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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非常邪惡的人。當然,她在班特里上校的藏書室裡被發現這一事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太像書裡的描繪,令人難以置信。
實際上,整件事都弄錯了。要知道,兇手最初的計劃不是這樣,因此也迷惑了我們。兇手的真正意圖是想栽髒可憐的小巴茲爾·布萊克(一個更具犯罪可能性的人),而他卻把屍體搬到了上校的藏書室,耽誤了事情的進展,對此真正的兇手一定非常惱火。
“本來布萊克先生會成為警方的第一個懷疑物件。按兇手的想法推斷,警方會在戴恩茅斯進行調查,發現他認識那個女孩,並且還和另外一個女孩關係密切,他們會認為魯比去勒索他,或類似的事,而他一氣之下勒死了她。這隻會是一起普通的、卑鄙的,我稱之為夜總會型別的犯罪2”當然,一切都出了差錯,警方的興趣很快轉移到傑弗遜一家人身上——這使某個人大為光火。
“我剛才說過,我懷疑心很重。我的侄子雷蒙德說(當然是開玩笑,而且非常友善)我的心像個汙水坑。他說大多數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人都這樣。而我只能說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人對人性懂得太多。
“如我所說,存有這麼不健康的——或者說是健康的——心理,我立刻從錢的角度看這件事。有兩個人肯定會從這女孩的死中受益——這一點不能忽視。五萬英鎊是不小的一筆錢——特別是對陷入經濟困境的人來講,而他們兩個人正是如此。當然,他們兩個似乎都是非常善良而且討人喜歡的人——他們不像是幹那種壞事的人——不過誰也說不準,是不是?”比如傑弗遜夫人——每個人都喜歡她。但是那個夏天她的確變得非常躁動,厭倦了完全依靠公公的生活。因為醫生告訴過她,所以她知道他活不了多久——說得冷酷點——這樣她還可以忍受下去——或者說如果魯比·基恩沒有來的話,她也可以堅持下去。傑弗遜夫人非常愛她的兒子。有些女人的想法非常奇怪,認為由於兒女的原因所犯的罪在道德上幾乎是可以接受的。我在鄉下就碰到過這樣的人。她們說:‘好啦,您瞧,小姐,這全都是為了戴西。’她們似乎認為這可以使可疑的行為變得無關緊要。這是非常不嚴肅的想法。
“當然,如果允許我用一個體育名詞來形容,馬克·加斯克爾先生是個更具成功可能性的賽跑選手。他是個賭棍,我想他沒有很高的道德標準。但是出於某些原因,我覺得這個案子牽涉到一個女人。
“我說過我要尋找動機,而錢似乎非常有啟發意義。根據醫學證據,魯比·基恩死時這兩個人都不在犯罪現場,這著實讓人惱火。
“但是不久以後,在一輛被燒燬的汽車裡發現了帕梅拉·裡夫斯的屍體,整件事也就昭然若揭。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不能說明問題。
“現在我掌握了這個案子的兩個方面,而且兩者皆令人信服,然而卻無法把它們聯絡起來。一定有某種聯絡,但是我找不到。我知道的惟一犯罪嫌疑人沒有動機。
“我真傻,”馬普爾小姐若有所思地說,“要不是黛娜·李,我根本不會想到——其實這是世界上最明白無誤的事。薩默塞特教堂:結婚!這不只是加斯克爾先生或傑弗遜夫人的問題——結婚意味著更多的可能性。如果他們其中一個結婚了,甚或可能會結婚,那麼也要把婚約的另一方考慮進去。比如說,雷蒙德或許認為他很有可能娶一個富有的女人為妻。他對傑弗遜夫人非常殷勤,而且我認為正是他的魅力把她從長期的守寡狀態中喚醒過來。她一直只滿足於做傑弗遜先生的女兒——就像魯思和內奧米——只不過,如果你們記得,內奧米費盡心機為魯思安排了一樁合適的婚姻。
“除了雷蒙德,還有麥克萊思先生。她很喜歡他,而且似乎很有可能她最終會嫁給他。他不富有——而且出事的那天晚上他距戴恩茅斯不遠。好像每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是不是?當然,我心裡很明白。我們不能忽視那些被咬過的指甲。”
“指甲?”亨利爵士說,“可是她扯劈了一隻,然後把其餘的剪掉了。”
“根本沒有的事,”馬普爾小姐說,“咬過的指甲和剪短的指甲完全不一樣2只要稍稍懂點女孩指甲的人都不會弄錯——咬過的指甲很難看,我總是在課上這樣對那些女孩說。要知道,那些指甲就是事實。它們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班特里上校藏書室裡的屍體根本就不是魯比。基恩。
“這立刻使我聯想到那個與此有關的人。喬西!喬西辨認了屍體。她當時就知道,她一定知道那不是魯比·基恩的屍體。可她說是。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屍體會在那裡。實際上她洩露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