聲音悄悄催著:“快進去呀!”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