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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猜想齊晦要說靜姝的事,還以為是說剛才,而她躲在被子裡發現是靜姝來時,同樣覺得不可思議。靜姝看到賢妃就像躲瘟神似的,連床都沒有靠近,就算到處翻了找不到自己也沒問,後來被賢妃咳嗽嚇著,自言自語則是說:“我來找我的姐妹,和你沒關係,那天的事我被逼的,不能怪我。”然後就倉皇地跑了。
湘湘跟著齊晦出來,把這些又複述了一遍,特別是最後的話,她是想說:“我已經想明白了,如果靜姝和我們的事不相干,往後她過她的,我走我的,她就是再好也和我沒關係,她就是再不好,我也不想站出去指責她。”
齊晦心裡一沉,可見靜姝在湘湘心中的分量,如果世峰被龐峻逼著有什麼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拋開和龐峻的成見去幫世峰,兄弟情、姐妹情,可能差不了太多。
湘湘說完自己的話,就問:“你找我說什麼,是不是要我以後防著靜姝?”
齊晦心想,湘湘既然都說往後和靜姝再不相干,她是為了自己和母親才拋下過去的情分,他真沒必要多嘴再提舞娘的抱怨,話到嘴邊改了口說:“你知道,為了不讓皇帝或麗妃他們發現我們離開後派兵追捕,我們這段日子裡走不了,所以中秋節時,我會去幫世峰和他哥哥安排御花園點燈的事,想問你,願不願一起去,那天還會放煙花,花燈的數量也增加了,比我們那晚看得更沒。”
湘湘笑靨如花,點頭道:“你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心血有人欣賞,既然不屑那些人,我就賞光去吧,好歹不辜負你辛苦一場。”
齊晦有時候,會跟不上湘湘這江湖氣的風趣,可每次聽都會覺得有趣暖心,跟不上的他就笑著聽,對的上的就會和她嬉笑幾句,那天湘湘只是可惜地說:“娘娘若也能看見就好了。”
齊晦道:“早幾年時,我也常唸叨,若是娘也能看見就好了,後來慢慢就覺得,既然已經如此,又何必總提這句話,只會徒增悲傷,她註定是看不見的。”
湘湘捂著嘴,小聲說:“那我以後不提了?”
齊晦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你不要難過,才相識不久的人,善良如你,必定會心疼難過。反而是我已經十幾年,好像是麻木了心硬了,再也不會有這種感慨。”
湘湘聽得有些糊塗,她不喜歡這樣,直率地對齊晦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何必顧慮這麼多,我不知道有爹孃是什麼感覺,可我若是有,我一定對他們無話不說。”他伸手拍拍齊晦的肩膀,笑道,“我覺得娘娘很堅強,比你以為得更堅強,而你這麼厲害,可娘娘也總是擔心你,大概這就是母子。反正中秋夜裡我會好好去看,看了回來,就告訴娘娘有多美。”
齊晦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雖然二十年來有母親在身邊相依為命,可他的心總飄忽不定,可如今時不時會感覺到一份淡淡的歸屬,每次看到湘湘的笑容,那種感覺就特別強烈。
不過他們倆都明白,靜姝這次沒找到湘湘,下回可能還會來,齊晦問湘湘要怎麼辦,湘湘說讓她來找,會給娘娘和齊晦添麻煩,若是有好的機會,不如她去找靜姝,她們之間總要把這事說清楚,湘湘也想好了,見過一面後,就此了斷,靜姝的路是她自己選的,湘湘沒必要把自己搭上,而她現在擁有了更值得期待的將來。就算是自私,她也認了。
而那天,靜姝在冷宮撲了空,當天夜裡如約去了東宮,太子訂了婚,這幾天試婚的宮女需要更殷勤地引導太子,以免大婚當晚鬧出笑話,靜姝以為自己能代替那些試婚宮女來伺候太子,可齊旭只是把她叫去說了會兒話,提到太子妃,他冷笑:“我是她的表叔,她還不到我一半的年紀,那些奴才都是長得什麼腦子,竟然還要我在新婚當晚和她圓房,她還是個孩子。”
靜姝膽怯地問:“那怎麼辦?”
齊旭手中握拳,恨道:“他們就不怕把那孩子嚇死?當我和那老東西一樣,做得出這麼荒淫無道的事?”
靜姝蜷縮在邊上,她的衣衫已經脫了一半,可太子還是沒動她,只在她的香肩上摸了幾下,立刻就撂開手,太子看起來像是個對*情毫不在意的人,可聽說那些試婚宮女,都無法承受太子激烈的恩寵,為什麼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依舊無動於衷。
齊旭轉身看著她,道:“不如那一晚,你代替她,我不想嚇著那孩子。等我和她談過,我會選擇讓她知道或不知道,總之在她及笄之前,我不會碰她。”他忽然一笑,湊近了輕輕勾起靜姝的下巴,“你也就十七八歲吧。”
靜姝點了點頭,太子諷刺地說:“可你比孫昭儀她們,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