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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條石堆砌而成,牢門也是一尺多厚的石頭,扭動機括,才會吱吱地開啟,人一旦被關進去,只怕變成了老鼠都逃不出去。
牆壁上挖著石槽,裡邊放著松香和燈油,劉福瑞忙拿出火摺子,點了壁上的燈,刺鼻的松香味兒,搖曳入鬼火似的火光,讓整個地牢顯得更加陰森了。
劉福瑞陪笑道:“不知道小王爺要看誰啊?”
列雲楓十分倨傲,也不理他,衝著林瑜道:“我懶得問女犯,哭哭啼啼,看見都晦氣,你去問水清靈吧,我去問別人。”
他越是倨傲無禮,劉福瑞越是不敢怠慢,躬著身子先開啟了女牢的門兒,這女牢在前邊,裡邊關著的人也不算太多,門內有個桌子,桌子是鐵鑄的,上邊還有一個鐵櫃,就直接焊死在鐵桌子上邊。女牢裡邊也有幾個中年的女牢卒守著。見他們來了,跪下施禮。
劉福瑞問女牢頭,水清靈關押的牢房,女牢頭忙引路過去,開啟了牢門,劉福瑞笑道:“這位爺,按照規矩,您要是進去問的話,這牢門還是要鎖上,您問完了,可以按裡邊的一個鈴當,我們再給您開門。”他也不知道林瑜的身份,但是列雲楓帶來的人,應該也有些來歷,劉福瑞不敢深問,更不敢得罪。
牢門開了,一股朽腐的味道傳了出來,令人作嘔,裡邊昏暗,漆黑一片,女牢頭點了盞油燈,一邊皺眉一邊喊:“裡邊的犯婦,滾起來,有位大人要審你。”她把油燈放在牢裡牆壁上的凹槽中,大聲呵斥。裡邊有人忙著答應,聲音有些顫抖和沙啞,顯然是怕得厲害。
列雲楓拍拍林瑜的肩:“該問什麼,你也知道,去吧。”
林瑜走了進去,後邊的牢門就關上了,牢裡邊陰仄潮溼,那盞忽明忽暗的燈,照得裡邊更加慘淡。
適應了黑暗後,林瑜終於見到了水清靈,不由得吃了一驚。他也知道,落在這大牢裡邊的人,會受到非人的折磨,他在天牢裡邊沒被折騰,還不是有列雲楓暗中關照。所以他臨來前,也有了心理的準備,然而一見之下,還是嚇了一跳。
水清靈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本來花容玉貌的一個人,現在抖成一團,宛如瀕死的小獸,無限地惶恐和絕望。原來脂光粉滑,欺霜壓雪的面龐,如今黃暗粗糙,眼窩深陷,本來水靈靈的眼睛現在暗淡無光,身上的粗布囚服,肥大而骯髒,破爛不堪,勉勉強強能夠遮體,上邊破裂的地方,還有暗黑色的血漬,那是刑訊留下來的痕跡。
初見時,水清靈楚楚動人,優美如蘭,現下卻消瘦如柴,狀如鬼魅。
兩個人四目相對,水清靈看清楚是他,先是詫異,繼而狂笑:“林公子,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我現在是階下之囚,是待宰的羔羊,你滿意了?開心了?好好看看吧,再過些時日,可就看不見了!”
林瑜看著她,好久才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水清靈怒道:“滾!你不用假惺惺地嘆氣,我不用你來可憐!不用你笑話!”
林瑜還是無語,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對面這個女子,曾經溫柔如水,曾經是他心中的離塵仙子,一生摯愛,可笑那不過是場騙局,人家是有夫之婦,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知道真相後,水清靈的影子始終無法從他心裡抹去。今日相見,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痛,只是無限的惋惜。
水清靈掙扎著要起來,奈何手腳都被鵝卵粗的鐵鏈鎖著,動彈不得,就是沒有這些束縛,她也沒有力氣傷人了。只是她受不了林瑜憐憫的眼光,她無力的掙扎,牽動了身上的傷,那都是遭受酷刑後,留下來的傷,也沒有人給她敷藥,處理傷口,現在身上很多傷口已經化膿、潰爛了。她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徹骨的疼痛讓她無法忍受,終於呻吟起來:“林瑜,是我害的你,你殺了我吧。”
林瑜搖頭,嘆息,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可是現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他從懷中拿出一卷東西,用荷葉包著,慢慢地走過去,蹲下:“我記得你喜歡吃雲片糕,我來一趟,也不容易,別的東西也帶不了,只拿了這個來。”他輕輕送到水清靈的嘴邊,雲片糕的香氣衝入水清靈的鼻翼,她已經好久沒吃過像樣的東西了,牢中的飯,無法下嚥,水清靈幾次都要絕食,一死了之,奈何挨不過牢頭的毒打,只有強嚥下去,留著自己這口氣。
水清靈的眼睛中都是恨意,林瑜坦然真誠,沒有得意和輕蔑,這樣的林瑜讓她更加痛恨,她冷冷地,想拒絕送到嘴邊的雲片糕,可是終究抵擋不了那股久違的香氣,一手搶過來,先咬了一口,滿嘴的香濃甜美,林瑜就蹲在她身旁,默默看著她,水清靈感覺嚥下去的雲片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