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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雲楓笑道:“哭什麼?我又沒說你唱得不好,來人,給這孩子洗洗臉。”
他的神情是看不出來陰晴的,有風家的家人過來了,端了水,給這個角兒淨了面,白白淨淨的一張臉,長得秀氣,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嚇得臉色青白的,看見列雲楓在笑,有撲地跪下,一個勁兒地發抖。
列雲楓看了看四周的人,各種詫異的奇怪的尷尬的表情,還有狄自恭有些抽搐的嘴角兒,笑得更暖:“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孩兒哭道:“小的叫寶兒,小王爺,求求你不要殺我啊……”他顯然是嚇壞了,哭得可憐。
列雲楓笑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呢?你又沒有殺人放火,如果你真的觸犯了我朝律法,有權判你的又不是我。”
寶兒哭道:“小王爺,我,我,我不是……”
有個長髯的老者跑過來跪下道:“小王爺息怒,這個孩子第一次登臺,所以有些慌,不會說話,衝撞了小王爺,請小王爺海涵。”這個人雖然跪著,說話卻是不緊不慢,不卑不亢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就盯著列雲楓看。
列雲楓一搭了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身上是有功夫的,他微微皺眉道:“你是誰?”
老者答道:“我,我是這個班子的班主,我姓慶,人們都管我叫慶六,這個寶兒是我徒弟,小孩子家,沒見過世面,讓小王爺笑話了。”
列雲楓微微嘲諷地道:“看來慶六爺是見過世面的了?不知道慶六爺這個班子叫什麼?明兒我們府裡有什麼事情,也好去請慶六爺的班子。”
慶六似乎冷笑一聲:“我們不過是草臺班子,漂泊江湖,哪裡登得上大雅之堂?”
列雲楓冷笑一聲:“那麼慶六爺言下之意,風大人這裡就是不雅之堂了嘛?”
他這麼一斷慶六的話,慶六倒是一愣,列雲楓又笑道:“這個孩子道真的是太緊張了,方才那個河西后庭花唱得都走了音兒了,慶六爺實在應該多教訓教訓他才是。 ” 河西后庭花是曲牌名,不過方才寶兒唱得那段是叨叨令,是一個曲牌子,列雲楓憑直覺,這個慶六絕對不是什麼班主,他認識許多唱戲的人,也見過很多班主,班主不是慶六這個樣子的,所以才不露聲色地這麼一問。
慶六方才讓列雲楓噎了一句,正在尋思著怎麼回答,見列雲楓轉了話題,也跟著轉了話題道:“小王爺教訓的極是,我一定多多教訓他,省得他給我們丟人現眼。”
列雲楓又笑道:“聽慶六爺的口音,好像是湘西人,湘西有個渚蓮班,班主冷焰刀是個交往遍天下的人物,慶六爺應該也認識吧?”
慶六爺乾笑了一聲:“人家是高枝兒,我們這種草臺班子怎麼攀附得上,至於那位冷班主,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列雲楓心中哼了一聲,臉上卻依舊笑道:“可是湘西從來就沒有渚蓮班,渚蓮班的班主是叫冷焰刀,不過她姓欒,冷焰刀是她的綽號。”
慶六的臉色驟然變了,他猛地起身就要動手,腹上卻一片冰涼,原來一把雪亮的匕首早頂在他的小腹丹田處,慶六紮著手,瞪著眼睛,卻真的不敢動,列雲楓笑道“我雖然是不學無術,可是先下手為強這句話還是記在心上了,慶六爺要是自負武藝高超的話,可以賭一把,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慶六的臉色不好看,那狄自恭的臉色也不好看,本來安排好好的一場戲,結果讓列雲楓給弄砸了,原本是等著逼兌著風正陽說出那些話來後,狄自恭就要抓人的,這個風正陽平時性情固執,不會轉彎,常常對皇上直言而諫,絲毫不講究技巧和方式,氣得皇上幾次都要殺了他,都是皇太后攔了下來,不許皇上因為一時之氣而妄殺了直言諍臣,有兩次還是當時的德妃娘娘效仿長孫皇后為魏徵求情的方式,向皇上討的人情,風正陽雖然知道這些,卻認為列雲惜是在收買人心,他才不買這個帳呢。所以風正陽這個樣子,縱是有滿腹的才學,也不怎麼得皇上重用,堂堂一個前朝的狀元郎,在翰林院一呆就是半輩子,只是負責做些編撰曆書的事情,讓風正陽覺得空有抱負卻無用武之地,平時也就罷了,急了或者醉了時,風正陽忍不住就滿口的牢騷了。
列雲楓拍拍慶六的臉:“你還真的很見過世面嘛,知道審時度勢,算是個識時務的俊傑。”他說著點了慶六的穴道,慶六軟軟的癱到了地上。狄自恭此時進退兩難,如果動手,勢必和列雲楓翻臉,他沒有得到過孟而修關於直接和列雲楓交鋒的指使,不敢貿然行動,如果不和列雲楓翻臉的話,他就是無功而返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