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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晦早有算計,應道:“他若死了,且沒有後嗣,由兄弟來繼位本是一種法子,但皇室裡若有人抱成團,要求另擇子弟繼承,也並非沒可能,到時候就會多一些麻煩。現在戰後災後,沒時間與他們周旋,我和世峰計算著,在他活著的時候就禪位於我,但宣旨那一日他坐在大殿上,難保他不胡言亂語,所以我要先與他溝通。”
湘湘倒是乾脆:“毒啞了不就好了,到時候給他定在那裡,不讓他動。”
齊晦知道湘湘是厭煩極了,特別是把她留在這裡這麼久,之前的日子加上後來等待,他不敢說湘湘的法子不好怕惱了她,只是嘿嘿笑著,這事兒不急於現在就有決定,他本就要去看看皇帝到底怎麼樣,倘或皇室裡沒有反對的聲音,難成氣候,等他死了再繼位也不著急。現在大戰大災之後,賑災濟民安撫百姓的心,才是正道,他才能得到更多的擁戴。
細瑣的事彼此說了幾句,湘湘本想請太醫為齊晦看一看傷口,如今照顧她和皇后的老太醫十分的可靠,但齊晦現在是秘密前來,他還要回軍隊去,湘湘抱怨了幾聲,彷彿回到從前王府裡作威作福的小婦人,看到她會撒嬌,齊晦卻是舒了口氣,但他真的要走了。
“明日回城後,要見所有的大臣,軍農工商,以及另選帝都的事,我儘快熟悉朝堂的一切。”齊晦數著,“再者慕家、簡家也要有所安排,湘湘啊,我們恐怕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話。”
湘湘如今管著六宮的事,代替皇帝實行權力掌控朝政,她很清楚地明白齊晦將面臨怎樣的忙碌,而她從明天起,就徹底能休息了。她也想歇一歇,總覺得這麼辛苦,虧待了腹中的孩兒。
可嘴上卻嬌嗔:“去吧去吧,你總是諸多借口,我哪裡記得上天下和百姓重要。也不知危險的時候,有沒有人能上來為我拼命擋箭。”
齊晦摟在她腰裡,可惜隆起的肚子讓他們不能貼地太近,齊晦在她耳邊說:“我的錯我都認,只要哄你高興,憑你怎麼罰。可咱們就事論事,你倘或胡攪蠻纏,過幾月孩子就出生了,你以為你一直能有王牌在手?”
“咱們未來的皇上,這就打算把皇后打入冷宮了?”湘湘本是一句玩笑,可想到冷宮對賢妃、對齊晦,同樣對她而言是何等的存在,才覺得自己失言了,愧疚地看著相公,齊晦一時佔了上風,頂了她的額頭笑道,“瞧瞧,自己打嘴了吧。”可又溫柔地說,“別怕,過去的都過去了。”
湘湘難掩心中的愧疚,也就不像方才那麼驕傲,但即便只是一夜分別,也依依難捨,騙得相公親了好幾口,直叫齊晦無可奈何了,才真正放他走。
齊晦一走,湘湘才想起皇后,忙派人去找,此時已夜色來臨,小皇后可憐兮兮地回來說:“姐姐,園子裡悶熱得緊,打著燈籠蟲子撲騰著就往身上衝,可咬死我了。”
湘湘心疼壞了,趕緊讓她洗澡拿膏藥塗,可皇后卻怕膏藥裡有什麼湘湘不能碰的,自己在床上倒騰著,一臉壞笑地問:“姐姐你們可沒做壞事吧,我聽宮女說,大著肚子不是不行呢。”
“小姑娘家的,胡說什麼?”湘湘羞得臉紅,上來拍拍皇后的腦袋,但皇后卻煞有其事地說她其實是個已婚的人。
兩人玩笑了半天,想著明日早晨大軍進城,都有些興奮,皇后說她可能是最後一次以皇后的身份出現在人前,她要穿上最美的衣衫。她做這個皇后,短短几個月裡能為百姓和國家做出那點事,她也不算白折騰一場,指不定將來歷史上,還會記載她一筆。
但湘湘卻沒想這麼多,今天和齊晦重逢的喜悅,餘溫猶存,她巴不得往後天天都能和齊晦在一起,雖然心裡所有的芥蒂都在他的柔情中消化了,那一場夢她沒有對齊晦提起。她不明白那寓意著什麼,喜帕之下是什麼人,並沒有看清楚,未必就是龐淺悠,而夢,終究只是夢,是她想得太多了。
可小皇后迷迷糊糊犯困,睡著前忽然嘀咕:“姐姐,你和朔親王還沒辦過婚禮吧?”
的確沒有,什麼都沒有,最最正式的,就是那道她給自己擬的聖旨,就是那身她給自己縫的嫁衣,至於齊晦,只是給了她許諾,但今日許諾的一切,也都實現了。
湘湘會想,那浮於形式的一些事,沒有就沒有了吧,她是齊晦的女人沒跑了,而且還必須是唯一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朔親王率大軍入城的訊息傳來,皇帝因病無法接見他們,特派了皇后前往,百姓們已經習慣了這段日子以來都是皇后出面應付一切,雖然與過去的後宮女眷截然不同,可小皇后人小但氣勢十足,她和湘湘坐著鑾車經過大街小巷,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