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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是中宮,你來總不大好。”湘湘不知自己在說什麼,說著說著,竟朝門外走,“我去找皇后,我們約了一起散步。”
“皇后是知道我來了,才有心讓開,怎麼會和你約好。”齊晦拉著湘湘的手,生怕她真跑了似的,眉頭緊鎖,“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什麼不給我捎信,哪怕你死了,也該是我去為你收屍不是嗎?為什麼要瞞著我,什麼都不告訴我,我還是不是你的妻子。”湘湘倒盡滿腔苦楚,她也沒想到,終於盼得齊晦歸來,竟會是這樣的光景,她這是怎麼了,她怎麼能對九死一生的人這麼殘忍無情?
齊晦全部接納了,湘湘的喜怒哀樂,都是他一輩子所在乎的,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來的路上也不知要如何解釋自己做出的選擇和決定,可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對的,至少這一段日子裡,湘湘還能有所期盼,有所期盼就會堅強的活下去,倘或齊晦舊傷復發失了性命,湘湘還能和肚子裡的孩子堅強地活下去,孩子會是她的慰藉。若是一早就嚇著她,萬一孩子有個閃失,齊晦再回不來,湘湘怎麼活?
可現在說這一切都沒意思,他心愛的人傷心難過了,他無意去解釋已經過去的事,他要給她將來最安穩幸福的一輩子。齊晦只是挽著湘湘的手說:“對不起,你想說什麼都說出來,不要再委屈自己。”
湘湘緊緊抿著唇,已是漲得臉色通紅,就是不肯掉眼淚,好像掉了眼淚她就輸了。兩人僵持了半天,齊晦的目光一瞬都沒移開,眼前的人則已漸漸柔和下來,好半天終於開口:“讓我看看你的傷。”
齊晦心頭一鬆,解開衣襟,露出中了弓弩的左肩,傷口已經癒合結痂,但還需小心。看到幾乎奪取丈夫性命的傷口,湘湘的眼淚終於決堤,伸手輕輕摸了周圍的肌膚,都不敢去觸碰傷口,而她一哭,齊晦再沒有任何驕傲,見湘湘不再抵抗,把她輕輕擁入懷,在耳畔溫柔地哄著:“都是我不好。”
湘湘想要捶打他的肩膀,可手舉到半空就放下了,她那裡捨得齊晦再受一點點傷害,嗔了一句:“這筆賬我早晚要和你算的,你說說,捎個信就那麼難,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沒擔當?你說說……”
可齊晦卻禁不住吻上了她的紅唇,湘湘明知懷著孩子不能動情,也貪婪地不願放開,彷彿唇齒交融才能感受到他真實的存在,煎熬等待的日子,恍然夢一場。
腹中的孩子很快抗議雙親對他的無視,在湘湘肚子裡一骨碌,湘湘立刻從幾乎要沉湎的*中抽身,慌張地推開齊晦,羞紅了臉微微喘息著,輕輕撫摸肚子,不好意思對孩子說:“沒事沒事,爹和娘是太高興了。”
齊晦這才發現湘湘隆起的肚子,仔細看得話,嬌妻的臉頰也變得圓潤飽滿了,他小心攙扶湘湘坐下,緊張地問:“孩子會動了?”
湘湘終於露出笑容,拉著齊晦的手往肚子上放,說孩子剛剛蹬了一腳。齊晦很緊張,當感覺到孩子在他掌心踹了一腳似的動靜,他一臉驚訝地看著湘湘,語無倫次地說:“他踢我,踢我了。”
“太醫說再過幾個月,動靜會更大。”湘湘臉上還掛著淚珠,冷靜下來,不禁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後悔,軟軟地伏進齊晦懷中,“你可不能再丟下我,我們說好了,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原地等你,你怎麼能把我丟在這裡毫無音訊呢。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會饒過你了。”
“不會再有下一次,絕不會。”齊晦聞見湘湘身上熟悉的氣息,覺得顛簸數月的靈魂與身體都回歸了,道,“除了你,我不會再為任何人受傷,過去的一切,都算清了。”
湘湘不願提龐淺悠,可齊晦所謂的算清了,又何止龐淺悠一個人,龐峻、齊旭、先帝,甚至是慕家,欠他的不欠他的,都算清了。
湘湘坐正道:“太醫說皇帝的傷是一輩子的,手腳已無法再恢復自如,你打算讓他做到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