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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柔軟而華貴的地氈向主位上那個卷鬚虯髯、頭戴金冠的紅袍人行禮後,南宮靈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拉著姬冰雁坐在了楚留香和胡鐵花旁邊。
原諒他吧,他看矮几上那幾堆鮮果和酒菜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綠光了,這絕對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嘗試4天不攝取營養的滋味,要知道這種情況在現代好歹是有葡萄糖點滴的!
好笑地瞧著南宮靈坐下後十分迅速卻同時兼具優雅的進食動作,楚留香笑了笑,道:“沒事了?”
姬冰雁淡淡道:“晚上再喝一次藥就沒事了。”
胡鐵花笑的很燦爛,熱情地拍著南宮靈的肩膀道:“小南瓜,你總算活過來了!”
難道我之前死過去了嗎?還有,我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小南瓜的?吐槽無力的南宮靈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為了自己良好的進餐禮儀而努力嚥下嘴裡的食物才開口道:“咱們是什麼時候到的龜茲王的綠洲?”
姬冰雁表情不變,似乎並不為南宮靈知曉此處而疑惑,道:“今天早上。”
南宮靈心不在焉道:“嗯……”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多福多壽到跳過石觀音扮演的龜茲王妃出場的那一段麼……他的眼神漂移著瞧見龜茲王座位旁那隨風舞動的紫幛,而後打量起主座上的人。
這龜茲王也不過四十多歲,手中拿著金盃,另一手擁著一個腰肢纖細的美女正大口喝酒,臉上一直帶著笑,但眼中卻有一種懾人的威嚴。而他美貌的公主正依偎在他的身邊,一雙動人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在座的眾人,視線明顯在楚留香身上停留得更多些。
客座上也坐著五位客人,雖然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南宮靈對於不能對自己產生影響和威脅的人也不怎麼上心,打量了幾眼就繼續填肚子去了。
龜茲王笑吟吟道:“不知幾位客人高姓大名?”
楚留香淡淡道:“在下姓楚。”
胡鐵花喝下一大碗酒,居然也學楚留香文縐縐道:“在下姓胡。”
倒是姬冰雁只懶洋洋地回了一個字:“姬。”
龜茲王道:“姬?女臣之姬?”
姬冰雁道:“嗯!”
龜茲王道:“臺甫呢?”
姬冰雁皺了皺眉,顯然不喜歡有人打探自己的事情,他連一個字都不說了,只用手指在空中飛快地劃了兩個字,就像鬼畫符似的,誰也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龜茲王呆了呆,大概是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給他面子的人。
客座上一個滿面病容,看起來窮困潦倒的中年人道:“這個姓氏可不多見,一個姓楚,一個姓胡,一個姓姬,卻是讓在下想到了一些事情。”
楚留香心中一凜,面上笑如春風道:“哦?不知閣下想起了什麼?”
那中年漢子正要說話,南宮靈抬頭笑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貌不驚人的中年人抱拳道:“在下王衝,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南宮靈微微一笑,道:“在下複姓皇甫。”
王衝的神色一時間複雜難明,眼中更是明明滅滅,終是嘆了口氣,慘然道:“皇甫公子,幸會。”
南宮靈也抱拳道:“幸會。”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南宮靈身上,不明白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能夠讓一直怠懶的王衝有如此神色,就連琵琶公主也多瞧了他幾眼。
龜茲王眼珠一轉,道:“兩位莫非早就相識?”
南宮靈當然知曉,王衝的真名是柳煙飛,正是二十年前被石觀音滅去的“華山劍派”一支的傳人,那時候石觀音還是青蔥水嫩的李琦姑娘,江湖恩怨冤冤相報旁觀者倒也無從插手,可他的師兄皇甫高卻因為不肯拜倒在石觀音的石榴裙下而變成了今日的“石駝”。
時至今日,柳煙飛也一直在找尋皇甫高的訊息。
南宮靈淡淡道:“神交已久。”
他閉起嘴來不再說話,那龜茲王眼睛閃了閃,又擺出一副聲色犬馬的模樣倒入身後美人的懷裡,大笑道:“小王別無所好,生平唯有好客,如今有眾多英雄齊聚一堂,小王心中甚為歡喜。”
客座上面色慘白的綠衣人不屑道:“他們算什麼英雄!”
胡鐵花一拍桌子就要發作,卻聽南宮靈笑吟吟道:“這位可是江湖中盛傳的‘殺手無情’杜環兄?”
杜環冷笑道:“正是。”
這人在江湖上以心狠手辣聞名,是黑白兩道見了都要頭疼的人物,此人殺人的記錄,據說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別人他畏他如蛇