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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要好好維持這稍稍緩和一些的關係,小心翼翼地說,“妾身覺得,湘湘不是宰相大人的女兒,她和龐小姐年紀相仿,而她是在湘江邊被撿到的。若是龐大人和府中侍女私通,龐夫人怎會讓侍女流落出去,要麼收做妾室要麼就……就弄死了。再想想,如果是他們都不知道,那侍女或是外頭什麼女人帶著孩子跑,龐大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他膝下有兒有女,他如何去相信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就是他的種。皇上您看,宰相大人會不會是另有目的,卻騙您說是找女兒?”
皇帝眯著眼睛,怕拍靜姝的臉頰:“你怎麼又變聰明瞭,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弄巧成拙,你就不該拿假的給朕,應該先說這些話。”
靜姝顫道:“妾身也是現在才想起來,至於假的信物,只是、只是妾身太害怕了。”
皇帝狐疑地說:“那個東西,到底做什麼用的,是湘湘帶在襁褓裡的?”
靜姝點頭,又搖頭說她從來沒發現一塊普通的牌子有什麼稀奇的,便提醒皇帝:“皇上何不從宰相大人身上查?”
皇帝揉著發脹的腦袋說:“剛才朕不是說了嗎,朕做不到,這個皇帝,當得很窩囊,我明白先帝為什麼貪圖享樂了,反正勵精圖治也沒意思。”
靜姝把自己衣衫拉扯好,蓋住胸前的春光,坐到皇帝身邊把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輕柔地舒緩腦袋的脹痛,輕聲道:“宰相勢力大,可樹敵也一定多,莫家……”她頓了頓,見皇帝沒有異色,道,“莫家不就是樹敵太多,麗妃當日橫行霸道,可落難時也無人相助,皇上何不慢慢來,早晚讓龐家也步莫家後塵。”
齊旭冷笑:“想得容易,婦人之見。”
靜姝卻鼓起勇氣說:“您所喜歡的湘湘,總對臣妾說,任何事光靠想是沒用的,雖然的確做了未必會有結果,可不去做,絕對不會有結果。怕輸不敢做,那就想也別想,也沒資格抱怨了。”
皇帝猛然坐起來,靜姝嚇得臉色煞白,俯首道:“皇上恕罪,妾身只是、只是……”
可意外的,皇帝沒有怪罪她,反而道:“可不是,朕什麼都不做,就淪到和先帝一樣,也註定得不到她。”
靜姝心裡是失望的,但強迫自己說:“妾身一定為皇上週全,讓湘湘死心塌地地跟著您。”
皇帝冷笑,問:“你不想死了?”
靜姝泫然淚下,頷首道:“妾身,捨不得皇上。”
那一日之後,宋靜姝在皇帝跟前的境遇,竟有了天差地別的不同,莫說她越來越能有恃無恐地欺負小皇后,在皇族女眷面前,也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桿子。她現在是被皇帝分享過心中苦悶的女人,比起眠床上翻雲覆雨的酣暢,原來心靈的溝通才真正能拉近距離。
她是愛著皇帝的,那天若算得置之死地而後生,那麼重生的她,要更好地活下去。
至於信物一事,皇帝給龐峻的交代,是說逼問了靜太妃,太妃承認是因為丟了原先的東西,惶恐之下,才隨便找了個物件來代替,但原先的東西,她不記得丟哪兒了。皇帝隱瞞了可能已經回到湘湘手中的事,他也想去探究一下,龐峻找這個東西想做什麼。
皇帝的話一半真一半假,龐峻無法再為難他,而長壽宮的太監宮女全部被杖斃的事也傳出來,他知道皇帝的確是逼問過了。好線上索雖然斷了,但龐峻至多是沒有完全準備就去朔親王府找,其實他早就想動朔親王府的念頭,為了地底下那富可敵國的黃金。
轉眼,元宵節也過了,曦娘要重新回閉月閣,湘湘有些失落,不是因為曦娘要走,而是這麼久慕清竟然也沒能趕回來,她總希望曦娘能再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現在唯有等慕清歸來後,讓齊晦去問問他的意思。
送曦娘走得那天,湘湘說再過幾天是齊晦的生辰,若是慶賀,必然想起已故的母親,湘湘不知如何度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