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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聽說過蘭波。
但他對這句詩著了迷,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心靈寫照,他的靈魂始終注視著姚敘的心——儘管對方在他不知道的遠方。
倪星橋從小就怕疼,小時候他跟姚敘一起打疫苗,人傢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卻能哭上半天。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為了姚敘,忍受幾個小時的疼痛,讓那句詩永遠地留在了自己手臂內側。
出門時,倪星橋覺得他紋的不只是一句詩而已,更多的是他對姚敘無處發洩的感情。
這感情在看不到盡頭的等待和未知中,已經逐漸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八月底,倪星橋踏上了前往山城的火車。
在他走之前,差一點就死在戚美玲的刀下,要不是路過的大爺幫他攔了一下,那利刃就從後面插進他身體了。
倪星橋當時真的被嚇壞了,大腦一片空白,恍惚中他覺得自己看見了姚敘,可是還沒站起來,人就先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什麼都沒有了。
那之後戚美玲再沒出現,倪星橋也不想知道她去了哪裡。
劫後餘生,倪星橋終於要去山城了。
他只有一個行李箱,和一個黑色的雙肩書包。
行李箱裡放著他的一些衣物,還有姚敘留給他的那些信。
黑色的雙肩書包就是姚敘的那個,裡面是他的錄取通知書。
倪星橋是個很喜歡依賴別人的傢伙,然而這次到遠方讀大學,他拒絕了爸媽要送他去的要求,一個人踏上了火車。
林嶼洲跟他說好,會來接他,讓他放心大膽地到山城。
一路上,倪星橋戴著耳機聽著歌,一遍一遍地幻想當他下了火車,姚敘就站在出站口笑著等他跑過去。
倪星橋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姚敘說,他要抱怨,要訓斥,也要訴衷情。
他發現,每一個愛而不得的人都是詩人,開口就能說出刻骨銘心的詩句來。
他一點點構築自己的信念,堅信姚敘就在山城等著他。
然而當他下了火車,在人群中搜尋,卻只看到林嶼洲站在那裡,手裡提著肯德基的袋子吃得歡。
“你什麼意思啊?”倪星橋說,“我以為這是給我的。”
“是給你的。”林嶼洲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