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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嫡女的生辰宴,何青圓算是初次在人前露面,自然要有一身新衣裙,而何風盈更是別說了,一套新衣裳和新首飾,連掩在裙襬下的鞋子都是新的。
不過何青圓已經很歡喜,她的新衣裙是粉紫的緞子,滿繡了大圓花瓣的蜀葵,嬌俏躍動,非常襯她。
何風盈那一身則是緗色繡七彩雲紋的,很是明豔大氣。
聽說何青圓隔三差五就要去繡房看看新衣裳的進度,何風盈撂下茶蓋,忍不住搖頭笑,“做派怎麼這般小家氣,浣秋也不知道勸著點,虧我當初還覺得她細緻妥帖,想把她要到身邊來。”
她兀自想著,又道:“莫不是嫁得不好,心裡恨上我那傻妹妹了?樂見她出醜?”
“這應當不會吧。”九曲道:“如今都是靠著二姑娘過活,都是盼著二姑娘好的。”
何風盈不以為然,只是沒再說這事了,轉而道:“阿兄明兒便到了,灶上的藥膳備得怎麼樣了?”
“三善一直守著呢。大少爺每次回來,必定要吃您備下的藥膳滋補身子。”
三善便是董氏專門調教出來的醫女,日後也要隨著何風盈一併到祝家去。
此次舉辦生辰宴的祝薇紅與何風盈未來夫婿祝雲晟並非一母所出,祝薇紅其實是第三房續絃的長女,而祝雲晟的母親乃是第二房。
說起來,這祝老將軍長得虎背熊腰,一把長髯同關公有得一拼,如此英武豪傑,卻是個克妻命。
聽說是髮妻邊關牧羊女,兩人於微時相遇相知相許,只可惜命數不好,連著長子一道被敵軍虜劫而去。
此女會武,聽說殺了三個敵軍後被一槍挑了心窩,當旗幟那麼戳在槍上招搖,祝老將軍那時候還是個小將領,見髮妻屍骨被人如此戲弄,已經瘋魔了,違背軍令帶人強攻,結果立下他石破天驚的第一功。
祝老將軍這個故事套了不同的姓名和朝代,在市井說書人口中都要說出花來了,但還是有人總點這本。
有些先生講得好,屍骨做旗這一節,座下一眾男兒各個攥拳咬牙,可這憤恨堆到極致,是為了後邊一舉滅敵的痛快做鋪墊。
“可這把他推上高位的第一功,卻是用妻子的性命換來的。”何青圓皺著眉,一點也感覺不到男子聽罷這個故事後的心潮澎湃。
“誰說不是呢。”秦媽媽也嘆一口氣,瞧著何青圓仔仔細細的在將箭囊所有外露的針腳都戳進去,後拿起來一個木頭墩子在箭囊上‘哆哆哆’的一直砸。
“哎呦!我的姑娘,您這小手可疼?”秦媽媽驚道。
“不疼,這頭是圓的呀,用得是虎口的力,就跟印章一樣,我和搖春做來玩的,戳花可方便了,你瞧著。”何青圓興致勃勃的用花戳在箭囊上戳出一個飽滿的圓,又一下一下地在圓上戳了兩個三角。
花戳是用了密密麻麻的粗針紮在一塊磨圓磨光的木頭上,箭囊用的是上好的厚皮子,能縫好就不錯了,要讓何青圓繡花,真得把手都廢了。
有了這個花戳就方便了,何青圓和搖春還不只做了這一個花戳,有曲線形的,直溜的,圓弧的,各種花樣都好戳了。
何青圓這樣一篤一篤的在箭囊上戳,戳了眼睛和鬍鬚,箭囊上那張圓卜隆冬的貓兒臉就顯形了。
秦媽媽看得目不轉睛,道:“我還納悶為什麼搖春那丫頭得姑娘賞識,原來是能陪著您擺弄這些。”
“祖母不許,我們都是偷著玩,院裡有個張媽媽瞧著,其他丫鬟都不聽我的聽她的,只有搖春和浮夏心裡向著我,不過是搖春是個傻大膽,浮夏沉靜些,玩不開。”
先前還在九溪的時候,何青圓心裡實在煩悶,浮夏就會在茶水裡加點安神藥,叫張媽媽睡得死些,這樣何青圓和搖春就能一塊窩在帷帳裡玩了,她替她倆守著門。
其實拘在屋裡能玩什麼,也就是瞎折騰些玩意,排解一下心情。
白日裡在祖母院裡被她盯著臨摹小姑的遺作,入夜就用粗豪黑墨在上頭描一隻碩大的烏龜。
白日裡眼瞧著張媽媽在自己院裡作威作福,入夜後把闊口花樽想成她那張大嘴,一隻只箭矢扎她個腸穿肚爛。
白天被祖母訓斥說教,沒病還要喝苦湯,早中晚各一碗,喝了一肚子苦飽,叫她連飯都沒口味吃了,還要被竇氏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她是脾胃虛弱,若不是陳大夫可憐她,把中午那碗藥換成了麥芽山楂丸,何青圓都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晚上何青圓被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