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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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夫塔利,你真是個天才!”西蒙忽然停下來一把抱住納夫塔利,納夫塔利當時還不明白他那句話和這個舉動的意思。
不過第二天,他在走廊上又遇見西蒙時就懂了:西蒙把他的襯衫錯著扣,洋洋得意地靠在柱子上和眾人打招呼。納夫塔利一邊悄悄退回去一邊聽到西蒙向大家大聲說道:“這是藝術!……嘿,納夫塔利!納夫塔利?”
納夫塔利以前就知道西蒙這號人物,他因為私生活混亂、瘋癲的舉止而在整個拉丁區揚名。而納夫塔利越瞭解他,越明白他的迷人之處。
西蒙的那幫子弟兄已經習慣了對他們愛慕的女孩兒吼:“什麼?你喜歡西蒙?他不過是個傻子!瘋子!娘娘腔!”他每天下了早晨的課,總會在走廊裡衝著某哥們兒一邊伸著蘭花指,一邊嬌聲問:“嘿~你今天身體有沒有很柔軟呀?”一般得到的回覆都是:“去你媽的!”雖然他們知道這正是西蒙想聽到的,從他笑倒在地的模樣就知道了。
有一次納夫塔利和西蒙正走到那棵白皮松下,另一個納夫塔利叫不出名字的、裹著厚秋衣的西蒙的朋友忽然走上來給西蒙講述他失戀的傷心事:“我去她的家裡了,沒想到她的父親這麼嚴厲,我們的婚事也告吹了。”
“就是之前你說過的那個普魯士女孩兒?”
“嗯。”
“她怎麼那麼沒眼光呢?你到底在她家遇到了什麼呀?”
“我把一切都做得很體面了!但沒想到她父親心眼那麼小!”
“哦,這樣啊,確實有這種心眼小的人,說一句話他們就會往心裡去……誒,你到底說了什麼呀?”
那朋友帶著哭腔道:“我就說雖然我們法普兩國的政府間有過戰爭,都殺了對方很多同胞,但我們還是應該不計前嫌,忘了那些不愉快,世代友好。”
“哦——是呢……”西蒙那張原本充滿悲傷的安慰的臉因為憋笑而皺成一團。
納夫塔利看著他糾結的表情不由得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西蒙!這不好笑!”那朋友憤怒道。
“你笑什麼,納夫塔利!這不好笑!”西蒙一邊笑著推攘納夫塔利一邊怒斥道。
“嘿!”納夫塔利感到很無辜。
不僅對朋友,對愛情他也是一副舉重若輕的態度。他常帶著納夫塔利等一群人上酒館(這一群人間就有杜蘭)。按理說他應該吸取教訓了,因為酒館裡埋伏著他眾多的老情人,就納夫塔利見過的最厲害的一次,兩個漂亮女孩兒為了他把對方撕扯成了一堆薄紗條。那種時候西蒙總會趕緊上去勸解兩人,但正如同他安慰那位失戀的友人一樣,納夫塔利感到西蒙心裡其實對他們漠不關心。
“嗨,別打啦!哎喲,哈哈哈……你的臉好像睡腫了一樣!”
最終,姑娘們總是哭著吼叫道:“阿隆西蒙!你除了一張臉根本一無是處!”
那時的西蒙只是冷冷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等她們說完。
他還在不停地製造新的情人。他住在佩蘭夫人在布洛捏給他買的小木屋裡。有些時候佩蘭夫人並不來,西蒙就會帶別的姑娘回去。畢竟那兒離黑森林那麼近。
納夫塔利也曾就佩蘭夫人的問題問過西蒙,西蒙說:“納夫塔利,你不知道,露娜(佩蘭夫人)是個可憐的女人。他的丈夫甚至愛那些印象派的藝術品更勝於她。”
第二年春天,西蒙把納夫塔利介紹給了佩蘭夫人畫像(那段時間納夫塔利也確實很缺錢),“她會喜歡你的畫的”。
納夫塔利感激西蒙,但又為兩人的放蕩傷透腦筋:他們總是當著他的面打情罵俏。有天,納夫塔利守時到了西蒙的小屋,正好撞見一絲不掛的兩人。納夫塔利悄悄地想不驚動他們,從房裡出來的西蒙還是嬉皮笑臉地問納夫塔利道:“你幹嘛偷看我呀,納夫塔利?”
西蒙當時那雙淡藍色的眼睛因為笑容的弧度而被睫毛覆蓋,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你也去找個情人呀,不然只是上課也太寂寞了。”
“上課就夠了。”納夫塔利小聲說。
西蒙可能不知道納夫塔利沒有情人正是因為他:雖然他對朋友總是一副遊戲的態度,卻又會為他們挺身而出,就像那天在走廊上,他給了傑拉德一拳,又對納夫塔利露出了天使般無瑕的微笑。
也因為他平時總是嘻嘻哈哈,卻又偶爾露出悲傷,就像那天被那兩位姑娘吼了之後,冷淡的西蒙不再等待其他同伴叫上納夫塔利從酒館出來,兩人坐在小巷裡夏日溫熱的臺階上,默默地喝著酒一直沉默,最後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