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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斷斷續續地講完了,列龍川和沐紫珊、岑依露都沉默不語,書房裡邊寂靜如死,聽得到的只有呼吸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我既為文生,復願為文死。
我死文猶在,人生當如此。
——黯夜妖靈--事件的高潮部分剛剛開始,林瑜的身世之謎即將揭開,兄弟姐妹們(映某的要求加上姐妹,感覺特奇怪,女人不可以稱呼為兄弟嗎?
我一直這麼叫的啊。)
不要急,我會寫到大家滿意的。
嬌音戲謔百媚生
棲霞山,白雲觀。
棲霞山上無霞可棲,白雲觀中無雲可留棲霞山連綿百里,卻好似荒涼了千年,林深谷幽,人跡罕至。住在方園百里之外的人,都傳言這棲霞山應該叫做棲鬼山,本來這深山老林中有很多珍貴的藥材,不過好多人進山採藥後,就沒有活著出來,直到三年以前,有個人倒是僥倖的出來了,已經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眼盲耳聾,筋脈俱斷,不知道遭遇了什麼樣可怕的摧殘,這個人也神志不清,每天像野獸一樣嘶叫,跑來跑去的,弄得人人怕他,他的家人也無法看住他,他平時安靜的像一條狗,可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總是亂跑,後來凍死在街頭,就草草的掩埋了。
從此以後,很少有人敢去棲霞山了。
白雲觀在棲霞山最幽靜的山谷裡,依山而建,傍水而修,飛簷峭壁相互掩映,這片宮殿似的白雲觀,因為在這棲霞山中,很少有香客前來,因此顯得分外的寂寞。
夕陽如血,染的白雲觀雪一樣的圍牆上片片殷紅,白雲觀大殿上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光華。
白雲觀的大殿中,供的不是道家祖師三清,也不是呂祖玄武,而是天地兩個字,這兩個字竟如虛幻一般,不經意間看得真切,等到看真時又不見了,就像煙霧一樣縹緲在漆黑如夜的水晶神牌上,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大殿裡邊點著碧水香,這種香的氣味是寒冷的,透骨的寒冷,讓人彷彿置身於萬古寒潭之中,連呼吸都要僵凍。
滄海道長就站在大殿外的圍牆邊,藉著妖紅的晚霞,看著蜿蜒的上山之路,風吹著她的頭髮,黑真真的,猶如漠然,說是放下,又焉能放下?
在決定遁入空門的時候,滄海道長還是雲真真,還是天下第一高手澹臺玄的妻子,帶著這樣耀眼的光輝,受著武林人士的崇敬,可是雲真真沒有等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她知道澹臺玄為什麼要娶她,這場婚姻的背後,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與澹臺玄之間,沒有愛與不愛,為了心中傾慕以久的人,她放棄了很多,為了這場必須的痛苦的婚事,澹臺玄也放棄了很多,只是這些,都是她不再是雲真真的時候,才慢慢感知的。當她是雲真真的時候,絕望徹底,痛不欲生。
還是無法釋懷的放不下。
雲真真長嘆一聲,她本是要削髮為尼,在受戒師準備為她落髮時,她忽然捨不得滿頭的秀髮,這頭秀髮曾讓澹臺玄看她的時候,眼中滿是溫柔,她當時就知道,他看她的時候,心中想著的是誰。
倉惶,遁逃。
雲真真在滿心的恨意時,還是留下這漆漆的秀髮,到這人跡罕至的棲霞山白雲觀,外邊的世界什麼樣子,早已與她無關。
這只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滄海道長幽幽的嘆息,上山的路上看見憧憧的人影,她微微皺著眉,來來往往的人,都想和她牽連上關係,她不再想和任何人再有關係了,發生了什麼,她不再介意。
既然不再介意,還看什麼?
現在應該是晚課的時間了,雲真真黯然的回到大殿,在悽幽的碧水香裡,翻開玄門晚課,精心誦經。
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
鋪面而來的森冷和潮暗,讓澹臺夢微皺著眉,一個走在山深林密的地方,她居然沒有一絲害怕。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麼是可以讓她害怕的。她穿著一身鮮藍色的擺夷少女的衣裙,充滿了異族女子獨特的風韻。因為這身衣衫,貝小熙曾經笑話她是沐猴而冠,也奇怪她為什麼喜歡穿這樣的衣衫,她又不是擺夷人。
檀臺家和擺夷族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這身手工繡制的衣衫和美麗有關係,如果是讓人心情愉悅的美麗,還分什麼民族界限?如果是讓人能夠登峰造極的武功,還分什麼門派宗源?澹臺夢覺得有些事不可理喻,覺得有些人是愚不可及。
在澹臺夢的記憶中,尚有母親模糊的影子,一個溫柔淺笑的女人,像一首婉約唐詩般的女人,她記得母親的發是長長的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