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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說:“快去請軍師過來。”
曹純領命去了,過了一會,郭嘉就呵欠連天的走了進來。
才剛進帳,郭嘉就問曹仁:“子孝將軍,可是主公大軍到了?”
“非也,主公大軍仍需數日才能到竹邑。”曹仁搖了搖頭,又說道,“是監視袁軍所部的哨騎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讓人意外的訊息。”
“讓人意外的訊息?”郭嘉說,“什麼訊息?”
曹仁盯著郭嘉眼睛,說:“袁否所部並未折返,而是繼續往西去了。”
“什麼,袁否所部繼續往西去了?”郭嘉聞言不由得愣了下,這不符合邏輯啊,袁軍怎麼還往西去?再往西去,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三五天,那時候主公大軍早就到了竹邑,袁否的驍騎營再能征善戰,也過不了睢水了。
過不了睢水,袁否還能往哪裡去?
難不成,袁否真打算窩在汝南當山賊了?
曹仁說:“軍師,袁否小兒該不會真打算改道吧?”
“不可能!”郭嘉斷然搖頭,說道,“沛郡是袁軍唯一的生路,往西去無論走東郡、陳留郡還是穎川群,袁軍都只能是死路一條!別的姑且不論,一條黃河就足以擋住他們了,沒有渡船,袁軍憑什麼過河?”
黃河可不是睢水這樣的小河。
睢水還有竹邑可以涉水過河,黃河卻是絕無可能。
何況黃河之上還有水軍巡邏,袁否若以為搭幾艘木筏,或者奪幾艘漁船就能過河,那他可就太天真了。
“也是。”曹仁也覺得郭嘉言之在理,當下又蹙眉說道,“可袁軍繼續往西去卻是不爭的事實,你說,袁否小兒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郭嘉蹙著眉頭走到屏風前,對著地圖沉思了半晌,說道:“故弄玄虛,袁否仍然在故弄玄虛!”
曹仁說:“既便袁否小兒是在故弄玄虛,可他的意圖呢?他如此煞費苦心,帶著上千馬步軍往西去,總該有所圖謀吧?”
郭嘉說:“無非就是想引誘我們去追擊,然後在野戰中攻滅我們,再然後,他便可以毫無阻礙的東渡睢水,僅此而已。”
曹仁說:“可軍師剛才說了,西去只能是死路,難道袁否小兒就看不到這點?他為何就認定我們會去追擊?”
“這個……”郭嘉聞言一滯,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袁否無論北上、南下,甚至原路返回山桑縣,曹軍都有可能追擊,可唯獨往西去,郭嘉卻實在想不出曹軍去追擊的理由,因為西去分明是條絕路,曹軍只需要守住竹邑水寨,只等曹操大軍一到,袁否就必敗無疑。
袁軍深入到兗州腹地,無非就是給充州造成一些破壞,僅此而已。
而且從袁否在淮南郡、廬江郡的行為來看,此人絕非窮兇極惡之輩。
曹仁跟著走到地圖前,說道:“袁否小兒之所以這麼做,終該有所企圖吧?”
一邊說著,曹仁的目光一邊下意識的地圖上來回的遊走,忽然間,曹仁的目光聚焦在了地圖上的某處,失聲叫道:“壞了!”
郭嘉被曹仁這聲突如其來的大叫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子孝將軍怎麼了?”
“譙縣!袁否小兒他要去譙縣!”曹仁手指著地圖,氣急敗壞的說,“眼下我曹氏的直系近支雖多已遷往許都定居,可在譙縣仍有不少旁系遠支,袁否小兒之所以往西,定是為了去譙縣尋我曹氏族人的晦氣,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旁邊曹純也吃了一驚,急道:“兄長,那我們得趕緊回救譙縣!”
“兩位將軍多慮了。”郭嘉卻擺了擺手,說道,“袁否小兒昔日在龍亢,眾叛親離、走投無路之時尚且不肯殺俘,在廬江也願意拿出軍中僅有的存糧以屯田,足見此人並非窮兇極惡之輩,屠戮曹氏宗族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他定然是做不出來的。”
停頓了一下,郭嘉又說:“何況譙縣城池遠比一般縣城堅固,袁否的驍騎營雖厲害,卻終究是騎兵,善於野戰而不擅攻城,所以袁軍要想攻陷譙縣卻也不那麼容易,袁否真要不顧一切去攻城,只怕不等他打下譙縣,主公大軍就已經到了。”
“也是。”曹仁、曹純兄弟這才鬆了口氣。
曹仁又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袁否小兒究竟想要幹什麼?”
郭嘉的眉頭便再次蹙緊了,關於這一點,他也是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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鄲縣通往譙縣的官道上,袁軍正浩浩蕩蕩的前進。
袁否用馬鞭遙指著前方,對劉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