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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晦忙轉身看,果然見一個喝醉了的男人掐著曦孃的脖子,掀翻面前的桌子後,把曦娘抵在另一張桌子上。似乎撿了地下的碎瓷片在曦娘臉前比劃著,罵罵咧咧道:“你還當自己是貞潔烈婦?給你銀子就好好伺候大爺,真他媽是慣的毛病,哪裡輪到你們挑客人?你再敢瞪著老子,老子廢了你這雙眼珠子。”
姑娘們被嚇得花容失色,老鴇想上勸說,卻被斥罵得連連後退,其他男人或有曾受曦娘冷遇甚至羞辱的,這會子竟都坐下來看好戲,想等著看那男人,在這裡把曦娘剝個精光。
齊晦已要出手時,忽然見門前進來慕清的身影,也不知他幾時在門外的,齊晦只是一眨眼,慕清身後又跟上一個人,已經迅速到了男人的身後,只聽得一聲慘叫,那隨從似的人,單手抓住了那男人拿著碎瓷片的手腕,硬生生逆著方向掰過去。
男人吃痛立刻鬆了曦娘,一心只想護住自己的手腕,奈何他五大三粗的,竟半分力氣也使不上去,腿下一軟就單膝跪地了。
曦娘跌在地上後,已迅速爬了起來,她有四五分醉意,不知究竟怎麼看待眼前事,見那男人被制服後跪在地上,她嘴邊揚起不屑的笑。搖搖晃晃地四處張望,便衝到一邊的桌子上,抄起兩壺酒,在眾目睽睽之下,砰得兩聲,全砸在那男人頭上。瓷片四濺,嫣紅的血從男人腦袋上流下來,周遭人嚇得驚叫不已,可曦娘再尋來一壺酒要往那畜生掄過去,被人扼住了手腕。
曦娘似乎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幫她,她半醉半醒,只當眼前的事真真假假,只怕還以為自己是在夢境裡。可是一見慕清的臉,就算是做夢,也要嚇醒了。
“封公子!”老鴇見到慕清,如遇大赦,趕緊迎上前,一面示意其他人來善後,讓姑娘們擁簇湘湘和封公子上樓去。她歡喜地說著,“您終於回京城了,曦娘日夜思念您呢,趕緊樓上坐,那屋子如今只備著您來,乾乾淨淨。”
煙花之地,本來做皮肉生意,誰有錢誰就是大爺,但若有仗勢欺人,也會鬧得人心惶惶。可打狗還要看主人,這裡是宰相府罩著的地盤,憑那男人什麼來頭,這會子被人扔出去,也不怕他改日來尋仇,閉月閣這些年來,除了喝醉撒瘋的,沒見過有誰敢真正上門來挑釁。
此刻慕清那隨從般的高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見眾人簇擁他們要上來,本是去樓下雅間兒,可上了樓梯後,慕清一個打橫將醉得走路搖擺的曦娘抱起來,徑直往樓上她自己的屋子走,更讓姑娘們別再跟著了,樓底下老鴇見狀,忙喊:“你們回來,別給封公子添亂。”
慕清抱著曦娘一路上來,曦娘悶聲不語,上樓見齊晦的身影閃出,曦娘眼底有了光芒,稍稍掙扎硬是要下來,而後就飄到齊晦身後,疲倦地依靠在她身上,像是對自家弟弟,什麼都不必在乎。
“方才那樣,會不會太大動靜?”齊晦問,“你身邊出現武林高手,一定會惹人懷疑。”
慕清淡然笑:“你已經是正名的皇子親王,我早晚也會暴露身份,從我一擲千金起,就沒打算再隱藏,慕家屈辱了二十年,也該正名了。可宵小之輩偷偷摸摸,他們只會暗中查我是什麼來頭,反而會是他們不願暴露我的身份。”
可曦娘根本沒理會,推了齊晦道:“我站不穩了,抱我進去。”
剛才慕清抱著好好的,她非要下來,這會兒又說走不了,齊晦覺得曦娘是故意的,從前對慕清若是提防,如今似乎已經變了味道。他和慕清對望一眼,略猶豫,但見慕清已上前,竟不由分說把曦娘抱起來,齊晦沒有阻攔更沒有出聲,他雖然被湘湘暗中抱怨許久,可到了眼門前的事,兒女情長的事,齊晦還是看得明白的。
一個是自己義結金蘭的姐姐,一個是嫡親的表兄,若非曦娘身在煙花之地,誰都會覺得他們般配,當然齊晦從沒覺得自家姐姐,配不上什麼人。只是他想不到,曦娘竟然會真的動心,此刻種種異於尋常的表現,不正說明一切?他便安心地把曦娘留給慕清,原路離去,還想急著去告訴湘湘這件事兒。
屋子裡,曦娘被放在了床榻上,慕清轉身去為她倒茶,背後卻聽曦娘冷冷地說:“公子這就請吧,奴家要歇著了,往後公子也不用再來閉月閣,奴家這邊,不再接待您。公子該明白,這裡是宰相府的地盤,就算是公子為奴家著想,不要讓奴家在宰相大人面前不好交代,往後您不要再來了。”
“那就不必給他什麼交代,跟我走就是。”慕清走上前,遞給她茶杯,微微笑道,“難道你覺得,我每一次來,都僅僅是為了讓齊晦察覺我的蹤跡,又或是別的什麼目的,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