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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家時,何青圓給何風盈的禮物是九溪的綢緞,何風盈還算瞧得上眼,已經讓繡娘做了身裙子來穿,今日便穿在身上,輕悠悠的料子,濃郁鬱的茜紅,金絲繡紋,看著非常點眼,很是符合何風盈的喜好。
但這料子其實是在董氏暗示下挑的,那時候何青圓上哪知道何風盈的喜好去?
“妹妹做的箭囊還真是可愛。”何風盈笑著把箭囊還給浣秋,捋了一下裙邊。
她裙上的金線耀目,光芒折到何青圓面上,讓她有種水波搖晃的感覺,再一抬眼,何霆昭已經進來了。
遠遠看何霆昭一眼,何青圓就覺他像董氏,像何風盈,但不像她。
何霆昭是瘦高個,換過一身家常青衫站到各人眼前,五官端正俊朗,看起來就是個翩翩佳公子,文生氣很重,但額角卻有一塊杏子那麼大的疤,給他周身的沉穩氣質更添了一種粗糲的質感。
董氏昨夜已經見過他了,也知道他破相的事情,所以何青圓今早去給她請安的時候,便覺得她莫名惆悵。
“阿兄,你,你臉上怎麼落了塊疤。”
何風盈急切地上前,何青圓本來動作就猶豫,只好收回腳站在原地,看著何風盈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去蹭何霆昭額角的疤痕。
何霆昭被妹妹這孩子氣的舉動弄笑了,抓下她的手,笑道:“一塊疤算不了什麼,別擔心。”
他轉臉看向何青圓,笑道:“小妹?可還記得阿兄嗎?”
真是奇怪,怎麼誰都要這麼問?
何青圓又不是出生喊娘,滿月走路的神童,當然不記得,見他笑容親和,就遲疑著搖了搖頭。
“我們上京的時候小妹才三歲,還沒記事呢。”何風盈挽著何霆昭進正屋,又道:“你臉上落了疤,然姐姐可知道這事兒了。”
何青圓落在後頭,心裡琢磨著,‘然姐姐應當就是阿兄的未婚妻林氏了,林然?還是林什麼然呢?’
女子的閨名不會隨意叫外人知,何風盈顯然與林氏熟悉。
林氏其父是兵部尚書,何霆昭科考那年他是主考官,所以也是何霆昭的恩師,這門婚事原是林尚書先看中了何霆昭,想著家中有女年歲相當,故而婉轉告之。
何遷文自然是滿口答應,若非何霆昭要去邊關歷練,兩人去歲就該成婚了。
“等下就要去尚書府拜訪了。”
說到這事的時候,何青圓覺察出何霆昭一絲緊張,畢竟是要去老丈人家嘛。
進了屋,幾人落座。
何霆昭給家人帶來了很多禮物,裝在一隻箱子裡抬了進來,何風盈見頂上是兩條胡人的長絨披肩,非常寬大厚實,笑道:“底下有什麼這麼重?”
“給爹的印石,北丘寒產的印石通透細膩,白玉沁紅。”何霆昭道。
婢女們將披肩取出來的時候,何青圓見到一團雪白從箱子裡蹦了出來。
起初她還以為是什麼好皮子被連帶著扯了出來,沒想到那團皮子活會滾會動,還會嗷嗚嗷嗚叫。
是活物。
眾人驚叫不已,眼見那東西朝何青圓滾了過來,雖然是‘滾’過來的,但動作十分敏捷。
可它套著嘴籠,嘴籠上還連著一條長長的鎖鏈,拖在地上‘咔啦咔啦‘響,非常累贅,被何霆昭順著鎖鏈就提溜起來了。
“阿兄,你,你別勒著小狗了。”何青圓還是頭一回這麼近瞧一隻狗,還是一隻小小狗。
祖母竇氏不喜歡在身邊養什麼活物,養貓嫌意頭不好,養狗嫌鬧騰吵鬧,養鳥嫌隨地亂屙,養魚嫌水汽陰森。
所以何青圓從小到大隻養過幾條只知道吃桑葉的白蠶,留下滿屜的桑沙,然後化成不怎麼好看的大蛾子飛走了。
“傷著沒?!怎麼給它跑進這箱子裡來的!?”何霆昭問。
小狗明顯還是幼犬,可卻小題大做的戴著嘴籠。
“沒有,它沒咬我。”何青圓一臉擔憂地瞧著,覺得何霆昭手重。
“這可不是狗!是狼崽,等長大留著配種的。”何霆昭見她無知,笑道。
北丘寒軍中的狗全是短毛,耐不住寒,一到冬天,只有十幾頭混了狼血的狗還算有精神,其他全都畏畏縮縮的。
何風盈聞言更是緊張,道:“阿兄,快,快把這畜生關起來!”
那小狼都不確定有沒有三個月大,裹在絨毯裡睡了好大一覺,渾身的毛都被壓扁了,只有剛才被掀出來的時候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