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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就在這時,湖心的水柱忽又沖天而起。
這噴泉水柱本是“水母”陰姬現身時才會出現的,她們再也想不到這次水柱上竟有兩個人——除了水母外,還有個男人。
沖天而起的水柱晶瑩剔透,水珠在陽光下對映出彩虹般的光芒,一男一女在其上緊緊相擁,男人的手將水母雙手連人一齊緊緊抱住,兩條健康有力的腿也緊緊盤住了他的腿。
而他們的唇,也不留一絲縫隙地靠在一處。
湖光山色鳥啼鳴,這本是極美好的圖畫,神水宮的弟子卻都驚訝的呆住了。就算天崩地裂,山河色變,也絕不能另她們如此吃驚。
對男人深惡痛絕,一向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聖女“水母”,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如此親密?這男人是誰呢?
白衣美婦驚呼道:“宮主?”
胡鐵花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那難道是……老臭蟲?”
他們一行人從石牢裡出來後就往楚留香的方向而去,如今正躲在一個隱蔽之處靜觀其變。胡鐵花雖然早已猜到楚留香的經歷會比他們要精彩的多,卻絕沒有想到能夠精彩到如此地步。
黃魯直瞧了好一會兒,才道:“老夫以為香帥如此作為,定是有他的目的。”
姬冰雁不著痕跡地瞄了南宮靈一眼,才冷靜地分析道:“他們原本是在水下激戰的,而接吻除了渡氣還可以閉氣。”他即便想為楚留香開脫,也絕不會說謊,而是指出可能的事實。
無花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胡鐵花眼珠轉了轉,笑道:“不論如何,楚留香到底是比咱們要強得多。”
南宮靈輕笑道:“的確強的多。”他的聲音很清淡,絕沒有任何咬牙切齒的感覺,但就是如此,彷彿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靜寂之感。
姬冰雁默默扭頭,楚留香,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
南宮靈其實並沒有生氣的。其他人都只是猜測此中的險境,但他卻可以說是在原著上真正看見過的。他自是知道,楚留香此時若是不吻上去,不阻住陰姬的呼吸,就只有死亡一條路可以走。
他當然不是個如此小氣的男人。
但其他人怎麼認為,與他無關,不是麼?
死亡之吻。
這種吻雖不甜蜜,卻別有一種殘酷的美,殘酷的魅力。
楚留香本是為了掙扎求生這麼做的,他本該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陰姬逐漸蒼白的臉,瞧著她臉上肌肉的每一絲顫動而沒有絲毫鬆懈的,但他卻恍了神。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年幼時和姬冰雁、胡鐵花一道努力習武、摸滾打爬的艱辛與歡笑,年少時風流肆意、往來如風的隨性與灑脫,如今作為江湖上幾乎被傳為神話的盜帥風雨漂泊、偶系孤舟,還想起了石觀音、天楓十四郎、水母陰姬、雄娘子、高亞男、胡鐵花、姬冰雁、迎雁以及伴冰……
也許是時候,找一個家了。
面前浮現出少年的身影,幾乎是立刻感到一道熟悉的視線,楚留香轉眼,與陰影處的南宮靈交換了一個溫暖的眼神。
他回過心神,正瞧見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陰姬的眼睛裡留了出來。
她的目中本來充滿了憤怒和怨毒之意,但死亡的感覺已漸漸將她征服,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種悲哀乞憐之意——死亡,是公平的,在死亡面前,高高在上的神水宮主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凡而渺小的女人罷了,和其他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女人的眼淚,豈非永遠是對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而憐花惜花的盜帥,是永遠不會傷害一個流淚的女人的。
楚留香的手漸漸鬆了。
就在這時,托住他們的水柱忽然消失了。
楚留香幾乎完全沒有防備,幾乎被震得暈了過去,他只覺得一隻手從水下伸出,點住了他的穴道。
隱藏在房舍和草木陰影中的眾人目睹了這一切,水柱的突然消失,宮南燕的迅疾出手,還有楚留香的昏迷——楚留香一昏迷,豈不就是任由宰割?
胡鐵花心急如焚,幾乎要衝出去,卻被姬冰雁按住。他急道:“死公雞,咱們再不出去,老臭蟲就要變死臭蟲了!”
……那你為什麼一直叫姬冰雁“死”公雞?
岸邊的宮南燕已經在指揮著神水宮弟子將“水母”和香帥搬運到陰間的禁宮裡去,周蘭和石室裡曾被制住的那兩個少女也在那一群女孩子之中。
胡鐵花此時已經冷靜下來,沉聲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即便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