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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澹臺夢的後邊,隔著氤氳的藥霧,澹臺夢的眼睛翦翦若水。
澹臺夢站了起來,把竹籃子裡邊的草藥倒進了鍋裡,淡淡地道:“不過是夏秋暑溼,恣食生冷而成霍亂,這裡雖然離京城很近,可惜山幽村僻,才蔓延成瘟,只要對症,並不礙事,你怕什麼?”
印無憂感覺到澹臺夢在壓制著她自己的火氣,自己方才那麼說,她應該很生氣,只是現在她可以這麼淡然地說話,是把火氣壓下了。
澹臺夢抬頭一笑:“還是你怕我死?”
印無憂的心又是一痛,他又看見昨夜裡,澹臺夢的那種笑容了,看見這種笑容,印無憂就再也沒有辦法強硬起來了。
澹臺夢幽幽地道:“你放心,我的命我會珍惜。”
印無憂的手慢慢鬆開,她殺人時可以那麼狠辣,他不解,現在她去救治這些素不相識的病人,他更不解。
澹臺夢的笑容又柔美起來,細言細語地吩咐他們怎麼服藥以及忌口諸事。
等給所有的人,看過了病,分好了藥湯,澹臺夢又將剩下的草藥和寫好的藥方、煎藥的方法,交給了一個識字的村民,然後又細緻地吩咐了一遍,才站了起來。
得了藥的人,有的依依不捨,有的千恩萬謝,只是一眼瞥見了印無憂,都呆呆地站在原地,話都不敢說出來了。
印無憂一直雕像一樣站著,澹臺夢走過來,笑道:“我去山裡,你要不要跟著?”
印無憂冷哼了一聲,看澹臺夢被起竹籃子,徑自走著,他也只有跟著,不然留在這兒,早晚大開殺戒的。他現在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抑止不住殺人的衝動。
走著走著,印無憂有些奇怪,澹臺夢走的不是山路,可是沿著一條河,這條河清澈見底,清冽若鑑,淙淙地流淌著。
印無憂盡跟了兩步,道:“做什麼去?”
澹臺夢笑道:“釣魚去。”
印無憂哼了一聲,知道澹臺夢在戲弄他,心中有氣,卻也是無可奈何的。
澹臺夢笑道:“你就不奇怪,這水裡邊為什麼沒有魚?”
印無憂帶著一絲怒氣道:“水裡邊有沒有魚,和我什麼關係?”
澹臺夢別有意味地道:“那我危不危險,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印無憂乾脆閉嘴,不說話了。
澹臺夢笑道:“這些村民不是得了瘟疫,而是中了毒,一種像瘟疫一樣的毒。毒是下在水裡的。我們現在沿著的這條河,可以走到源頭。”她搖頭嘆息:“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如此旖旎風光,不知道被什麼人糟蹋了。”
毒?
為什麼要對這些村民下毒?還要把毒下得和瘟疫一樣?殺了這些村民,能得到什麼好處?
印無憂本來不想再說話了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走到這河的源頭,就可以找到下毒者了嗎?”
澹臺夢笑道:“這毒的分量很是重要,下得太多了,會讓人立時就死了,那樣就暴露出來,下得少了,又達不到逾期的效果,要想把這毒下得不輕不重,就得每一個時辰下一次,所以,那個下毒的人,應該就在這河沿岸的某個地方。”
印無憂哼了一聲,他就奇怪,澹臺夢幹什麼絞盡腦汁地想這些問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父親的信條,本來印無憂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的,現在看著澹臺夢的樣子,反而覺得很對了。人生應該就是應該在生和死之間轉圜,太自尋煩惱幹什麼。
澹臺夢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地道:“如果這些人真的死了,還死於一場‘瘟疫’,那麼應該有人報官,方才有一個人沒有過來吃藥,反而偷偷地溜了,無憂,你看見他是嗎?”印無憂哼了一聲,代替回答,他當時也看見了這個人,對這個人也有印象,他是殺手,殺手永遠是敏感的,澹臺夢似乎也沒在意印無憂的反映,繼續道:“官府處理這種事情,不過是把屍體掩埋了,如何先封了這裡,等過了些時日,也就不了了之了。那麼下毒之人圖的是什麼?他要在這裡做什麼?可是就是不封,應該也沒有多少人來這裡的,如果要是封了,反而會有幾個兵卒衙役的在封閉圈外敷衍敷衍。”
澹臺夢口中說著,聲音很低,也不看路,印無憂就拉著她,柔軟微涼的手,纖纖盈握,印無憂都感覺到呼吸緊蹙了,臉上微熱,澹臺夢竟然是好不察覺的。
澹臺夢心中琢磨著,是不是兇手有些顧忌,這裡雖然是在山坳裡,比較僻靜些,總是離京城不算遠的,如果直接下毒或者殺死了,陡然出來百十條人命,也不是件小事兒的。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