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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卻賴在他身上說:“湯婆子半夜冷了,踢到時涼得能凍醒,總不如你好,一直熱乎乎的又軟和,全身都能捂。”她稍稍挪動著,想調整最舒服的姿勢,卻蹭得齊晦很不耐煩,終忍不住說,“你再亂動,我可不管你要不要去見什麼皇后,你總是欺負人這毛病,可得治治了。”
可懷裡的人兒依舊不安分地動著,齊晦又警告了兩次,實在忍無可忍時,湘湘卻呼啦一下扯開了棉被,滾到裡頭去把她冰涼的被子換到齊晦身上,她裹著被相公捂暖的被子安逸地睡下去。齊晦身上一涼,倒是冷靜了幾分,但心頭的火澆不滅,他可是堂堂大丈夫,怎麼好總有著湘湘胡鬧,平日裡讓著她哄著她什麼都可以答應,床幃之中可不許她說了算。
“你過來。”他霸道地將被子扯開,湘湘蜷縮成一團不動,可憐兮兮地說,“好冷好冷,我家相公要凍死我了。”
齊晦撲上前,用熱乎乎的身子暖著他,惱道:“這樣不冷了吧?白天跟先生學詩書禮儀,夜裡就該為夫教教你規矩了,是不是?”
湘湘憨然笑著,已經撐不住了,伸手拍拍丈夫微微惱怒的臉頰,看到他眼中的色氣,嬌媚地說:“小師傅,您要教些什麼呀?”
齊晦的大手在她腰上輕輕遊走,呵著暖暖的氣息道:“好好教教你,床幃之中,什麼叫妻為夫綱。”
那一晚湘湘是吃了“苦頭”的,她哪知道齊晦竟還有這麼多花花腸子,但夫妻之間相愛之人,*中一切都為了對方幸福和舒適,雖然湘湘一晚上不斷地求饒,可實在意猶未盡,隔日醒來與齊晦對視時,雙頰緋紅比頭一晚還來得嬌羞,卻服服帖帖地對齊晦言聽計從,言行之中忍不住流露出幾分女人的柔媚。
沈嫣與湘湘言語時,並不覺得奇怪,但外頭龐世峰幾人看到齊晦神采奕奕,簡風傻猜不出什麼,可世峰知道,近來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好事,能讓齊晦如此精神喜悅的,必然只有家中嬌妻。
眼下,隨著冬日漸深,北方一些地方因大雪封山封路而與京城斷了往來,一些訊息不能及時傳到京城,農貿商販也都斷了往來,一則冬日行徑困難,二則年關將至人人都守家過年,辛苦一年,總盼個團聚,就連朝廷也漸漸懶怠了。
偏偏這個時候,慕清悄無聲息地回到了京城,而他有本事隱匿蹤跡,躲過龐峻、皇帝甚至所有人的耳目,連齊晦都不曾察覺表兄歸來,第一個發現慕清回來的,還是閉月閣裡的曦娘。
那一日她彈了首曲子,就撂下一眾嘴饞猥瑣的男人回房,近來除了不得不應付的高官之外,她越來越少接客,老鴇頗有微詞,但閉月閣裡生意還不差,曦娘落得心安理得。而她也開始培養年輕的女孩子,希望她們能獨當一面,既然進了青樓,要麼從良,要麼就在這裡混出頭臉,女孩子們倒也配合,這花魁是靠捧的,未必真正要美若天仙多才多藝,只要有人吹捧有人宣揚,隨時都能擠掉曦孃的位置。
這會兒小丫頭捧水來,她胡亂洗了洗手,轉身說她要歇著了,讓她們別進門打擾,關上門時,沒關嚴實用來透氣的窗下飄過一陣寒風,她冷得打了個哆嗦,卻又立刻被風中的香味所吸引。曦娘心頭一陣熱,在屋子裡四處瞧,沒察覺什麼動靜。
待到窗前張望,暗夜中,白雪飛揚一片迷濛世界,外頭的街巷行人都看不清,她微微失落,但一低頭,窗臺積雪上臥了一隻陌生的香囊,她拿在手裡,那齊晦所謂凝神香的氣息越來越重。
開啟香囊,裡面只有一小塊香片,曦娘想把它放進香爐裡,一想又捨不得,鮮亮的指甲輕輕一掰,將碎了的一些灑進香爐裡,自己把較好的一塊收藏起來,捧著香囊窩在美人榻上享受著凝神香的氣息,她猜想是慕清回來了,沒想到他竟會特地跑來閉月閣告訴自己。
幽靜安寧的香氣中,曦娘一點點幻想著美好的夢境,可突然心中一個激靈,也許慕清只是在她這裡留下訊息,好讓自己轉告齊晦他回來了,也許只是,不,肯定是這麼簡單。她猛地翻身坐起來,自嘲著:“胡思亂想什麼,你是什麼東西。”
可心頭砰砰直跳,眼圈兒也溼潤了,曦娘走到窗前推開窗吹冷風,冰冷刺骨的風吹在她滾燙的臉上還嫌溫和,深深吸了口氣,胸前一片沁涼,才感到寒意哆嗦了一下身子。不經意地低下頭,鵝毛大雪的間隙中,路邊一片光亮處,有長身玉立的男子巍然不動,像是正抬著頭朝自己看,曦娘慌張不已,天知道是慕清,還是什麼其他男人。
她縮回了身子,又不甘心,再次探出腦袋,底下更亮了一些,像是故意讓她看清似的,她終於親眼看到,慕清在風雪中微微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