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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法子,已經這樣了。”
“但願新君私底下不要像先帝那般暴虐,你的姐妹們,至少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沈嫣勸道,“將來,你好好安頓她們便是了。”
湘湘點頭:“這些話,勸起相公來,我也能說得頭頭是道,輪到自己卻犯愁。”
此時有下人來傳話,說簡大人到了,一會兒要到夫人的書房來,湘湘讓備下茶水,果然等不多久,簡風就帶著一身寒氣闖進來,搓著手說:“這是要下雪了,凍得骨頭都脆了。”他在炭爐便取暖,喝了鵑兒送上的茶,見湘湘坐在書桌前,不禁笑道,“我還想,湘湘怎麼不來迎我,一想她是我師父,哪有師父迎徒弟的道理,表姐,往後我要叫您祖師爺。”
沈嫣道:“又胡說了,趕緊說正經事,別耽誤我們授課的時辰。”
簡風一面打量著書房裡的陳設,一面說起來意,原是父親的壽辰到了,今年破天荒的,爺爺提出來要為父親辦壽宴,他來通知表姐一聲,請她提前幾日回家去,自然壽宴那一天,朔親王夫婦也要去赴宴。
簡風道:“雖然朝堂中多是爺爺的學生,和父親也算師兄弟了,再者也有不少父親的學生,數不清會有多少人來。爺爺還說了,會向皇帝請旨,興許皇帝也會駕臨。”
沈嫣顯然看到湘湘的眼神晃了晃,湘湘必然不願見到皇帝,因弟弟囉嗦地說著家裡的事,自己一時插不上嘴,只等把簡風送走,沈嫣才道:“如今你也算皇家人,與皇帝還會有無數相見的機會,何必怕他呢,你是堂堂正正朔親王的女人,他若真敢對你怎麼樣,就是和這天下的倫理綱常作對。”
湘湘面上答應,心裡卻總有隱憂,這種感覺不是特別明顯,但若時不時飄出來,就會讓她渾身都不安,可又說不上真正是為了什麼。
那之後的日子,齊晦把客房裡地窖的入口封死了,他之後又與世峰下去過幾次,確認了地窖的方位和地面上祖宅的房屋建築位置相同,只是暫時未找到其他入口。想來是慕家建造的地窖獨具匠心,即便沒有曝露在地面的出口,也能通風,避免了地底下長年不見天日的潮溼黴變。
轉眼簡開聞壽辰在即,沈嫣不得不提前離家,臨走時為湘湘佈置了功課,湘湘每日勤勉自學,即便先生不在,也不曾耽誤課業。倒是因沈嫣不在,齊晦得閒時會來書房坐坐,湘湘本怕他玩笑沒正經,可相公卻很嚴肅地為她講了不少學識,因不敢擅自代替沈嫣,齊晦講的都是書上以外的事,天文地理到慕家機關,夫妻倆往往一待,就是好半天。
外人都以為是新婚燕爾,不定在書房裡倒騰什麼,可他們倆卻正正經經的,自然夜裡回了臥房,就另當別論。
而此時簡府上下,正為了籌辦簡開聞的壽辰而忙碌,他們學生廣佈天下,才發了帖子說要為簡開聞辦壽,無數賀禮紛至沓來,下人們每天光接收記錄賀禮,都忙得不可開交,也怪不得要讓沈嫣早些回去,好多一個人為簡夫人搭把手。
沈嫣忙完舅母這邊的事後,每日都到外祖父跟前請安,陪老人家說會兒話,為他講講南方風情,老侯爺近來脾氣略好些,聽簡風說,爺爺開始向他打聽朝廷的事,沈嫣自然不會在外祖父跟前說破,可這一天,沈嫣正為外祖父沏茶時,本眯眼打盹的老侯爺忽然醒來,問外孫女:“你在龐府裡,都做些什麼?”
沈嫣道:“孫兒如今在朔親王府,龐府是之前的事了,您是想問王府嗎?”
老侯爺搖頭,就是問道:“問的就是宰相府。”
沈嫣應:“龐小姐被心事所擾,不願就學,那些日子孫兒只是每日和她互相敷衍,如今想來十分慚愧。”她停了停,故意提起王府裡的事,“朔親王妃啟蒙晚,可有誠心肯吃苦,這些日子,孫兒每天都很充實。”
老侯爺輕輕哼了一聲,不知什麼意味,但開口卻問:“在慕家的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