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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敬的,列雲楓還有自知之明,我哪裡有這麼大的面子,這酒是皇上所敬,皇上說今日太子滿月,要同臣下黎民同慶,郡王爺不是要把自己放在臣下黎民之外吧?”
聽了這話,就算知道列雲楓是扯虎皮,拉大旗,孟而修也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很同情的看著孟而修,列雲楓嘆道:“人誰不顧老,老去有誰憐?既然老得如此可憐,何不一了百了呢?郡王爺也是飽讀詩書的人,應該知道,老而不死足為賊也,如果淪落為賊,晚節不保,就對不起聖賢書了。”
咳、咳~~
一口酒幾乎是灌了下去,整個嗓子都火辣辣,孟而修被列雲楓的話嗆到了,心中暗道這個列雲楓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為什麼句句都話裡有話,還說得如此難聽?他再看過去,那個周大人和鄰卓的人相談甚歡,好像有意避著他,這邊看都不看一眼了。
列雲楓笑道:“皇上賜的御酒,郡王爺就這麼糟蹋了,實在可惜,郡王爺已經是行將朽木的人了,也該知道輕重,可憐喝了今天的酒,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解了昨日的醉啊。”他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
孟而修再能忍,也聽得滿心是火,冷笑道:“不知道孟某哪裡得罪了小王爺,小王爺就這麼盼著孟某不得安生?是不是孟某現在駕鶴西遊,小王爺才稱心如意?”
身邊的宮女又斟了一杯酒,孟而修心中有氣,這樣的場合,他就是再氣也不能發作,況且他現在一心想離開,自然更不能和列雲楓太過較真兒,不然早拍案而起了。只是白白聽他排揎嘲笑自己,這口氣還是很難嚥下去,忍不住反問一句。
咽不下的氣也得咽,喝不下的酒也得喝,人生就是有那麼多無可奈何。
又是一杯酒下去,孟而修喝得有些急,感覺這酒太過辛辣,火燒火燎地從唇齒到喉嚨,燒得難受。
貝小熙笑道:“他怎麼想得我不知道,不過我是恨不得你現在立刻蹬腿閉眼,你要是長命百歲,無病無災,豈不是太沒天理了嘛?”貝小熙說著,向孟而修吐了下舌頭,扮個鬼臉,孟而修一個勁兒地乾咳,列雲楓雖然在奚落他,說話還是有個分寸,可是這個貝小熙全然不同,說話連個遮掩都沒有,居然還向他扮鬼臉。
要是平時,孟而修早已經發怒了,貝小熙是什麼東西啊,居然敢藐視郡王威嚴,不過現在他覺得發脾氣是不智之舉,他設法離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等到旁邊的宮女斟上了第三杯酒,孟而修開始感覺不對了,這個宮女的酒倒得十分巧妙,她離著他並不特別近,酒壺是懸空傾斜,酒從壺嘴裡傾倒出來,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涓滴不灑地落到酒杯裡邊。因為一直在生氣,孟而修忽略了身邊這個宮女。
回頭,孟而修端著酒杯的手開始發抖。
雲滄海,身邊這個宮女打扮的人居然是雲滄海。她淺淺地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壺。
貝小熙得意笑道:“夢兒,你露餡兒了。”
盈盈一笑,澹臺夢還是得意地晃著酒壺:“人家是借酒消愁,郡王爺飲鴆止渴,澹臺夢佩服之極。”
澹臺夢?果真就是澹臺夢!
鐵青著臉,孟而修為之氣結,他開口要說些什麼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忽然他想起來,澹臺夢善於下毒,她在酒裡下了毒?他心中想著,向澹臺夢望去,澹臺夢微笑著慢慢點頭,然後用她纖纖如玉的手,在脖項間做了個刀拉下去的手勢,滿面甜美的笑意,然後轉了身,嫋嫋婷婷地隱入了來往穿梭的宮女之中。
恨得孟而修咬牙切齒,可是自己遭了暗算,澹臺夢要下毒,豈是單單不能言語那麼簡單?孟而修要站起來,但是四肢乏力,手腳癱軟,這次孟而修連嘴唇都青了。
列雲楓笑道:“茶要細品,酒要淺酌,人要知恩,郡王爺慢慢琢磨吧。”他張揚得意,笑得燦爛,和貝小熙優哉遊哉地離開,孟而修的心開始狂跳,他身邊沒有一個人,以前孤單的時候,他覺得還有高處不勝寒的優越感,可是現在,連傳個信兒的人都沒有。
心跳不已,呼吸困難,天旋地轉,孟而修感覺到瀕死的恐懼。咕咚,他身子一仰,雙目緊閉,摔倒在地。
別樣人生漫漫路
逼宮,殺人,殺人,登基……
亂七八糟的畫面在腦海中,反覆翻轉,孟而修恍惚了好長一段時間,再睜開眼睛時,發覺自己已經被鐵鏈鎖著,鐵鏈的另一頭都釘在牆上,他已經動彈不得,地上冰涼森冷,潮溼陰暗,原來他癱坐在地上,四肢無力。他舉目四望,這個房間陰冷逼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